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天地境（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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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所謂的陰陽或者說道魔妖正邪，並沒有好壞之分，不過是身份不同，走的路不一樣罷了，那個時候正派的數量要遠反派門多得多，但二者之間卻依舊保持了萬萬年的平衡，向天你知道為什麼嗎？”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為之，自逃離魔修到現在，楚鱗明顯稱呼向天賜名字的次數增多了‘小姑娘’一詞反而沒有出現過幾次。

不過對此向天賜卻是無所謂，面對楚鱗的問題，並沒有直接搖頭，而是想了想，嘗試性的答道。

“正道多為人修佛修，而反道以魔、妖、鬼修居多，自古以來前者雖精通陣、丹、器等諸道，但本身卻脆弱不堪，而後者卻擁有堅韌的肉身，無窮的力量和霸道的神通，相對來說要較前者厲害些，所以才會如此？”

向天賜越說越不確定，以至於最後直接以問句結尾，過不其然楚鱗聽罷，連連搖頭，但卻沒有全部否認向天賜所說的話。

“你說的不過是表面，我等妖修魔修為何會肉身堅韌擁有先天神通，而你們人修卻只能憑藉旁門左道，這是為何？”

“或許是天道公平……”

“非也非也。”楚鱗抬起摺扇指了指天“天道從來都沒有公平之說，否則怎會出現那麼多擁有逆天機緣的存在，又為何有人生而天靈根，有人卻只能當個凡人。”

向天賜搖頭，別說是她，這個問題只怕星雲界內能答出來的修士屈指可數，不論是什麼東西，只要涉及到天道、機緣，就會像是蒙了層迷霧般異常模糊。

“事實上導致上古見平衡的真正原因，正是天地間的陰陽二氣，也就是你們口中的仙魔二氣，當然現在仙氣已經沒有了，而魔氣也不再是原本的魔氣，這些說了你也不懂。”

說到這楚鱗不知想起了什麼，一改之前的興致勃勃滔滔不絕，安靜了片刻，最後只開口說道。

“總之你只需要知道，本質上來講，魔氣要比靈氣厲害霸道的多，這也是魔修容易走火入魔的原因。”不僅一言概之，連帶著語氣也透出了絲絲不耐煩。

弄的向天賜莫名其妙，只能無奈的看著楚鱗大步向前的背影，這種好奇心被勾起來，又得不到滿足的感覺，實在太令人不爽了。

“金子，你知道楚鱗說的是什麼意思麼？”

“這個……”金子頓了頓“前面的我倒是知道些，可‘魔氣比靈氣’厲害這件事卻是沒聽說過，不過在我看來，什麼魔氣靈氣仙氣都沒有天天的元氣厲害。”

說到這金子激動起來，語氣裡的興奮，同楚鱗的落寞形成了明顯的對比“這可是能夠無視天道的存在！這世間的生命，只怕沒有一個人敢說自己能做到！”

不，遠古時期的仙、魔也能夠做到，向天賜在心裡默默的說道，天道也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強大，就像楚鱗說的那樣。

天道本就不公平，它也有自己的私心，從這點來看，天道不能免俗，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妥當，但這的確是此刻向天賜最真實的想法。

此時太陽已落，僅存的月光也被朵朵白雲藏在了身後，眼前漆黑一片，給本就愈發清冷的天地境，平添了幾分蕭瑟。

天地境內除了天與地顛倒之外，剩下的一切，無論是白天黑夜日月星辰，不說與外界一模一樣，相似度也能達到七八成。

甚至就連因力量逐漸消耗而凋零的樹木，也同外界的秋季一樣，飄落而下的樹葉先是嫩綠，接著修煉變深，到了現在已是通體黃褐，變粗黑色的斑點。

數千棵樹木同時枯萎，洋洋灑灑的落葉越來越多，卻落不到‘地’上，剛一觸及天際，便直接融入了朵朵雲中，數量多了，染的潔白的雲朵，也變得黑黃一片。

加上沒有月光照射，低頭看去，黑壓壓的一片，就像是滿天蓄勢待發的烏雲，只等著一聲令下，便吹起衝鋒的號角。

當然雷雨永遠不會到來，‘天’不是真的天，‘烏雲’也不是真的烏雲，假的就是假的，就算再像，那怕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到了沒一個人能看出來，也不可能變成真的。

距離向天賜等人逃離魔修，已然過去了近一個時辰，而所謂的‘即將掙脫追上來’卻遲遲沒有發生，不僅如此連一點動靜都沒有。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甚至連猜都沒有頭緒，只能繼續保持謹慎，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持續的高度緊張，並不比鬥智鬥勇要輕鬆多少。

不過這點壓力對向天賜來說不值一提，她甚至還有餘力在思考的同時，同金子說話。

“莫道和那枚仙寶還是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