第78章 鎮海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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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在甲板上？”周圍白霧太濃唐十四不確定的問著前面的瘋狗。

“方向沒錯，應該是這裡。”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唐十四豎著耳朵仔細聽，有輕微的聲音機械的傳來，聽上去就像——“誰的手機沒電了？”唐十四回頭，“真難得啊，你陳千秋也會有帶手機的時候。”

“不是我。”身後白霧籠罩能見度極低，我眯著眼睛仔細看，隱隱約約在身後發現了一個靜立的黑影，看上去像是人。

我伸手去摸，手臂好像碰到什麼東西“啪”的一聲掉在地上，緊接著有什麼重物摔倒在我腳邊。

“什麼東西掉下來了。”前面的唐十四連忙過來檢視，白霧雖然濃霧，但是依稀能看出倒在地上的是個人。瘋狗上前探查，在試過對方鼻息，之後平靜的下了短語，“雙目驚訝，無明顯外傷。”他捏了捏對方手臂僵硬的程度，“大約死在二十分鐘前。”

“哎！這裡還有！”唐十四本來是想轉個方向探查屍體的，他剛挪動幾步，就一不留神碰到周圍的物件上，然後猶如多米諾骨牌一樣，接二連三的聲音從身邊倒地。

“娘希匹的，這一船的人不會都死了吧。”

“應該不會。”我湊近一具離我最近的屍體，雖然瘋狗說過雙目驚訝，但是我沒想到死人也會呈現出這種細膩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眼神，不可思議張著的嘴唇，尤其是他的雙手，高高舉起，像是在拿著什麼東西。

我在周圍摸了摸，然後在滿地的死屍裡，摸出個摔到裂屏的手機，手機上電源鍵忽明忽暗，看來剛才發出聲音的就是這個東西。

“能修好嗎？”我問向唐十四，對於這些電子產品，他比我懂。

“哼，瞧不起小爺了不是，”唐十四神在在的結果半毀狀態的手機，然後把他連在自己的掌上電腦上，可是手機依舊碎屏依舊漆黑一片，“看來是顯示屏摔壞了，不過沒關係，我把東西調出來看也是一樣的。”

無數程式碼在螢幕上顯過，唐十四一記回車敲上，手機內部儲存的檔案就全部顯示在電腦上，亂七八糟的資料夾被他一目十行的掠過，然後把目光落在某個影片檔案上，看檔案儲存的時間，應該就在剛剛。

“讓小爺看看你到底是什麼。”視屏點開，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茫茫白霧，“你在拍什麼？”有聲音從手機裡傳來，聽上去應該是第二個人。

“剛才陽光褪去，海上升起了水霧，我覺得這種景象很難的，所以想拍下來。”對話似乎一切正常，唐十四覺得有點無聊，剛想快進一下，就聽到畫面裡的聲音變了語調。

“快看！那是什麼！”

“是海市蜃樓！”

畫面搖晃著，單單只是看著就能讓人想象到，拍攝影片的人心情當時有多激動。我揪緊了心看向眼前的影片，這應該就是劉扶雲說的海市蜃樓了。可是，究竟是什麼樣的海市蜃樓，能讓手機的主人激動到這種地步。

白霧瀰漫在蒼茫雲海間，然後不知在什麼時候，海上的雲霧突然有了淡淡的映像，一列大船浩浩湯湯在海面上行走而過，秀美年幼的小童，團團坐在船頭，看著在船舷上拿著招魂鼓左蹦右跳的人，他穿著霓虹一樣的彩色羽袍，臉上戴著猙獰的獸頭面具，舉手投足間像是應和著某種韻律一樣左搖右晃，充斥著一種既莫名又詭異的氣氛。

只是為什麼，畫面卻是倒著的。

“能把畫面倒過來嗎？”

“你這話問的，侮辱誰哪。”唐十四也不調整畫面，直把眼前的電腦換了個各，這下子，那個人跳動著的腳步終於完整的呈現在三人面前。

“這是什麼？”唐十四在原地掂著腳尖學著影片裡的人來回蹦跳，“是祭祀還是祈福？”

我並不清楚這人在跳的是什麼，但是卻能看到所有孩童看向他時那種騏驥的目光，那麼信任，那麼渴望。

“這都什麼玩意啊。”唐十四蹦跳了會就沒了興致，他厭厭的坐回去，卻發現畫面裡的人也停了下來。

他駐足而立，臉上的獸首面具猙獰而兇殘，但是比這些更為犀利的卻是他那悠遠而淡然的目光，他看著的是三人靜候在螢幕之外的方向。

你無法形容那種目光，就像他能夠隔著漫長的時間空間與你靜靜四目相對，沒有情人間的溫柔小意，有的就只有毛骨悚然。

唐十四往陳千秋身後湊了湊，他剛站定，就看到那人注視的方向機出現了另一道身影，她應該是個女人，靜立在哪裡好像在和跳大神的人說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