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雅俗共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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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日頭高照清風起來時齊王已經走了，清風起身梳洗雨薇在一旁服侍著道：“娘娘也太懶散了些，在家做姑娘時也沒這麼輕省的。以往不是給夫人請安就是陪太夫人唸佛，哪一日不早起的？現在倒好王妃不用眾人去請安，姑娘也不說起來服侍王爺上朝，每次王爺走看著姑娘睡覺的樣子都無奈的笑。姑娘如今嫁人了，王爺才是姑娘的依靠您要儘快誕下子嗣。這後院那麼些人，王爺又是皇親貴胄日後會不會有人進來，或者進來什麼樣的人，誰也不知道道。姑娘應該趁著如今顏色精力都好的時候，常常服侍在王爺身邊，日後就是寵愛沒有如今多，也有分恩情在。”

清風大個哈切道：“雨薇，你才成親多久這麼現在就跟老媽子一樣了？我這年紀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睡好吃好把自己養好怎麼跟你說的儘快生下兒子呢？”

雨薇道：“奴婢知道自己逾越了，要不是伴著娘娘大的，知道娘娘是個面慈心善又能聽的進忠言的，奴婢也不敢這樣直愣愣的勸解娘娘。娘娘也知道奴婢是個嘴笨的，指望娘娘日後子孫繁茂，老來能如太夫人一樣，盡享天倫之樂有兒孫繞膝，有媳婦伺候。”

清風笑道：“雨薇我今年多大了？”雨薇愣了下回道：“娘娘今年虛歲十六，怎麼？不是三月初才給娘娘辦的及笄禮嗎？娘娘怎麼連這個都忘了。”

清風無奈道：“我沒忘，正如你說的我如今才十六歲，身子骨都沒長好哪敢要孩子。生孩子是一腳踏進鬼門關，要是我回不來我的孩子還能有個好？你看看咱們家大伯是庶子裡有出息的，在看看三叔。她要不是從小沒了娘，能像如今一樣糊塗？

他家兒子就別說了，就說我那幾個姐姐，七姐姐被賣到山西如今時好時壞不知道，九姐姐顏色長的那樣好最後呢，去陪青燈古佛了。這還是嫡出的，庶出的幾個姐姐更是正經人家都沒進的去，嫁給了商賈地主之流。

齊家還是有規律的人家，祖母還是個和善的肯對庶出的好，願意培養庶子。你能保證下家跟咱們家一樣，也能善待庶子？你能保證王妃是個好的，不我前腳有個好歹她後面送我的孩子來給我作伴？

我瞅著認親哪天我們齊王妃就不是個善茬，她要是真能跟祖母一樣善待庶出的，會明知道我頭天進門正式立威的時候，還縱著王氏給我沒臉逼著我對王氏動手在這後院樹敵？”

林媽媽道：“她沒那麼大膽子吧！娘娘可是聖上賜婚給王爺的，還有齊國公府做孃家。她就算是心裡不舒服也不會作死到與聖上為敵，娘娘是不是想多了？老奴看齊王妃還算好的，您說不喜歡冬青松柏，她都安排人來刨走了。”

清風笑道：“她是不會與聖上為敵，也不會觸怒王爺。聖上保媒賜婚難道還要保證我聖寵不衰子孫滿堂嗎？王爺需要的是齊國公府，只要我一日是齊王側妃，有這層關係別人還能認為齊家不是王爺的人？

王妃不要我的命給我扣幾個屎盆子難道是難事兒？王爺厭了我在後院給口飯食養著，難道王爺養不起？你們啊！就只知道那些個新媳婦，巴不得自己早早生兒子好在婆家站穩腳。好拿著婆家的掌家大權，好挾持後院的妻妾。

那些都是正經小媳婦兒該做的，我是正經小媳婦兒嗎？在民間我這最多就算個平妻，在宮裡我也不過是個高貴點兒的妾罷了。你讓一個小妾做的比主母還賢良淑德，比主母溫良恭謙，那當家主母還能讓這小妾在後院安安穩穩給她上眼藥，扎她眼嗎？

我如今的身份其實沒你們想的那麼尊貴無比，不過是個不尷不尬的位置。王爺早有王妃，就是沒有聖上也不會讓他兒子娶個庶女做王妃的。下面又有貴妾一般的王夫人，宮裡貴妃賜的姨娘。

我就是什麼都不做也是眾矢之，誰讓我進門就是側妃，還有齊國公府這樣的孃家。王氏懷了身孕還是個夫人連庶妃都沒得到，她們甘心了？王妃到現在都無子嗣，王爺卻一個兩個的往府裡抬人，她能視而不見？

這府裡以後只怕比戲園子還熱鬧，我們不過是個配角，千萬別傻傻的往主角上衝，也別傻傻的想著替代主角。這能讓皇家娶進門的就沒有傻的，這能當家的主母就沒有聖母。

咱們還是縮著腦袋站在一旁看戲吧！能不唱就別唱，能不出頭就當自己頭是平的。”

林媽媽想想道：“娘娘估計的也對，就怕我們願意縮著腦袋，外面的人不肯讓我們消停。”

這話剛說完，雨墨進來行禮道：“娘娘，王妃身邊的黎媽媽來了說是王妃有要事與娘娘說。”清風笑道：“這不？想縮著腦袋也有人不願意我縮著，請進來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