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傳言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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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皇帝發火，剛想抬起頭去看一看，卻聽到皇帝開口說了句：“繼續說。”

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德妃到現在才真真正正的體會到了“聖心難測”這個詞的意思。

雖說，做為皇帝就應該這樣，不能讓人輕易猜到他在想什麼，可是，他在她這裡一直都是特殊的。

每當，他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他都是表現的跟普通人一樣，高興了會笑，生氣了會發火，累了會表現出脆弱。

她一度以為，正是因為他在她的面前能夠放鬆，能夠做自己，所以才這麼多年，一直寵著她。

可是，現在，他在她面前也變得如此深不可測，也開始對她隱藏自己的情緒了。

當德妃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她的心裡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失落，導致她非常的難過，眼淚也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

以前，她不覺得，並沒有將皇上對她的這份特別完全放在心上，甚至還勸柳氏不要把情愛看的太重，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得到的利益。

可是，等到現在失去的時候，她才突然驚覺，原來自己竟也如此看重這份真心，擁有的時候沒有懂得好好珍惜，等失去的時候，才覺得是那樣的不捨。

可即使心中再難過，她也不能說什麼，都是自己將這份深情推遠了，不管多麼的難過，她都要自己來承受。

“皇上，真不是臣妾有意欺瞞您，實在是當初的情況逼的臣妾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啊。”德妃抹了抹眼角的淚，繼續說道。

“哦？是何人逼迫你的？”皇帝聞言，難得的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淡聲問道。

“臣妾、臣妾不敢說。”德妃低下頭，表現的懼怕不安。

“朕讓你說，你便說，只要有朕在，就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

德妃心中一喜，剛要道謝，皇帝卻又淡淡的加了一句。

“就算是要怎麼樣，也是朕將你怎麼樣。”

“是，皇上。”德妃心中一驚，知道這次無論如何也是不能全身而退了，當下便也豁出去了，她自己好不了，那當年一心想要害她之人，也就別想好。

“皇上，當年，您盛寵臣妾一人，宮中的眾位嬪妃大部分都嫉恨臣妾，想著法兒的找臣妾的不自在，只是，她們也礙著自己的身份，不敢太過分，不過，皇后娘娘卻不一樣了，她位份本就比臣妾高，而且，她覺得臣妾是她最大的威脅，皇上如此寵愛臣妾，就生怕有一天我搶了她的位置，尤其是當時臣妾懷著龍種，即將臨盆，若是生下一個公主還好，也就對她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可若是產下皇子，照著皇上當時對臣妾的寵愛程度，能做出什麼決定來，還真不是她所能夠控制的，所以，我和我肚子裡的孩子，便成了她的眼中丁肉中刺，時時刻刻的都在盯著我的肚子，就等著臨產之時，加害於我。”

“當時生產，臣妾不敢生張，事先悄悄做了安排，早早的將穩婆偷偷接進宮中伺候著，臨產之時，就不用再臨時去找，鬧的滿宮皆知。”

“皇上您知道嗎？都說洛洛的生辰是八月十七，其實根本就不是，臣妾在八月十六就已經生下了孩子，直到與丞相大人將孩子換過來之後，才將訊息放了出去，而且，對外聲稱臣妾生下的是個公主，才免於被皇后加害，從那之後，臣妾偷偷找太醫要了避子湯，這些年一直在悄悄服用，再也沒有為皇上再誕下第二個孩子，不是不想，實是不敢，臣妾喪命事小，若因此令皇家血脈有損，便是臣妾的罪過了。”

德妃的一番泣血陳訴，終於令面無表情的皇帝有了一絲動容，可是，二十來年的欺騙使得他還是不能這麼輕易的就原諒了眼前的女人。

他是那麼的信任她，寵愛她，連帶著她給他生的女兒也寵到了極致，到頭來，所有人都在說他從小寵到大的女兒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依然選擇裝傻，不信。

終於，親耳聽她親口說出來，他心中所受到的衝擊可想而知。

所以，他努力壓下了心中那股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摟進懷中好好安撫的衝動，依舊面色淡漠的開口：“你剛剛說與丞相將孩子換過來，是怎麼回事？”

“皇上，這件事您千萬不要怪罪丞相大人和柳夫人，他們也是不敢違抗我的命令，才以才將柳夫人與我一天生下的女兒與我們的兒子做了調換，如果沒有他們的幫忙，臣妾與咱們的皇兒恐怕早就遭了毒手了。”德妃抹著眼淚替陳宏和柳拂風說著好話，她心中其實還是很感激他們的。

“陳宏？哼，誰知道他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