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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管家下去,吩咐人去城外尋個能埋人的山頭,挖個坑,讓棺材鋪把棺材運去。
又命人將安意如的屍首用草蓆裹了,用白布包好,只等出去找山頭的人回來,便將屍首偷偷運出去埋了。
整個過程,安靜,平靜,鎮靜。
就好像府裡處理了一條狗的屍體。
唯一到場的只有合喜,她站在如意苑的院子裡,看著那些家丁將安意如用席子捲了,用白布包了,而後抬出瞭如意苑。
“你們要把七王妃埋到哪裡?”最後,合喜開口問了句。
“回喜夫人,在北城門外的烏山。”家丁回道。
合喜沒有再說什麼,看著家丁抬著安意如越走越遠。
“姐姐,再見了。”合喜在心裡對安意如揮了揮手,想起往日安意如一身華服雍容地走在府裡的樣子,眼淚終是落了下來。
這是安意如死後,唯一一個為她流了淚的人。
當日,合喜出了府,去戲園子裡坐了大半日。
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告訴趙正而私自出府。
不知為何,自安意如死後,合喜莫名膽子大了,有一種看透世事無所畏懼的壯烈。
是門房將此事告訴趙正的,趙正聽了沒說什麼,他知道因為安意如的死,合喜的心裡有些難過,只這一次,他便由著她吧。
戲園子大白天的沒什麼客人,合喜一個人靜靜坐在臺下的茶桌旁,看著空『蕩』『蕩』的臺上,面無表情。
忽而覺得人生如同這戲臺,活著的時候坐念唱打吹啦彈奏你方唱罷我登場熱鬧不已,可一旦死了便是這個謝了幕的戲臺,空無一人寂寂無聲,所有的過往都好似不曾存在過一樣。
你看,安意如死了,可是周遭的一切並沒有因為一個人死去而改變,所有的人都依舊安然地做著自己該做的事,連悲傷都吝嗇的不肯給予。
正發著呆,舞臺上忽然出現一個人,合喜抬頭,便與何媚生的目光對到一起。
“要晚上才開戲呢,這會兒都歇著呢。”何媚生對合喜說道。
“沒關係,喝杯茶也是好的。”合喜沒料到何媚生會忽然出現,雖然她很想見到他,但真的見到他,她忽而湧上悲傷的感覺。
聽合喜這麼說,何媚生便無話可說,卻也沒走,站在戲臺上靜靜看著合喜。
合喜低頭喝了一口茶,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何老闆若是不嫌棄,可否下來一同喝杯茶?”
何媚生愣了愣,沒有拒絕,從舞臺一側的臺階上走了下來。
合喜親自給何媚生倒了一杯茶,雙手遞過去,“何老闆請。”
“有勞了。”何媚生輕聲道了謝,接過茶,喝了一口。
合喜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看著何媚生,他眉清目秀,面板白皙,那雙手修長纖細,比女子竟還美上幾分。
正看著,何媚生從懷裡拿出一根簪子,正是合喜當日看戲時拋到臺上的那支。
“夫人您的簪子在下一直收著,想必是您的心愛之物,只想等個合適的時候還給您。”何媚生說著,將那支簪子遞過去。
合喜伸手推了回來,“這根簪子是我12歲那年母親送給我的,我戴了多年,極為喜歡,但如今,它既入了何老闆的手便是與何老闆有緣,我將它拋上臺的那刻起便沒想著再將它拿回來。”
何媚生收回手,思忖了片刻,“那在下定會好生儲存著,若是夫人哪日想索回只管開口便是。”
合喜點了點頭。
“夫人今天看上去很悲傷。”沉默片刻,何媚生又道。
合喜心裡一暖,他竟然在意到她的情緒。
“人活著,自然會有悲傷。”說著,合喜的眼眶一紅。不知為何,悲傷這件事,別人不提倒也罷了,一提起,便忽而有更多的委屈與感慨湧了出來。
“那是沒錯,但還是希望夫人能如往常那般雲淡風輕。”何媚生輕聲說了句。
如往常?合喜看著何媚生,他從前竟注意過她?
“從前看夫人面『色』淡然,無憂無悲,覺得那樣的您甚好。”何媚生說著,微微笑了笑。
短短几句話,讓合喜有了終逢知己的感覺。
但安意如『自殺』的事她又不能對何媚生說,儘管如此,有何媚生陪著她說了這麼多話,她的悲傷也終是有了釋放的出處,心情忽而便明朗了許多。
“若是無事便早些回了,戲園子不比王府,太清冷了。”何媚生看了看此刻空『蕩』『蕩』的戲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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