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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棉的只有葉恆。
如果,他想救木棉,自然是來得及的。
救或者不救,都是他說了算。
而當送信的雪鳶終於帶著葉恆的回信歸來時,胡曲心中一陣欣喜。
她知道,葉恆沒事。
可是,在片刻之後,她又在糾結。
雪鳶無辜地“咕咕咕”叫著,在几案上踱著步。
胡曲看著掌心尚未拆開的小小信桶,深呼一口氣。
她不知道,對於葉恆來說,木棉在一個多麼重要的位置上。
她怕看到,又怕看不到。
怕看到他對她的擔心之詞,又怕看不到他真實的情緒。
只不過,當她心懷忐忑地開啟信桶中的信件,卻沒想到,散發著油墨香氣的紙上,像往常一樣,只有“安好”兩個字,而關於木棉的事卻隻字未提。
木棉一度懷疑是不是訊息沒送出去,可是這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依然是這一隻雪鳶,怎麼會沒收到?
那一刻,看著紙間的“安好”兩個字,她難以置信。
葉恆的習慣,胡曲知道。
雪鳶往返而送的信件,雖說為了不被有心之人截去,言語儘量隱晦,可是,對於他在乎的東西,往往,多多少少會提幾句,而不至於一個字都沒有;當然,對於他不在乎,或者毫不相干的,他確實提都不會提一句。
看著來回踱步的雪鳶,胡曲久久無法理解。
對葉恆來說,之前還很重要的人,怎麼突然間就對她不管不顧了呢?
連木棉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也一句話都沒有嗎?
初晨的光線驅散了滿天的黑暗,空氣卻依然寒涼。
胡曲看著滿院的紅色宮燈,滿眼希望的紅色,在漸漸泛白的天光裡,卻突然感覺有些刺目。
天亮了!
那麼快就天亮了。
胡曲迎著院子裡寒涼的風,望著木棉居所的方向。
能救她的葉恆,選擇了無動於衷。
木棉,她真的會就這麼離開這個世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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