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青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237章 餘波,大明軍侯,冼青竹,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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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
“詹兄,你這條大龍可就要被我吃掉了!”溫祥卿輕捻黑子落於棋盤之上。
詹徽搖頭笑而不語,轉手並指從壺中夾起白子微微思考起來,眼前的局面確實有些棘手,但還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溫祥卿斬龍之言為時尚早。
眼見詹徽凝神望著棋局不語,溫祥卿拿起桌邊的茶盞品了一口,略感清苦,怕是此茶已老,便招招手讓老管家重新上兩杯新茶過來,下棋之時又豈能無茶做伴。
溫府老管家連忙上前將兩杯舊茶端走,眼下這棋局已然進行了一個時辰,茶也已經換了好幾輪了,可勝負之說仍舊尚未可知,雖然自家老爺嘴上說著佔有勝勢,可棋局難料,誰又能肯定詹大人就沒有反制的一手呢。
溫祥卿還在這裡等著詹徽落子,而前腳剛出門去換茶的老管家卻又轉頭回來了:“老爺……門外有兩個人說是朝堂故交,想要進府和老爺相談要事!”
“哦?”溫祥卿這就有些疑惑了,朝堂之上的故交,這話聽著怎麼如此彆扭,當朝同僚拜訪又何須假託這般說辭,拜上名帖不就可以,但現在外面兩人又做和目的。
“溫兄不必理會,向來是那些人手下的親故,不好明說自己的身份,只能措辭以騙進門來好避過風頭,我勸溫兄還是莫要搭理的好,免得惹禍上身徒遭魚腥……”
溫祥卿還沒有說話,反倒是他對面的詹徽先一步開口了,而其手中的白子也正好落到了棋盤之上。
“秒啊!詹兄此步落得極秒,我怎麼就沒想到,這樣一來你我之優劣又變成了五五之分,果然不愧是詹兄,棋道果然了得!”溫祥卿仔細的盯著棋局,盯著剛剛詹徽落下的一子,十分驚訝的說道。
老管家見自家老爺沒有再提門外兩人之事便懂了,低頭躬身退了出去,他要去看看給兩位大人準備的茶好沒好,畢竟照著眼下來看棋局還要進行好一會兒呢。
“此間大事,溫兄與我皆不沾身為上上之策,只等風波平定萬事皆休才是你我這棋局下完之時。”
詹徽這話說的沒錯,可溫祥卿卻是搖頭苦笑,一臉的無奈模樣:“恐怕只有詹兄無災無難了,小弟我這次可已經是涉事其中了!”
這話一出詹徽倒是有些驚疑,難道面前這位同僚友人真的和那滔天大案牽扯上了關係?
“不是詹兄所想那般,溫某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摻和進這件事當中,實在是被手下人拖累了而已,兵部魚龍混雜,雖說是大部都掌握在那些國公勳貴手中,但仍有一些人是聖上後提拔上來的,哪像老兄你的都察院,九成都是陛下親自安排之人,其忠心程度自然不用懷疑,而我手下的左侍郎王志可就不一樣了。”
說到這裡溫祥卿一臉的苦澀,把玩著手裡的棋子一時不知如何落定“那王志也算是一員幹才,和當朝六安侯同姓卻沒有人家六安侯的本分,守不住自己的貪心壓不住自己的慾望,被那趙瑁一番誆騙之下便投身於這官糧賦稅一案,今晨我才剛剛收到訊息,他王志在昨日便被錦衣衛押解入獄,我身為兵部尚書,麾下左侍郎出了如此大事,難辭其咎啊……”
詹徽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檔子事,說來溫祥卿也是無辜的很,白白被手下人給坑了,可以預料,這次事情過後他這兵部尚書的位子是做到頭了,至於能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就看陛下的意思了。
若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降解調任還好,真要是治你個御下不嚴的罪名將你扔到雲南貴州那種地方做官可就是慘了,這輩子都不一定有機會能調回南京城這個政治中心。
雖然在這裡需要小心謹慎,處處留神,但哪個為官之人不是為了往上爬,哪個當官的天生就喜歡做一輩子的知縣,能做京官又有誰會像去哪鳥不拉屎的破地方。
不過溫祥卿的問題還要看皇帝陛下的決定,現在他們兩人在這裡哀怨自嘆也毫無意義,溫祥卿自己也知道,反而是坦然的面對,與其苦悶不如好好下棋來的瀟灑……
溫府內的棋局依舊,可這次事件的餘波尚未平息,涉事官吏盡皆被捕,六部之中刨除兵部以外的五部也就只剩下工部還算完好,其下屬虞部,水部都是些實幹之人,功利心貪慾比較小,所以根本沒有多少人參與其中,也算是在老朱心裡稍稍安慰了一下。
而吏,禮,刑,戶四部可就不行了,能出來主事的人抓的一乾二淨,禮部還能剩下一些秉古禮法的耄耋老朽,刑部還有一些司員留存,但吏部與戶部可算是被一網打盡,諾達的衙門當中就只上下小貓三兩隻,連很多不入品的皂吏都被牽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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