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災難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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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唐婉還在，大家都想著，哪怕唐婉以後成親了，可以給唐婉招個入贅的賢婿，再後來，唐棣和唐婉的婚事公佈後，這事就更加沒人提了，畢竟唐棣身上原本就流著唐家的血，是唐國忠親自帶大的，而且唐棣還是唯一的異姓王爺，無論是於情還是於理，都沒什麼好反對的。

藍昭聞言，亦猜到了他幾分心思，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讓影衛將此事壓下去，可是……”

像是猜到藍昭心思一般，唐棣有些無力地說道：“舅舅那邊，我會親自與他說。”

藍昭卻搖了搖頭，“我不擔心老爺那邊，我想的是這件事背後的所作俑者。”

發現屍體的人是寺廟的一個小和尚，藍昭也和他打過交道，那人不會將此事說出去，今日在場的人也是唐家幾個元老級的小廝，只要敲打敲打，也不會宣揚出去。

可是這件事的兇手，他們卻是無法控制的。

想到這，藍昭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唐棣，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唐棣知道這一切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他曾在私底下問過唐棣幾次，到底是誰一直在針對唐棣，甚至想將唐棣置之死地，他說他可以想辦法替唐棣解決，可是每一次，唐棣也只是笑了笑，說還不到時候告訴他。

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

唐棣的眼底閃過一絲狠意，嘴角揚了揚，露出了一個有些猙獰的笑意，“你不是一直問我，背後針對我的人，到底是誰嗎？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藍昭一驚，還想追問什麼，唐棣已經大步走了出去。

唐夫人的廂房在後院的正中間，距離前廳並不遠，沒幾步路就聽到了那邊的動靜。

“女兒！我的女兒，你這幾日跑哪裡去了？擔心死孃親了！”

唐夫人的聲音讓唐棣的腳步跟著一頓，抬眸，就見香兒被唐夫人摟在懷裡，一臉為難，而唐夫人卻絲毫未察覺，眼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珠子，一旁的兩個太醫輪流和唐國忠說著什麼，太醫連連搖頭，唐國忠更是鐵青著一張臉，狠狠地瞪著唐棣。

唐棣在一旁站了好一會兒，兩個太醫才向唐國忠告辭，過來和唐棣打招呼。

“見過王爺。”

唐棣斂了斂心緒，抬眸看向兩人，“陳太醫，莫太醫，舅母如何了？”

莫太醫嘆了一口氣，再次搖了搖頭，“夫人因為受了太大的刺激，患了失心瘋，恐怕……”

“恐怕什麼？”唐棣的聲音陡然冷了好幾度，嚇得莫太醫頓時不敢說話。

兩個太醫面面相覷，最後索性直接跪到了唐棣面前，一唱一和地說道：“王爺，您也知道，失心瘋這種事可大可小，有些人跨過了心裡那個劫，便自己痊癒了……”

“是啊是啊，說不定夫人明兒一覺睡醒就會好呢？臣已經為夫人用了最好的藥調理身子，以夫人的脾性，相信很快就會好起來。”

唐棣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握成拳狀，“若是跨不過去呢？”

“跨不過去……”

兩個太醫又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陳太醫率先開了口，“若是跨不過去，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唐棣握成拳狀的手因為用力過度，開始顫抖起來，沉默了好一會兒，唐棣才鬆開了拳頭，有些無力地說道：“滾吧。”

“臣告退！”兩個太醫如同得到特赦令一般，拖著藥箱便急急忙忙地離開了。

唐棣看著不遠處，摟著香兒又哭又笑的唐夫人，心裡的愧疚也愈發深了起來。

像是感受到唐棣的目光，唐夫人也往這邊看了過來，看見唐棣，唐夫人連忙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揚起一抹笑意，朝唐棣招了招手。

“小棣，你快過來，我們婉婉回家了。”

唐棣走上前，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唐夫人的肩膀，迎合地說道：“是，回家了。”

唐夫人聽了這話，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摟著香兒的手又緊了幾分，“你這丫頭，從前出去玩都會遣人報信，現在是翅膀硬了，連報信的功夫豆省了，是嗎？回來也不跟孃親說一聲，看你這下巴瘦得，都尖成什麼樣了？”

唐棣聽到這，又是一陣心酸。

以往唐婉出門遊玩，少則十天八天，多則一兩個月，在這期間，每隔一段時間，便會遣人送一封信回家，有時候信上寫著一路遊玩的趣事，有時候則只有“安好”二字以及一個當地的小玩意。

可是這一次，卻什麼都沒了。

唐國忠在一旁偷偷抹了一把眼淚，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