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直男界泥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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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

安馨不去看臭不要臉的胖子，目不瞬眨的盯著手機屏：“人的潛能是不可想象的，快讓科考隊注意周圍，老趙快爬到頂了！”

趙雁翎大喝一聲，整個上半身探出天井出口，忍著刺骨寒風不惜赤著的上身粘雪，跳了出來。

他抱著臂膀精神病患者似的哈哈傻笑著，佝僂而顫抖的身體使得鏡頭一陣搖晃，讓直播間觀眾有些心塞。

胖子影片發來：“老趙，你真做到了。”

趙雁翎能聽見安馨安排人給他定位的聲音，語氣急切。

今天天氣晴朗，天上只餘一輪落日，萬里無雲。他茫然四顧，登高遠眺，很快看見了九星連池，以及池邊的科考隊一眾。

他對影片說：“我就在你們東邊，朝這看。”

胖子轉身，拿著手機對比：“原來在另一個山頭，我說怎麼都找不到。”

兩座山山腰處相連，山腹也一定是相通的，或許這就是定位不準的原因。

很快直升機起飛，帶著胖子和安馨他們來到這座山頭落下。螺旋槳帶起了大片的雪沫子，沾身即化，風再一吹，那滋味就別提有多酸爽。零下40度左右的低溫，趙雁翎抱著臂膀原地跳腳，嘴裡嘶嘶哈哈的也無濟於事。

安馨飛奔下來拿著藏藍色的moose羽絨服給他直接套上。從胖子那裡獲悉老趙討厭任何動物的皮製品，所以這款沒有狐狸毛領。

趙雁翎擺手示意先不上直升機，在眾人不解的目光裡和巨大的噪音中吼道：“帶繩子了麼？我還得下去一趟，把我老鐵帶上來。”

下去的時候省力多了，腰間卡著登山索，被眾人一點點放了下去。受地心引力繩索是垂直的，趙雁翎這才發現天井原本傾斜。

但這就給援救老虎的行動增添難度了。

下到底層，他和上面的安馨語音商量一下。由科考隊聯絡上林業局的動保科，讓他們協助製作了一個鐵籠子下寬上窄的鐵籠子，下面墊上木板。

製作鐵籠和來回運送需要時間，趙雁翎決定待下面陪著老虎再度過一個夜晚。

四翼鳥的生活空間很規範，超出它們適應溫度的區域向來不會越界，這保證了趙雁翎和老虎的安全，也把這些可憐蟲限制在一個特定的區域內，可能成百上千年都極少有能出去的。

現在老虎已經接受了火光，它能明白肉架在火上烤一烤就熟了，但同時也誤以為肉在火上烤了之後就帶鹹味。它叼來數只四翼鳥，連連咆哮催促趙雁翎趕緊幹活。

老子不高興，老子要吃帶鹹味的肉……

點著煤氣，給老虎把肉烤的半生不熟，將鹽撒在上面，它就能吃的津津有味。吃法一致：先舔乾淨鹽，再兩口嚼碎吞下。

趙雁翎不再吃四翼鳥了，這種食腐動物的肉腥臊的難以下嚥，除非餓極了，不然誰願意吃？從山頂帶下來的罐頭，用不鏽鋼食物夾夾著加熱著吃，就著全麥麵包片，喝兩口燒酒，白天侵入體內的寒氣都被驅散。

一高興，51度的燒酒就見了底。喝完酒溜達片刻，發現一處水灣有大量白色的圓形蛋，順手撿了幾個嚷嚷回去煎著吃。

白天也累了，他摟著老虎的脖子躺下就睡。

第二天早早醒來，聯絡上安馨，洞頂跌跌撞撞的放下鐵籠。

趙雁翎去洞裡找老虎：“老鐵，咱們也算共患難了，我走也要帶上你，放你自由。”

老虎知道越走越熱，根本不為所動。

趙雁翎急了：“聽話，忍一忍，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難道你不向往自由嗎？”

他連說帶比劃，老虎懶洋洋的趴著就是不動。

最後，只能號準老虎的脈，把剩下的鹽都倒進手心：“你嚐嚐，想吃的就跟著我走。”

老虎舌頭沾了一點鹽，趙雁翎就將手撤回。這下老虎明白了：想要吃鹽就得跟著他。

就在老虎打退堂鼓的時候，終於來到分叉口，這裡不再炙熱，溫度剛剛好。

到了鐵籠處，他當先鑽了進去。老虎在外面都是橫著走，哪見過這個，就跟著鑽了進去。

趙雁翎把鹽全都讓老虎舔舐乾淨，將籠子關上。他知道安馨等人在看直播，就說了一聲：“起！”

籠子晃晃悠悠的提了起來，老虎頓時發毛，用爪子拍打鐵籠。趙雁翎當然不能讓這最後一程再翻車了，他摟住它的脖子，輕聲細語的安慰，讓它稍稍安靜下來。

直播間觀眾沒想到一大早就是高潮。

“這不就是那頭瘦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