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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且看,那就是老奴方才所說的需要接濟的孩子——”
一名年約四十上下,說話聲音尖細的微胖中年人走在前頭一邊開門,一邊說道。
被他喚作公子的小少年帶著僕人走在後面。
“公子有所不知,這孩子當真是個好孩子,那汪班主生前雖對他百般苛刻,但他為了將汪班主風光厚葬,竟甘願賣身為奴……老奴倒有心想要幫他,可奈何囊中羞澀,自顧不暇啊。”中年人滿眼的不忍和無能為力。
小少年聽懂了,忍不住嘆了口氣。
“懷公……”
您跟吾要銀子的花樣當真是越來越多了,每一回過來看您,您尋求接濟的說法都不重樣。
後半句他沒說出口,只在心底嘆。
中年人還待說些什麼,然而瞧見了一旁的情形,卻忍不住“咿——”了一聲。
那邊,張秋池有意反悔,可當著妹妹的面,又拉不下臉。
誰讓他自己嘴快呢?
自恨的同時,他又怪那位叫棉花的年輕人沒有骨氣,要價三十兩,人家給十八兩他竟也肯賣,如此做人實在沒有底線。
張眉壽已經讓阿荔取了銀子。
阿荔手裡攥著荷包,還忍不住唸叨著:“十八兩也太貴了……”
張眉壽在一旁聽得想笑。
上一世苦哈哈地偷偷喜歡了人家一輩子,死活不肯嫁人,如今十八兩讓你給買回去,你倒還嫌棄上了?
想到阿荔跟棉花的那些前塵往事,張眉壽忍不住有些感慨。
張秋池則在煩惱要如何安置這個雜耍班出身的少年,以及倘若父親母親問起,他要如何交待,才能不讓妹妹背上胡鬧的名聲。
而在這時,隔壁院中行出的幾人已經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是?”中年人看著張眉壽一行人,朝著棉花問道。
棉花倒很爽快,賣身後的覺悟很靈敏:“懷公,這是我日後的主家——”
懷公?
張秋池臉『色』一變。
這稱呼,莫不是上一任司禮監掌印太監懷恩?
雖說已經被奪了職,如今不過平民一個,但想到這位大太監以往的惡名,張秋池仍舊下意識地擋在了張眉壽的身前。
張眉壽已經認出了懷恩——這個多年來一直在暗中照料年幼的祝又樘,因祝又樘被從冷宮中接回,而遭了寧貴妃打壓,被奪印逐出宮的大太監。
許多人都認為懷恩得罪了寧貴妃,必然要以悽慘收場。
可他眼下的悽慘不過是暫時的,待祝又樘登基之後,他會被重新迎回宮中,仍任司禮監掌印太監一職,且風光更甚從前。
總而言之,這是個滿身缺點臭脾氣,卻待祝又樘一直忠心耿耿的大太監。
張眉壽自然也看到了懷恩身旁的祝又樘。
吃驚之餘,她又有些戒備。
午後的日光漸漸變得薄弱昏黃,四下卻仍然燥熱著,那被高大的香樟樹投下的一片陰涼下,身著石青衣袍的小少年正在看著她。
對上那雙藏著與年齡不符的穩重的眼睛,張眉壽下意識地抓緊了袖中的手指。
先前不知道還且罷了,而今她因推斷出了他與自己一般帶著記憶重活了,便無法將他當作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看待。
心底一直不曾消散的那股敬畏感,竟也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她不免又想到了那日禪房中,他拖死狗一般奮力將自己冒險救下的情形。
但眼下她的重點是——他該不會是要同自己搶人吧?
祝又樘看了看被兄長擋在身後的小女孩,又看了看剛賣身成功的那位膚『色』黝黑的少年人。
“賣了多少銀錢?”懷恩悄聲問棉花。
“十八兩。”
“才十八兩?”懷恩眼珠子一轉,說道:“賣身契還沒寫吧?”
棉花搖頭。
阿荔嗅出了一絲搶人的意味,連忙上前對棉花道:“咱們方才可都說好了!”
“沒簽賣身契便不作數。”懷恩輕蔑地看著阿荔,又轉臉對祝又樘道:“公子,棉花這孩子秉『性』純良,又天賦異稟,是個不可多得的……”
張眉壽的危機感一下子達到了頂點。
上輩子棉花顯然沒能將自己賣出去,若不然也不會在懷恩回宮之後被舉薦了——而今重生的不光是她,還有祝又樘……
她愛才,祝又樘豈能不愛?
明知是個可用之人,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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