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鶴行心裡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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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今晚在老宅住了下來。 到了第二天。 彼時溫織正在商鶴行那邊吃早餐,從陳進淮那裡得知重婉英一大早就出門的事後,她手裡的調羹落回碗裡,發出吧嗒一聲清脆的瓷響。 商鶴行偏頭看她,語氣淡淡問道:“昨天陪她解了一下午悶,今天也想陪她?” 溫織搖頭:“不是。” 她拿起調羹,攪拌碗裡的瘦肉粥,邊攪邊說:“我就是覺得夫人挺寂寞的,都沒人陪她聊天。” 商鶴行輕扯了扯唇角:“她有丈夫有兒子,竟然還會有人覺得她孤獨。” 溫織背脊一僵,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歪打正著戳中了商鶴行心裡的疤。 她不敢吱聲了,低頭默默吃粥。 她的反應被商鶴行看在眼底,他輕輕喟嘆一聲,將管家剛遞來的栗子奶露放在她手邊。 溫織說了句:“謝謝。” 商鶴行氣笑:“還客氣上了?” 她放下調羹,拿過那杯栗子奶露,喝之前衝他狡黠一笑:“基本禮儀嘛。” 商鶴行眉峰輕挑,唇角洇開很淡的笑意:“行。” 吃完早餐,商鶴行要去工作。雖然昨天之後兩人的關係基本算是已經公開,但這是在商家,溫織不好明目張膽送他。 商鶴行走之前,莫名跟溫織提了一句:“想做投資嗎?” 他提得莫名,溫織聽得也莫名。 不等她問,商鶴行又道:“或者,你想開店?開工作室?進娛樂圈?” 聽到這,溫織才終於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大概是覺得她太閒,想讓她找點事情做,別把自己荒廢了。 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讓自己忙起來,她又怎麼會不想,而且她的夢想可太多太多了。 只不過當下,她已經沒時間去積極向上的生活了。 “都沒有感興趣?哪怕一點點的呢?”見她遲遲不作反應,商鶴行又問道。 溫織仰頭,眼裡漾著燦爛的笑:“我本身就玩物喪志,好吃懶做習慣了,暫時沒什麼想做的事情,一點點的也沒有。” 商鶴行提議:“我順道送你去找孟繁。” “孟繁很忙。”她想了想說道。 商鶴行看著她,微微俯身,問她:“孟繁忙,我也出門了,她今天不在,你不會無聊麼?” 商鶴行口中的那個‘她’是指誰,溫織知道。 溫織只是淺淺笑笑,搖頭說:“沒關係,我一個人也能玩。” 說完,她像是才意識到某個問題,支支吾吾問:“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不等商鶴行回答,溫織立即又說:“你別嫌棄我,說不定哪天,我一覺醒來就成白市首富了呢。” 商鶴行聽笑了,但這笑並不是嘲笑的意思,是被溫織說話時的語氣逗笑。 笑過之後,他表示認可的點了點頭:“那我先提前恭喜你,女首富。” 他一句女首富,反倒把溫織弄不好意思。 她本來就是開玩笑說說的。 溫家的財富在白市也只能算小門小戶,頂多有個柏溪莊園撐著。更別提她還是被趕出溫家的人。 雖然她現在每個月會固定收到顧讓代她爸爸給她轉的一百萬,可誰知道這一百萬還能收多久。 - 隨著商鶴行前腳一走,溫織後腳也跟著出了門。 只不過她去的是柏溪莊園。 見到顧讓,溫織開門見山:“重婉英最近的具體行蹤你查到了嗎?” 顧讓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說話沉悶了些:“沒查到。” 溫織心情本來也沒見多好,再加上顧讓這態度以及他的業務能力,瞬間讓她心情斷崖式下跌:“你能幹就幹,不能幹就讓展豐來接替你。” “哼。”顧讓沒好氣,輕哼了聲,然後側過身點菸。 咔嚓- 打火機攢動的聲音響起。 還沒等顧讓點燃煙,溫織便伸手將他嘴角的那根菸抽走:“我們先聊聊行嗎?” 顧讓也沒生氣,從兜裡摸出煙盒,又點燃一根:“展豐好,他又好說話,又有業務能力,你去找展豐啊,別找我。” 說完,他咔嚓點燃了煙。 只是這回才吸了一口氣,就被溫織用手指彈走了,顧讓訝異挑眉:“靶子還挺準。” 今天的顧讓果然脾氣大,說話都不那麼客氣了,反而更像朋友那樣賤兮兮的。 在溫織的再三阻撓下,顧讓終於說出那句:“你跟商鶴行的關係公開了。” 原來是這事。 溫織大大方方承認:“昨天跟他去了周老的壽宴,今天訊息應該也傳開了,正常。” “呵,正常。” 顧讓輕哼了聲,撇開臉,狠狠吸了口煙。 最後,氣都沒消,還是把查到的訊息給了溫織。 溫織得知訊息後轉身就走,顧讓更生氣了,衝著她的背影說:“下次別來找我!” “放心吧,我會再來的。”然而溫織已經走遠。 溫織拿著剛得到的重婉英最近的行蹤訊息,風風火火趕回商家。 她要理清楚這幾天重婉英都去見了誰。 一晃大半天過去。 臨近下午四點,外出的重婉英終於回來了。 溫織得知後,把所有東西收起來,立即去見重婉英。 “織織,你來得正好,看我給你今天帶了什麼回來。”重婉英一見溫織來,就笑吟吟上前來拉著她的手。 溫織迎合,略帶幾分期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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