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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摔了一跤。
將一樓的玻璃門開啟,氣『色』難看的祁父和一臉擔憂的祁母就進門了。
想來,祁父祁母也是第一次來寶寶旅行社,所以,他們進門後,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哪。
“寶寶呢?”掃了眼狼藉的飯桌,祁父也不看週末,冷冷問道。
“床……床上……”週末心虛地指了指三樓。
祁母聽了週末的話,抬腳就匆匆上樓。週末本來想跟上的,因為她擔心祁母找不到祁寶寶的房間。
“你站住!”揹著手的祁父出口制止住週末。
週末聳聳肩,自個兒坐到了一根椅子上『揉』弄下樓的時候被摔到的額頭,也不招呼祁父坐沙發或者倒杯水,就跟祁父不存在一樣。
祁寶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悍匪,肯定沒少從祁父身上遺傳。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祁父的『性』格和週末很相似,都屬於那種逮誰咬誰的主兒,而且特霸道。
“你起來。”見週末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坐在自己面前的凳子上,祁父陰沉著臉,說。
“幹什麼?”週末眼都沒抬,悶聲悶氣地問了句。
“老子要坐這裡!”祁父也沒犯慫,哽著脖子說。
週末指了指另一根凳子,說:“坐那裡去!”
“……”祁父真沒想到週末會這麼說,一時間,有些傻眼了。
雖然兩人才剛接觸,但在火車站的時候,週末點頭哈腰要幫祁父提行李箱的舉動祁父還記得。再者說了,怎麼說祁父也算是週末“岳父”一級的長輩,有這麼做“女婿”的?
“和阿姨吃飯了的吧?”沒有看一眼準備動怒的祁父,週末頓了頓,說,“我和寶……咳……”祁寶寶的名字也太那個了,週末明顯還沒適應過來,“我和她也是剛吃,我給你盛一碗飯去?”
祁父當作沒聽到週末的話,自個兒從兜裡掏出一盒煙,自己點上一支,遞一支給週末。
讓週末意外的是,祁父抽的也是三塊錢一包的,和週末抽的牌子一模一樣,估計是祁父在哪個小賣部買的。
依著週末的『性』子,祁父遞來的煙,他是不會抽的,懶得給這老頭面子,不過,對方遞來的是三塊錢一包的,這就讓週末拒絕不了了。
倒不是說週末窮慣了,窮出了優越感,認為三塊錢一包的煙比幾十塊一包的好抽,而是他找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父愛!
與祁父一般的年紀,習慣於佝僂著身子的周父,活了大半輩子,抽的也是這種煙。
小時候,看到別人的爸爸都抽五六塊十幾塊的煙,當時週末就下了決心,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讓周父抽上十幾塊的煙。
可惜的是,這個夢想夭折了。
沒能唸完高中的週末覺得自己愧對了父母,他拖著破舊的書包走出高中校門後,三天三夜沒回家,自個兒跑到了鄉下爺爺的墳包包,跪了三天三夜,哭了三天三夜。
最後,週末是餓暈過去的,等到醒來的時候,躺醫院裡。
當時周父就坐在床邊抽這種三塊錢一包的煙,滄桑的臉煞白無血,雙眼血紅。
看到週末睜眼,周父脫下腳上的拖鞋,如野獸一般飛撲到病床上暴打週末,一邊打一邊罵,下手也特狠。不過,沒能堅持多久,他就使不上勁了,看著捂著頭嚎啕大哭的週末,周父頹然地蹲在牆角,一邊抽菸一般自言自語般說:
“兒啊,你終究還是走了老子的路。從你爺爺的爺爺那輩起,我們周家就是窮人,過的日子,就一個字,憋!我小時候那會,你爺爺也曾盼著我能讀書成才,出人頭地。可是,我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他老人家覺得你打小就聰明,對你抱了多大的希望你不是不知道,尤其你中考考了個全市第一,老爺子樂得一整晚沒睡。
你上高一的時候,他老人家走了,那時候你在上課,他沒讓我告訴你,他是笑著走的,說他高興,終於可以去地下給周家的列祖列宗一個交代,他說要要告訴祖宗,我們周家透過無數輩子人的努力,總算是出了個讀書人。
可惜!哎!”
聽到周父深深的帶著遺憾和不甘的那一聲嘆息,本來躺在床上哭得死去活來的週末突然止住了哭聲,他緊緊地攥著拳頭,任由淚水順著眼角打在枕頭上。
週末哪裡不知道,周父為了供他上學,把家裡的田地都賣光了,週末哪裡不知道,周父為了供他上學,白天在工廠受廠長的白眼,晚上熬夜去礦山挖煤礦,週末哪裡不知道,周父為了供他上學,跪下來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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