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我從來只唱自己寫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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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馨就剩下猛點頭了，跟普通吃貨一點分別也沒有。

黃老怪見方馨沒有一點避諱，沒有一點偶像包袱的樣子，忍不住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眼神也變得和藹不少。

“黃老........您不來點？”方馨見一桌子的茶點幾乎被自己一個人包圓了，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問。

黃老怪笑著搖頭，嘆息道：“年紀大了不行咯，以前我年輕的時候，這樣的菠蘿包一次可以吃六個，年輕的時候窮啊，吃不起.........”

方馨見他陷入了回憶中也不在意，繼續享用美食。

一時間狹小的茶餐廳裡就只有方馨稀稀疏疏吃著蛋撻的聲音。

黃老怪回過神來，衝方馨有些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年紀大了就是容易走神。”

方馨也不回答，拿起珍珠奶茶，朝著黃老怪示意了一下。

黃老怪愣了一下，哈哈大笑：“你這個後生女，有意思！”

然後端起隨身攜帶的茶壺跟方馨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明明是茶，喝進肚子裡卻又像烈酒一般讓人渾身發熱、滾燙。

“後生女啊，看著你不像是那種咄咄逼人的，為什麼做事情一點餘地都不給自己留呢？”

黃老怪認真的看著方馨。

方馨放下手裡捧著的奶茶，歪著腦袋笑了：“那您又是為什麼呢？”

是啊，黃老怪到底是為什麼呢？

這也是方馨一直弄不懂的事情，原本黃老怪就是個局外人，他可以高瞻遠矚、指點江山，明明知道底下是泥潭，還義無反顧的往裡跳？最後弄得裡外不是人。

這值得嗎？

黃老怪輕嘆一聲：“後生女啊，這麼說吧，我生在香江長在香江，這裡哪怕再不好，再汙穢，那也是家啊！”

方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心裡其實有一萬種反駁的理由，可黃老怪那句“那也是家啊！”讓所有反駁的話都顯得那麼無力。

黃老怪出生的年代香江還是殖民地，他們沒有祖國當後盾，一直飽受英國佬的欺辱，看過香江電影的對那段黑暗的歷史都有了解。

最終香江人憑藉自己的努力在社會上一點點佔據主動，這就是香江精神。

黃老怪這一代人一直為這種精神感到驕傲，這就是他們的信仰。

儒家思想有千萬個不好，但它傳達的家國天下精神一直深深影響著華夏人民。

可惜這種思想逐漸被消磨。

就拿方馨這一代人來說，能自己過好不給國家添麻煩就算是對得起國家了。

或許黃老怪身上揹負著的就是儒家思想最後的一絲火種。

..........

“後生女，有沒有興趣發一張粵語專輯玩玩？”黃老怪突然問。

方馨詫異的看著他。

黃老怪卻笑了：“怎麼？我在香江樂壇混了這麼久，這點能力總還是有的吧？”

方馨不說話了，粵語專輯其實並不是不能出，只是，發粵語專輯真的能回本嗎？

“怎麼？覺得粵語專輯不賺錢？”黃老怪眼神銳利。

方馨驚呆了，一副難道你會讀心術的模樣，弄得黃老怪大笑不已。

..........

黃老怪笑罷神秘的衝方馨道：“你知道香江去年專輯銷量最高的是多少張嗎？”

方馨茫然的搖搖頭。

“光是香江地區的銷量就達到了三百萬張！”黃老怪得意的笑了笑。

其實香江人一直保留著聽CD的習慣，甚至是復古的黑膠唱片都有不錯的銷量，而且價格昂貴。

他們覺得專制成音訊檔案之後會讓歌手的聲音發生變化，影響整體的質量。

方馨卻被黃老怪爆出來的數字下了一大跳。

因為香江的常駐人口也不過七百多萬，當然流動人口比常駐人口要龐大得多，可那也很恐怖了。

要知道內地那麼大的人口基數很多歌手的新專輯超過百萬張也很難了。

“怎麼樣？有興趣嗎？”黃老怪急切的看著方馨。

方馨想了想：“這個我要回去跟周茜茜商量一下。”

黃老怪點點頭：“考慮好了隨時給我來電話，發行費用只收你們成本價！”

..........

方馨從他的眼神裡看到的是滿滿的懇切喝真誠。

鄭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