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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秋池死了,母親非但不會好過,相反還會陷入絕境之中。
所以,他絕不能死。
而且,張眉壽想要弄清張秋池真正的死因。
溺水……
她總覺得,一個已經十二歲的孩子,不會連分辨危險的基本能力都沒有——好端端地,他為何深更半夜獨自出門去河邊?
可張秋池具體是哪一日出的事呢?
她好像記不起來了。
張眉壽皺著眉,仔仔細細地捋著時間。
……
當晚,張彥回來之後,臉『色』尤為難看。
他一進門,就聽柳氏喋喋不休地說起了今日阿蜜在鄧太太面前大鬧的事情,張口閉口怪張眉壽沒有規矩,她卻又不能跟一個孩子計較。
張彥一聽跟鄧家攀親這件事竟也出了岔子,不由怒道:“你還能做什麼?孩子管教不好,處處惹禍,現在竟然連區區一個丫鬟都制不住了嗎?”
柳氏被他叱得一愣。
“那丫鬟跟瘋了似得,幾個婆子都攔她不住,我能有什麼法子?你不去怪二房的人把她送到我這兒來噁心我,怎麼還反倒怨起我來了?”
她說著,將手伸到張彥面前,道:“你瞧瞧,我的手都被那瘋丫鬟傷著了!”
“……”張彥看她一眼,嘆了口氣,到底沒再繼續說難聽話。
他坐到太師椅內,問道:“那丫鬟最後如何處置了?”
“我豈能留她。”柳氏見好就收,見丈夫壓制脾氣,她也放軟了語氣,問:“老爺可是今日遇著什麼煩心事了?”
“別提了。”張彥只將她看作無知『婦』人,便懶得跟她提起今日在太子面前丟了臉的事情,一語帶過:“並非什麼大事。”
柳氏也不再追問,她也沒有興趣聽他嘮叨朝堂上的事情。
“二弟他們越發過分了,依我看,送那丫鬟過來,定是他們的主意,不過是借了三丫頭的手。”她越想今日之事越生氣,那時她跟鄧太太談得正是融洽的時候。
張彥聞言皺眉,聽著這些內宅之事越發心煩。
“這些瑣事就不要再提了。”
他乾脆起了身。
“老爺去哪兒?”
張彥頭也不回地道:“今晚我在西院歇了,不必等我。”
柳氏氣得揪緊了帕子。
她為了這個家處處『操』持,不過跟他念叨一兩句,他就不耐煩地跑去睡小妾了!
她半點不吃醋,只是幹氣。
她雖說是作為填房進的門,對張彥本身也沒有什麼真情實意,但丈夫總是如此不體貼,她難免覺得心中不是滋味。
想到這裡,她眼底便閃過一絲妒意。
……
兩日後,王守仁和蒼鹿又來看張眉壽。
王守仁帶來了一本看起來極舊的藍皮兒書。
“我爹壓箱底的寶貝,我好不容易翻到的!”王守仁神秘兮兮地道:“這可是我爹孃多年來維持夫妻感情的獨家秘本——”
張眉壽訝然地接過來。
她翻看一頁,在心裡讀完頭一句便被深深地震撼了。
這是什麼書啊!
前世王守仁似乎也給過她這樣一本老舊的書,似乎是讓她轉交給父親,可她那時剛被燒傷,正無比低落著,所以也就沒把這本書當回事兒。
那時她還不識幾個大字,當然也看不懂。
“拿去給張二伯看,讓他仔細研習,待學成之後,夫妻間必然不會再有爭吵了。”王守仁胸有成竹地說道。
張眉壽有些懷疑。
真的……不會起反作用嗎?
“這裡頭說的什麼?是教人如何為人處事嗎?”蒼鹿在一旁好奇地問。
“對。”王守仁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此乃維繫男女感情之無上秘籍。”
“只對男女之間有用?”蒼鹿又問。
“也未必吧……”王守仁想了想,認真道:“以此推論,斷袖之間也無不可。”
張眉壽拿看待妖孽一般的眼神看向他。
王守仁雖是自幼與別的孩子不同,可她幼時怎沒發現他竟‘博學多聞’到如此境界?
不過想一想,即使幼時她自他口中聽到什麼“男女感情”、“斷袖”之類的詞句,大約只會痴痴茫茫地問上一句“伯安哥,那是什麼”吧?
喏,就如同此時純潔懵懂的小蒼鹿一般——
“斷袖是何意?”蒼鹿雖眼不能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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