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七零年，掌心寵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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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玉是在半夜發動，在早上九點鐘時開始生產。

今天早上的暖陽很好，可對趙建鴻來說，宛如置身於冰天雪地般寒冷。

原因無他，琦玉已經生了兩個鍾，可是仍然沒有任何動靜，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聲從禁閉的產房裡傳出來，令他急紅了眼，想衝進去又不能，恨不得這份痛苦他來承擔。

垂立在兩側的拳頭緊緊握住，手背青筋暴起，掌心一血掐出血珠也渾然不在意。

即使岳母說女人生孩子都是這樣，可他依舊害怕得顫抖，像雕塑般絲紋不動的杵在產房門口。

要是玉兒有什麼三長兩短，他往後該如何。

他們家一個孩子就夠了，以後絕對不會再讓玉兒受生產的痛苦，趙建鴻心中暗暗決定。

所幸他還是幸運的，在一個鐘後，一道洪亮的哭聲從裡頭傳來，很響亮，很動聽。

醫生推開門，走出來是掛著笑容臉，報喜道：“母子平安。”

聽此，趙建鴻才算是大大的鬆了口氣，雙手捂臉，抹掉因為緊張而溢位來的汗水。

在他身後轉悠不停的原父也是同樣的動作，這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隨之就是樂開懷，他當祖父了，瞬間渾身有勁，恨不得昭告天下。

“我妻子呢，怎麼樣了，我可以去看她嗎。”趙建鴻知道孩子生了就好，最擔心的只是躺在床上的玉兒，神情著急萬分。

婦產科醫生是一名中年婦女，自從當醫生以來，她接生過的孩子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個，也不知道見過多少在產房外等著的表情。

失望的，喜悅的，平靜的等等……但總歸是對孩子的喜悅多，對孕婦的忽視自然也多。

還是很少見到丈夫對妻子的在乎外露得那麼強烈，而不是率先問孩子如何如何。

“貴夫人很好，只是累到了。現在在睡覺，你要去看也可以，不過小點聲。”醫生點點頭，笑容滿面，也不阻止人家丈夫的呵護。

身為一個女人，還是個結婚生子的過來人。生孩子時的痛苦她當然知道，也明白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後醒來能見到自己丈夫在身邊呵護，會是有多開心。

趙建鴻忍不住的揚起嘴角一笑，有些傻的點頭，“我知道。”

慢手慢腳的走進去，生怕叨擾到琦玉睡覺。

……

琦玉是虛脫了，她沒有想到人類生孩子是如此的難熬。雖然她保證不會讓自己和孩子有什麼危險，可生產的過程中她是全程感受到那撕裂般的痛苦。

她耳邊都是母親和醫生說生產的步驟“放鬆，吸氣，放鬆，吸取……”，痛到麻木只能下意識的跟著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滑出來，爾後響亮的哭聲在產房內迴旋，知道孩子平安，琦玉才放心一笑，兩眼一閉，就徹底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經換了一個病房，而身邊坐著趙建鴻，他的下巴長了鬍渣，深邃的眼窩裡有血絲，但眼神格外明亮。

視線落到他懷中，只見趙建鴻直挺挺著背，僵硬著手臂，小心翼翼地抱著紅色襁褓裡一個皺巴巴的孩子，連個眉毛都沒有，好醜。

“玉兒，感覺怎麼樣。”趙建鴻將孩子輕輕的放在床邊，然後幫琦玉坐起來，拿一個枕頭墊在她後邊，做好了這些，又抱起要轉醒的孩子。

“還好，就是下邊有點痛，難受。”琦玉拉著趙建鴻的手不放，明亮的杏眸一直跟著趙建鴻在走，眼神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委屈，很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情緒。

對親近之人，她不喜歡藏著掖著。連愛人都不能讓你直接明瞭的表達情緒，那還在一起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琦玉是不會有這些想法。她雖然有了人類的身體，對和人類相處有淺層的認知，可思維模式依舊是自己本來的那一套從不會改變。

趙建鴻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男人，玉兒身上每一處地方他都親臨過，自然知道是疼在哪裡。

可如此直白的話也讓他老臉微微一紅，只是藏在麥色的面板下看不見罷了。

“乖，過幾天就好了。”趙建鴻低頭親吻了琦玉的額頭，不到任何慾望色彩，滿滿都是對愛人的珍惜。

琦玉也不是真的難受，不過在人類的記憶裡說，對自己男人撒嬌，讓對方越發心疼珍惜，是女人基本的權利。

她不知道是什麼，但照著做了。

“這是我們的孩子嗎，長得有點醜。”琦玉伸手抱過孩子，不熟練的動作讓他動了動眉頭，小嘴一癟，有要哭的趨勢，又好像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