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冢勵呆愣許久,不敢相信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這不可能,怎會如此......”
粉飾白麵的蘇歡咬牙道:“定是買來的!這詩定是買了的,冢兄千萬不要亂了方寸,要立即揭穿他!”
一旁丁毅鎮定許多,只是默默搖頭苦悶嘆氣,隨後淡然道:“罷了,事已至此再頑抗耍詐只會徒增笑柄罷了,我們到京不久還是多多觀望為上。”
“怎能罷了!那李星洲絕對是作假,不可能有真才實學,冢勵你快去揭穿那賊子!”蘇歡著急得手忙腳亂。
丁毅眉頭一皺,話語重了一些:“蘇歡,你清醒些,此時大勢已去,再做無用掙扎只會引人耳目,現在收手我們還在暗處,又無過失,別人要對我們不利也要顧及三分。”
“我不管!我要如何便如何,我從來沒失手過,冢勵你快去!”蘇歡咬牙道,眼神變得癲狂,說著就去推搡冢勵。
丁毅徹底隱去笑容,面目陰冷下來,再無半點儒雅隨和之氣,他和這兩人目的是不同的,冢勵是為報復王家小姐,蘇歡是為讓瀟王世子出醜,他的目的則更高,所以他對局勢看得更遠更清楚。
“我再警告你一次蘇歡,今日之事就此作罷,負責後果自負!”丁毅冷聲道。
蘇歡指著遠處被眾人包圍的李星洲道:“憑什麼!我爹是知府,我想要他聲名掃地,他就要......”
“他爹是王爺,他爺爺是皇帝,哼!”丁毅在他耳邊一字一頓道,說著一把將他推坐在冰冷的石桌上,點心醬汁飛濺,沾滿他華貴的衣服。
蘇歡呆若木雞,面部肌肉劇烈顫抖,如失魂一般久久說不出話。
丁毅沒管他,遠處喧鬧蓋過這些聲音,沒人注意這邊發生什麼,只是用力一推就讓他氣喘,他一邊喘息一邊揉揉疼痛的手腕道:“北上的時候我就跟方軍師說過不帶你來,可你爹非說讓你來見世面,現在見到了嗎?
丁某現在告訴你,世面就是你在蘇州可以順心如意為所欲為,但在外面你就要給我憋著,沒人會順著你的意,想做你的太子爺明日就滾回蘇州去,別在這壞我事。”
丁毅說得不留情面,兩條水流從失魂的蘇歡臉上流淌下來,他竟哭了!一個二十左右的大男子就這麼無聲哭出來,怎麼看都詭異。
“你們把他帶回去,好好照顧。”丁毅下令道,跟在他們身後的兩個男子點頭,然後將失魂的蘇歡架走。他這才回頭,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看高臺上評斷,此時因為一首《山園小梅》,整個詩會高潮了。
他也喜歡這詩,光是聽聽就讓他自嘆弗如,若拋開別見,心中公正的給出評價的話......這在詠梅詩中恐怕是千古一絕了。特別是那兩句“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只怕詠梅詩中從此之後再難出其右。
不由自主的,他想到年少時經歷的瀘州詩會,那時那位姓方的文士也是如此,一曲驚人,震驚全場,如戲文般的反轉至今令人津津樂道。
京都大害?紈絝子弟?丁毅對這位世子可謂越來越感興趣了。
至於蘇歡之事他早有預感,在蘇州仗著自己知府老爹的溺寵,他何嘗不是另一個李星洲,或者說他比李星洲更甚,至少李星洲從小父母雙亡,定是吃了不少苦頭的。
蘇歡從小到大可不知苦是何滋味,泡在蜜罐里長大的公子哥,在蘇州囂張跋扈,順風順水。此時上京他的知府老爹說讓他漲見識,還派人保護一起進京,結果一到京都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連守門小吏都不給他面子,聽聞還有比自己更加囂張的瀟王世子更是徹夜難眠心不能平,之後還讓人跟蹤刺探。
像蘇歡這種人丁毅心中是十分不屑的,派人護他那也要護得住才是,要保護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不經世事,不懂人情,萬事順心如意滋養的脆弱內心,輕輕一碰就碎。丁毅曾擔心這油頭粉面的公子會因刺激猝死,果然今晚見所妒之人不僅沒有顏面掃地還風光百倍,稍經挫折就失魂了。
要不是他們目前還受蘇州知府挾制,他怎會帶上這廢物!
......
“你......你這混蛋什麼時候學會寫詩的!”最為震驚的其實要數何芊,他和李業可是呆了一天的,半點都看不出這傢伙像是會寫詩的樣子!
“額,你一口一個混蛋還來問我,有你這樣請教人的嗎......”李業帶著穿梭靠過來的人群,大多都是賠禮道歉的,他禮節性回禮,文人大多認死理,但也算敢作敢當。
“你.......你什麼時候會寫詩的,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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