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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的黑氣,說明他們是被人以極快的手段下了毒,這才束手就擒。而冰兒之所以在危急中,仍有氣力以神舞兵刃指出方位,並在其下方三寸處劃出方向箭頭,定是敵人對她施放的毒物被這珠子吸附掉了如此看來,冰兒並沒有中毒。她如此甘冒奇險,假作被擒,一路上留下記號,必然斷定我會發現她留下的記號,而尋到蹤跡。”
他自言自語讚道:“好個聰明大膽的冰兒。”
李玄抬頭看了看前方,見白霧不知何時已經散盡,冰涼的秋露早已在明豔的晨光下消失殆盡。遠山可見,山野清亮,極目盡處,已能見山腳下有一條小路若隱若現。
他沒做停留,沿著小路向前奔行了十幾裡,正自躊躇,卻見路旁一棵歪斜的松樹上刻著一道不甚清晰但依然指向前方的箭頭。他喜不自勝,既然追尋的方向沒錯,豈能停滯!如此一路追尋,不斷見到唐冰在樹上、山石等處留下的箭頭符號。雖然有的箭頭刻劃不清,有的匆忙寥草,有的忽然改變方向,但總能找到大致方向。
眼見太陽偏西,兩個時辰後天要暗下來。
李玄心下焦急,心知天若暗下來,要在荒莽的山嶺中尋找箭頭符號,將比登天還難。
不久,他又在一處山石上尋到一道箭頭符號後,便提足內息,展開追風趕蟬的輕功,急急向箭頭所指的高大山嶺上奔去。但當他奔行到半山嶺處,忽然聽到山嶺另一側,不但隱隱傳來喘急的流水之音,且還有兵刃相互交擊產生的格鬥呼喝之聲。
李玄心中大喜,心道:“誰人在格鬥?難道是冰兒他們但願老天不負我,讓我一日辛苦功夫沒有白費,讓我及時趕來”心中胡亂想著,足下發力,身形如疾風般往山嶺上飛奔。躍上了山嶺,卻望不見嶺下有何人在格鬥,只能看見一條白絲帶般的河水從嶺下蜿蜒而過。原來這道山嶺的樹木甚是繁茂,高低錯落的枝頭,雖沒了密密葉子遮擋,但錯亂的枝椏仍如灰色起伏的波浪,錯亂了視線。
他將神舞兵刃緊緊負在背上,將鬼泣劍拔出,一路披荊斬棘,全力向嶺下奔去。不到盞茶功夫,他已然飛身到了嶺下,將身藏在一塊突兀的巨石後面,瞥眼見巨石後歪歪斜斜寫著‘過河,到無塵山莊’七個字。看來冰兒等人已被敵人帶過河了,但這個無塵山莊在哪裡?他又驚又喜,深吸一口氣,隔著巨石向河畔那側望去。
嶺下一大片空地,有兩團人影相鬥甚急。
山嶺下溼氣極重,所以天色未完全黃昏,便有淡淡薄霧升起。李玄雖看不清相鬥二人的模樣,但覺他們武功似不分伯仲,你來我往中,已是僵持不下。而距離兩人不遠處,一側是一男一女並肩觀戰,另一側是一個鶴髮的老者牽著兩個不足十二三歲的孩童全神貫注的看著場上相鬥的二人。李玄聽劇鬥中一人喝道:“寂寞先生,今日你若不將這兩個孩子留下,你我只有兩敗俱傷了。”而被喚作寂寞先生的人聞言,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你既然有此決心,我便奉陪到底。哈哈哈不過,你出手還能否再快一些,來來來看看咱二人誰的掌法更勝一籌呢!”
在旁觀戰的那個女子似乎受了傷,雖被身側男子牽手扶著,卻仍有些站立不穩,嘶聲道:“寂寞你個惡賊,十年前你將我一雙兒子擄去,百般折磨,到底為何?今日你不但要還我兒來,還要老老實實將目的說出來,否則我死也帶你到陰曹地府。”
寂寞先生‘呼呼’拍出三掌,笑道:“我之目的豈能輕易告訴你!哈,你若讓我死,嘿,先養好傷再說吧唉你莫要怪別人了,倘若要責怪,就怪你這雙孩子的資質太好”李玄遠遠聽了自是一頭霧水,心下暗道:“與寂寞先生相鬥的那人是誰?怎的聲音和身影如此熟悉?還有那女的,雖然中氣不足,但說話尖聲急促,我也彷彿在哪兒聽過”斜陽餘輝在奔流的河面泛著粼粼光波,山間升起了薄霧,淡淡地霧氣如水流動,在大河兩岸自由舞動。遠處一些些雀鳥彼此呼喚,相伴歸巢,近處一些落光葉子的槐樹,搖動著枝椏,似想極力擺脫霧氣的糾纏,便將長滿尖刺的蓬頭不安的刺向天空。如此河畔,卻有殊死搏鬥!
李玄見嶺下這條大河不知從何而來,奔向何處,默默流淌,激盪有聲的拍打著河流中心的一塊天然巨石,蜿蜒東去。此時天色將暗,若再不過河,等到天色徹底暗下來,恐怕很難尋到唐冰的蹤跡。但河畔這幾人鬥得甚急,自己若貿然出去,除有窺探嫌疑,失禮江湖,若不慎被牽連,哪怕被糾纏耽擱片時,對自己也是大事。
他遊目四顧,期冀能尋著另一條路徑過河。但這嶺下河畔,除了相鬥二人身後的河面可渡外,河畔上下,不是犬牙交錯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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