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斯內普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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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裡，海倫斯忙得不可開交。在繁忙地準備婚禮的同時，她還積極地和明虛道長與鄧布利多教授研究為斯內普教授塑造軀體的研究，希望大哥哥能親自參與自己的婚禮。 備婚的細節瑣碎繁多，軀體塑造的研究也並非一帆風順，好在有朋友們的熱心幫助，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在一個晴朗的早晨，明虛道長和鄧布利多教授終於帶來了好訊息，他們成功找到了為斯內普教授製造一個栩栩如生的軀體的方法。 鍊金術陣法設在早就佈置好的斯內普教授的房間，鄧布利多教授把各種鍊金術材料依次排列，隨著他口中吟誦的冗長咒語，一陣金色的紋路組成一個花紋繁複的魔法陣。 明虛道長取出一隻來自華夏的巫蠱人偶，把斯內普教授的生辰八字貼在其背面，又分別讓艾琳和普林斯獻上來自母親的血和來自本體的肉，將這些物品和承載著斯內普教授靈魂的玩偶一起擺放在陣法的中心。 陣法迸發出耀眼的光芒，玩偶斯內普教授站在金光閃爍的陣法中間，顯得有些焦躁不安。 普林斯的眼底閃過幾分了然，心下明白斯內普不願意以一副狼狽的姿態出現在大家面前。 他接過艾琳手裡的衣衫掛在衣架上，招呼著圍在陣法旁邊的眾人離開房間。 “我們出去等吧，等他收拾齊整了出門與我們見面。” 大家退出房間，等待的時間似乎格外漫長，終於那扇安靜的房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一個鮮活的斯內普教授站在大家眼前。 他瘦骨嶙峋的，像一節乾枯卻勁挺的竹枝，孤傲不群地立在那裡。艾琳依照普林斯的身材為他縫製的黑袍顯得有些寬大，鬆垮地掛在他身上。 他抽動嘴角向家人露出一抹生硬的笑，卻暴露了苦難和歲月銘刻在他的臉上的斑駁痕跡。皺紋在他的面頰上帶起漣漪，無聲地訴說著那些鐫刻於靈魂之上的傷痕。 斯內普教授已經死去了太久，一直以靈魂的形態存在於世界上。驟然重新擁有了沉重的身體，他還有些不適應，笨拙地控制著身軀朝笑中帶淚的眾人走去。 並沒有掙扎著走出很遠，他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艾琳緊緊把這個歷經滄桑的兒子抱在懷裡，渾濁的眼睛盈滿了淚水。 “西弗，好孩子，你受苦了……是媽媽不好，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她的視力因流淚過多而壞得厲害，只能用粗糙的手一遍遍撫上兒子消瘦的面龐。 斯內普教授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母親一詞於他太過陌生，他已經太久太久沒有如此親近地接觸過妹妹之外的其他人。 幼時父母沉溺於爭吵，疏於對他的關照。他也從未預想到，有一天年近四旬的自己能重新回到母親的懷抱。 母親那樣瘦小，她的懷抱卻那樣溫暖，那樣讓人眷戀。斯內普教授的身體微微發顫，他喉頭梗塞，掙扎半晌才緩緩喊出那個闊別已久的稱呼。 “媽……媽媽……都過去了……” 艾琳摟著高大得幾乎抱不住的兒子，輕柔地拍著他瘦削的背脊，像哄小孩子一般地呢喃著： “都過去了，過去了……以後有媽媽在，再也不會讓我的西弗受委屈了。” 在她溫柔的聲音裡，斯內普教授莫名地如稚童般委屈地紅了眼眶。 斯內普，也是一個有媽媽愛的小孩了。 他用力閉了閉眼睛，把這些可笑的淚水同那片刻的脆弱一起逼了回去。 艾琳終於放開了他，讓斯內普教授鬆了一口氣。他寧願和伏地魔虛與委蛇，也不習慣於面對長輩這樣濃厚又直白的關愛。 懷裡緊接著撞進一個柔軟的小姑娘，海倫斯眼淚汪汪地望著他，聲音激動地打著顫。 “大哥哥，歡迎回家！我超級超級超級想你的！” 當初窩在他懷裡那小小的一團女孩，已經長成了一個長身玉立的少女。斯內普教授學著普林斯平常與她相處的模樣，輕輕地摸了摸妹妹的頭，眸光微漾。 “我也是。” 普林斯不著痕跡地把妹妹從斯內普教授面前撥開：“回家就好。” 兩雙相似的黑色眼睛撞在一起，一雙深邃而滄桑，一雙清透而明朗。 他們那樣相似。 他們那樣不同。 樂呵呵地看著團圓的一家人，鄧布利多教授和明虛道長都露出了慈愛的笑臉。 根本不用思考，斯內普教授就知道這老頭又在心裡嘀咕他那一套愛的理論。那些從前不以為意的東西，如今竟也籠罩在他自己的身上。 斯內普教授動了動自己還不太靈活的身體，他心裡明白，塑造這具有血有肉的軀體的，從不是什麼魔法，大概……是愛吧。 靈魂一旦被愛，血肉便瘋狂地生長。 所以他不再是那個心如槁木的行屍走肉，所以他不再是無所牽掛的孤魂野鬼。 他是媽媽的兒子，是妹妹的兄長，是這個萬分珍貴的家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斯內普教授微微翹了翹嘴角，他也算是有家的人了。 家，這個簡單的詞直燙得斯內普教授冰冷的心尖都炙熱起來。從前他從未有家，蜘蛛尾巷和霍格沃茲的辦公室只不過是個供他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