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切瓜砍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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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卡顯然高估了張楓的節操，他以為對面那個神射手怎麼也要有自己的尊嚴，會和己方廝殺周旋。

可當他的手下漸漸包圍過去之後，才發現張楓早就跑的不知蹤影了，而他們又沒有火把照明，也看不到張楓離開的痕跡，更不敢點起火把，畢竟沒人知道那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是真的離開還是藏在了另外的地方。

但正是因此，哈卡等人才不敢亂動，也別提上馬帶著財寶撤走了。

沒有火光照明，他們當中很多人其實都已經成為了瞎子，畢竟這等夜間作戰，不是所有人都像張楓那樣夜視良好，還能秒人咽喉擊殺。

能目及十步已經算是哈卡這邊的極限了，想要在茫茫草地當中，沒有一絲明火照亮尋找一個故意藏匿起來的人，那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難上加難。

一時間局面竟然就這麼僵持住了，張楓憑藉著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拖住了哈卡手下兩千馬匪的步伐。

這不得不說能做到此舉需要很多的條件，天時正應月光不明，如彎鉤一樣的月亮在雲朵的遮掩下時隱時現。

地利乃是草原蒼茫，遍地都是野草及人腰間，更兼圖哈土他們駐紮的乃是一處低窪地段，四周坡地密佈，藏一個人要不要太簡單。

而人和為哈卡的蠢，他一心想要幹掉張楓，卻不曾想到張楓只有一個人，或者說他在見到張楓只有一人之時便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

要知道張楓就算是百發百中的神射手，可他又能殺掉多少，他的箭袋當中有能有多少支箭矢，常人弓手負箭八十，弓騎負箭五十，張楓只帶了區區二十支精鐵雕翎箭，這還是他從燕王府武庫當中隨後拿出來的，而且別說現在已經射出了三箭。

就算他後面全都射中，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十七人罷了，而哈卡手下可是有兩千之數，十七不過是其百分之一而已，卻不能想通這其中的差別。

亦或者說他已經想的之後生擒活捉張楓，以謝心頭惱火，而下意識的忽略了他們本就佔有最強大的優勢。

也正是因為這天時地利人和，讓張楓做到了一己之力拖住敵人兩千之數，堪為哨騎界的一次輝煌戰績，也為朱棣的到來贏得了巨大的時間緩衝。

當朱棣率領麾下五千精騎出現在哈卡的視野當中時，這位兇名響徹兩國邊境，可知小兒啼哭的赤旗馬匪首領才真正的變了顏色。

當那長長的火龍分成兩隊，已成包圍之勢，當他這時候想要回身上馬逃離此地之時，卻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離原來馬匹所在的地方跑出了不短的距離。

一切都好像是註定了一樣，螳螂陰險狡詐，捕食秋蟬以食，黃雀神兵天降，以勢不可擋之師威壓螳螂，亦是為飽食口腹。

而現在作為黃雀的朱棣騎著高頭大馬正慢悠悠的和張楓在一旁看戲，他是不會親自上陣廝殺的，因為不僅張楓不能讓，就連其他的屬下也都不可能讓王爺抄刀出陣。

這要是有什麼好歹的，那這些人都等著掉腦袋吧。

想要不喜歡為難手下的朱棣自然老老實實的在這邊做吉祥物，但他怎麼說也都是中軍指揮，雖然這五千對兩千，而且還是騎兵對步卒，懸殊戰力基本上沒什麼需要指揮的。

至於張楓方才拖住敵人的戰績，朱棣也才剛剛瞭解到，正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這個妹夫，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一手高朝的箭術，並且夜視的能力也非同凡人，難怪會主動請纓去當哨探了，真要是換了他人，說不得現在朱棣還在追擊哈卡呢，那一份勢在必得的寶藏估計也要沒戲了。

不過這一次張楓主動請為哨探也只是一時興起所致，他想到了當初自己還在燕山中護衛中千戶時新兵蛋子的生涯，自己第一次執行作戰任務便是為哨探，上北山為大軍探查敵人的蹤跡。

巧的是那次也是針對賊匪，只不過和這次相比還是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鐵山等人不過是逼不得已，而且也並非大奸大惡之人，和眼前這些動輒取人性命，殘忍無道的馬匪而言，那簡直是良民中的良民了。

不過現在想一想，也不知道鐵山他們兄弟三個究竟過得如何了，這幾年張楓也不是沒有打聽過，但罪營那群瘋子在獨孤松的帶領下可謂是聲名鵲起，總是在各處邊關調動沒有一個真正駐紮的地方。

讓張楓一時間也查探不到鐵山他們的現狀，也許已經身死，也許還活的好好的，但卻一直都沒有訊息。

當然了，如果朱棣發話說要抽調幾個人，那想必是很輕鬆的一件事，但這等私人事情，張楓想來不會去求朱棣，畢竟公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