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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 溫織才不去呢,她抬手揉著後腰,轉身刻意迴避他的話:“掃完五十三階臺階好累,我要去休息了。” 商鶴行拉住她手腕:“等等。” 溫織低頭看著腕上的手:“商先生還有什麼事?” 商鶴行提醒她:“茶還沒喝,快涼了。” “茶就不喝了,還有……”她暗戳戳抽手,“商先生,你抓疼我了。” 商鶴行鬆開幾分,但掌心卻往上移了幾寸,改為扼住她小手臂,溫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商鶴行拽著坐了下來。 溫織有些氣惱:“商先生你……誒……不行不行……” 話沒說完,突然變了味。 只見商鶴行另一隻手也伸了過來,扶在她腰上,然後指腹用力替她揉按後腰:“這裡麼?幫你揉揉。” “你手拿開。”她繃著小臉,以彆扭的姿勢躲開他手。 見她動得厲害,他提醒她一聲:“一直動來動去,容易按錯地方。” 溫織身體一僵,立馬就不動了,小聲對他說:“你別這樣。” “哪樣?”他平靜反問。 他看她的眼神無波無瀾,掀不起一絲雜念,好似在做一件疏鬆自然的事,連他手都是那麼端方君子,沒有移到任何逾矩的位置。 溫織沒再掙扎,只說:“你力氣有點重。” 他指腹的勁兒輕了些,低低沉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不合適了,你說。” 溫織應:“好。” 商鶴行的手法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講究,按得溫織又癢又舒服,但也在更大程度上緩解了溫織的腰痠背疼。 五十三階臺階,掃了很久很久,腰都彎得直不起來。 “好些了?”他看見她眉眼舒展開。 溫織將手搭在他手臂上:“已經好多了,沒那麼痠疼……謝謝。” 商鶴行收回手,活動著手腕說:“你是來靜心的,不是來做苦力,下次再給你安排這麼多活,可以拒絕。” “我知道。”溫織坦白跟他說:“但我不想拒絕,最近晚上不好睡覺,多做點活,累了就容易入睡。” “在這睡不好?”他問她。 “新地方就會這樣,適應一段時間就會好。”今天才第四天,比起前兩晚已經好很多。 商鶴行看見她眼下淺淡的烏青,往後靠了些說:“何必呢。” “什麼?”她沒聽懂他那三個字。 他淺笑說沒什麼,手腕活動了一下後,平放在石桌上,溫織一直盯著他手腕,這時問了句:“是不是手腕按酸了?” “無礙。”他輕描淡寫。 溫織凝視他的眼睛:“商先生,你對我很好。” 商鶴行卻問她:“你認為我為什麼對你好?” 溫織一噎,心中後悔說那句話,他這一句輕飄飄的反問,竟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期期艾艾迴不出一句話,商鶴行眼尾浮現笑紋,提醒她:“進去躺會兒。” 溫織早想進去躺著休息,但現在腰痠背痛已經在他手下緩解,她倒是不著急回屋。 四下無人,她看了他好半晌,思考再三,伸手去拿桌上那杯茶。 商鶴行阻止了她:“涼了,別喝。” 溫織哦了聲,起身回屋。 天氣熱,寮房沒有空調,只有一個小電風扇。溫織按了電風扇開關,聲音嗡嗡嗡的,吵得人腦瓜疼。 她躺上床,翻來覆去腦海裡都是商鶴行的臉,不知不覺手放在了腰上,是他按過的那個位置。 她的腰是舒服了,可他給她揉了那麼久,手肯定很酸。他身居高位,都是別人討好服侍他,今天卻紆尊降貴給她揉腰,到底誰的心在悄悄悸動…… 這一覺溫織不小心睡過了頭。 是外面的敲門聲將她叫醒。 溫織愣了片刻抬頭看窗外,天色霧濛濛的,像晚上又像清晨,溫織睡迷糊了,有些分不清,下床趿著拖鞋去開門。 “商先生?” 溫織揉了揉眼睛喊道。 寮房屋簷的燈光映在商鶴行身上,他神情溫和看著她:“收拾一下,去吃飯。” 溫織看了看他身後,迷糊問:“吃早飯?” 商鶴行有些忍俊不禁:“不僅睡過頭,還睡迷糊了?” 溫織眨了眨杏眼:“幾點了?” “十九點三十四。”他告訴她。 溫織抬手輕拍腦門心:“天!我居然睡到現在!” 再晚點醒來,晚齋時間都快過了。 她隨便收拾了下,跟著商鶴行去了齋堂。 齋堂現在沒幾個人,因為大部分僧人已經吃完去參禪誦經。溫織來的時候空慈還沒走,他正喝完一碗青菜湯,抬頭見溫織來了,問道:“你怎麼這麼晚才來?” 溫織囧:“睡過頭了。” 空慈目光越過溫織,看向她身後的商鶴行,他什麼也沒問,揭開手邊的碗:“給你留了菜,是你一個人的分量,你們兩個人的話,只能將就吃。” 溫織立馬說:“我吃得少,夠了。” 說完她看了商鶴行一眼。 商鶴行很隨性,出門在外一點沒架子,他主動打了兩份飯,在空慈對面坐下,旁邊是給溫織留的位置。 溫織過來坐下,剛拿起筷子,就聽到對面空慈問她:“女施主與他是什麼關係?” 溫織拿筷子的動作一滯,她扭頭看了看商鶴行,他沒什麼反應,泰然自若,她又看向對面空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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