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他們的將來是他不敢奢望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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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溫柔的嗓音如刀片劃過他的喉嚨，葉黎覺得口中一陣腥甜，他捏著酒杯猛然一飲而盡，猛地闔上了雙眼。

是的，他也曾無數次這樣問自己，無論時間長短，過去總會有機會在她面前拼湊完整，既然如此，何不合盤托出如實相告？

可是，可是……

明知道那一天遲早會來，明知道自己是在刀尖上跳舞，他還是想讓哪個時間來的晚一點，再晚一點，讓他能有機會補償她一些以前不曾有過的快樂。

淡淡的酒氣從他口中撥出，葉黎緊緊的抱住她，力道之大，恨不得將她融入骨血。

靠在他的胸口，耳畔心跳如雷，一下一下，不徐不疾，沉穩且堅定，可是，她卻不知他用怎樣的心情換來此時的平靜和堅定，那桎梏般的擁抱裡又有多少是痛苦。

她明明是失望的，可見他如此卻責怪不起來，只得一聲長嘆，“葉黎，長此以往，你確定我們的將來會好嗎？”

男人身子頓時一顫，顯然，沉穩如他，此時如遭雷擊。

他該怎麼告訴她，將來，那是他從不敢奢望的東西。

男人的沉默再次讓顧傾城的心往下沉了沉，他們都不是蠢貨，對她瞭解如他更應該明白她的意思。

顧傾城緩緩抬起頭來，“難道你覺得在將來面前，我們的過去仍舊那般重要嗎？”

“小月亮，”男人終於開口，嘶啞的聲音隱隱發顫，指尖撩起她落在臉龐的那綹髮絲，“我們講從來處來，到去處去，我們來過，所以才能去。”

“那過去到底發生過什麼？”顧傾城驀地火了，一把推開她，“你只有告訴我我才能知道啊，我知道了才能確定自己有沒有可能放下啊，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我會放不下？”

葉黎不語，漆黑的眼睛裡盛滿哀傷，很久很久之後顧傾城才知道，那漆黑的不只是葉黎的眼睛，還有他們看不清的未來路。

音樂會到底演奏了什麼曲目顧傾城已經不知道了，整整三個小時，包廂裡安靜的彷彿連呼吸都能聽得見。

音樂會一落幕，顧傾城就站起來，“你先回去吧，我要去找LAN。”

葉黎抿了抿唇，不過到底也沒有說出什麼來，顧傾城走出包廂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沒有聽到隨之而來的腳步聲頓時徹底失望。

她自認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比起虛無縹緲的過去，她只想找到自己的家人，然後大家一起歡歡喜喜奔小康這就夠了。

過去的事既然過去了，再計較又會有何意義呢？相互懲罰罷了。

可是，在葉黎看來，他們的將來遠沒有過去有分量。

剛走出不遠，顧傾城就後悔了，不少粉絲堵在後臺處根本過不去。

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顧傾城從旁邊的VIP通道離開了，順道給LAN發了個訊息，約他明天有時間見一面。

好不容易找了個人少的出口出來，顧傾城一眼就看到停在那兒的車子，尾燈一閃一閃的十分引人注目，似乎早就知道她會這個時間從這裡出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