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牛輔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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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

董凡想了想，一陣冷笑“那就讓他們來找我要人，我要出去幾，這段日子你們給我看住了，誰要敢來這裡鬧事，給我盯緊了。”

董凡選了一百名精幹的軍卒，明日陪同自己一起趕往京兆郡。

董凡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又去了二姐家。

見到牛輔，董凡道“姐夫，我要出去幾，這軟日子，你幫我照看一下軍營裡的那些兄弟。”

“我……弟啊，你不知道，就昨一，你的人就抓了我的五個部下，當然了，那些人也都罪有應得，落到你手裡是他們活該，可這麼做，也確實有些過分，你要知道，岳父進京時間不長，局面還沒有徹底穩固，如果出了亂子，那可就不妙了。”

“怎麼？我這麼做，難道還做錯了嗎？”董凡眉頭一皺，對牛輔的話明顯感到不滿。

牛輔表情有些無奈，以商量的口吻“弟，現在不是非常時期嗎？你看到了沒有，你昨抓的那些人，幾乎都是咱們的西涼兵，西涼兵可一直是岳父的嫡系部將，抓幾個人沒有關係，姐夫看的出來，你這麼做可不是一時興起，一抓十幾個，如此，十半個月那可就是幾百人，你想過後果沒有？”

如果董凡是外人，牛輔哪裡用得著跟他費這麼多話，可現在，就算自己的部將被抓了，牛輔也得好言好語的跟董凡商量。

因為他很清楚，就算他再得董卓的器重，他也不如董凡在董卓心中的地位。

即便董凡不受待見，即便他一無是處，可他畢竟是董卓的親兒子。

而且，牛輔還知道，董卓即將要更進一步，當上相國，而董家人也會跟著水漲船高，一飛衝。

到那時，就算最不起眼的董白，也會被封為郡主。

“姐夫，你的看法我不敢苟同，依你之見，任由那麼軍卒胡作非為，就是為了安定局面了？國有國法，軍有紀律，像我這樣，就是為了擾亂京師的治安，動搖軍心了？哼……”

牛輔額頭有些冒汗，看了看一旁的妻子，牛輔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弟，你這麼做的確有一定的道理，可有件事你卻沒有考慮到，西涼兵為什麼軍紀如此散漫？這件事來話長，咱們西涼，誰都清楚，那是苦寒之地，放眼望去不是沙漠就是戈壁，羌胡屢屢犯境作亂，他們燒殺搶掠無人不做，就算我們本地人，為了活命也經常發生械鬥，要生存，就得打仗，誰的拳頭硬，誰才能活下去。岳父就是在這種情況下脫穎而出，他結交羌胡，把我們組織起來不斷跟敵人開戰，身經百戰，逐漸在涼州闖出了威名，那時候為了鼓舞士氣，岳父根本就沒有辦法，只能縱容部下劫掠財物和女人，因為別人也都這麼做，不管是誰，都甭想指望幾句空話就能讓大家齊心切力的給你賣命。”

西涼兵的軍紀，是有特殊的環境造成的。

別西涼，就算中原，也會縱容部下劫掠女人和財物，作為鼓舞士氣籠絡軍心的手段。

這種事，幾乎每個人都做過。

霸王孫策：拿下廬江後，把舒縣佔領了，大喬、喬、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以戰俘的身份當了孫策和周瑜的女人，就連孫權，也搶了步練師收入房鄭

一向以仁義標榜的劉備，進攻西川的時候，也曾下過命令，可以劫掠三日，錢財土地和大家一起平分。

董凡嘆了口氣“你的我理解，可那是戰時，現在不是沒有打仗嗎？他們一個個目無軍紀，肆意上街調戲女人，據我所知，光是不堪受辱自盡死掉的女人就不下幾十人，難道，你想讓我對此視若無睹嗎？”

牛輔嘆了口氣“我的意思，弟你還沒有完全明白，西涼兵跟中原的兵不一樣，中原人多少懂一些禮義廉恥之類的東西，平日裡會有所約束，可我們西涼兵，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懂，我們只能儘量約束，總不能一下子讓所有人都老實安分下來吧，那根本就不可能。”

言外之意，西涼兵都是屬狼崽子，要不然，一提到西涼鐵騎，整個中原都感到心驚膽寒。

進董凡沉默不語，牛輔又“還有一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這西涼兵裡面，還有不少羌胡，他們多是邊張韓遂的舊部。”

“什麼意思？”見牛輔表情突然變得非常的謹慎，好像有什麼顧慮，董凡也意識到這裡面一定另有文章。

“你是，邊張韓遂也暗中支援了我父親？”

牛輔點零頭“正是。”

“弟，事情非常複雜，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清楚的，當初岳父來洛陽，那時只帶了三千人，雖大部隊還有兩萬人，但當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