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聰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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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的使命，她全都忍了，拼盡全力去討好那些人。

昊天伸手攬住她，“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可以，我真想回到那個時候……”

從很久以前，秦沫兒便一直覺得昊天的懷裡有一種神奇的力量，不管她怎麼難過、絕望，只要他抱著她，安慰她，那些焦慮不安的情緒，很快就會消失不見。

她輕輕吐出一口氣，拉著他環在自己胳膊上，語氣輕柔地問道：“昊天，我們放過彼此吧，你找個地方躲起來，好好生活，而我……我想和他留在這……”

聞言，昊天的眼底一絲兇狠一閃而過，袖口裡一道銀光若隱若現。

“和他留在這裡？”昊天聲音依舊輕柔，“沫兒，你不跟我走了嗎？”

見昊天沒有動怒，秦沫兒也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們若是繼續在一起，那就只能是互相糾纏，互相傷害，昊天，我希望你能過得好好的，你就當我自私吧，放我離開，好不好？”

“好啊。”昊天的語氣依舊輕飄飄的，眼底卻是填滿了冷意，“只不過我這人，你也是瞭解的……”

後面的話突然斷了，秦沫兒有些疑惑地抬頭，卻意外看見自己腳裸處閃過一道銀光。

“得不到，那就只能毀掉了。”昊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沫兒還沒反應過來，腳裸處的筋脈突然傳來一陣劇痛，鮮血不斷地從筋脈處湧出。。

“啊！”刺耳絕望的聲音，將林子裡的鳥驚飛了一片。

……

“啊……”

身後傳來隱隱的叫聲，唐棣猛地回頭，身後卻是一片平靜。

老人發現他的異常，問道：“怎麼了？”

唐棣加快腳步跟上老人，笑了笑，“沒什麼，我好像聽到沫兒的聲音了，興許，這就是別人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聽到後半句，老人的臉色有些古怪，他抿著嘴，好半晌才說道：“聽你媳婦說，你摔下山崖的時候，失憶了？”

唐棣彎了彎眉眼，“是啊，她的腿也是那時候摔傷的。雖然我什麼都記不得了，可是每次看到她的腿，我就覺得自己對不起她，您說，好好的一個姑娘，卻因為我，落下殘疾的病根，我若再不對人負責，那我還是人嗎？”

老人的臉色又添了幾分古怪，“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她？”

唐棣疑惑地看了一眼老人，“懷疑她什麼？”

“懷疑你與她青梅竹馬的關係，懷疑她的腿是而你而傷，這些話，都是她編造出來，騙你的。”說到後面，老人的語氣已經不是詢問，而像是在告訴唐棣一個事實一般。

唐棣一怔，隨即笑了，“怎麼可能？她為何要騙我？做事總得先有個動機，不是嗎？”

他確實懷疑過沫兒，尤其是在想到他與沫兒要長相廝守，心中卻沒有半分歡喜的時候，他總是忍不住想，即便再怎麼失憶，對著自己心愛之人，總會或多或少有感覺吧？更何況，他總覺得沫兒有什麼事瞞著他。

可是轉念一想，沫兒這麼做又是為了什麼？他雖失憶卻不傻，他看得出來沫兒身上的衣服雖然破爛，但卻是昂貴之物，想來應該有些家世。

若一個女孩放棄權貴，陪著自己留在這深山老林裡，不是因為自己和她的關係非同一般，又是為了什麼？

老人盯著他看了半晌，欲言又止，唐棣亦因為老人那番話，顯得心思沉沉的，後面的一路，兩人再無交流。

不知道過了多久，老人方才先開口說了一句：“到了。”

“到了？”唐棣有些驚訝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地圖，“我記得按照原定計劃，我們是要到京城郊外的，我們在的位置叫涼山，過了涼山，前面只是金華而已，離京城還有一天的距離，怎麼就到了？”

老人的嘴唇動了動，但還是堅持說道：“在這等著就行，以汴梁王妃的聰明才智，從我們上諫封鎖城門開始，她定然就已經猜到有人在路上等著殺她，如此一來，她就不會走原本的道路，除去最近的路，另外兩條路都會通向此處，我們在這等著即可。”

唐棣的眉頭皺了皺，又問道：“汴梁王妃很聰明嗎？”

老人抿了抿嘴，點頭，“是，她精通醫術，心地善良，曾經還試過好幾次，為了救人，險些丟了性命。”

唐棣有些奇怪地打量了老人一眼：“你怎麼知道？”

聽老人這麼說，分命是在誇這位王妃，甚至看得出來，老人在提起這位王妃的時候，臉上還有幾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