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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等,即使是十招的耽擱,他也會被圍攏的高手暗算致死。高行天故意示弱、中招,引矛手一招定生死,結果活著的依然是他!
不過高行天是有些後怕的,脖子上中的一矛險些傷了動脈,鏖戰之中持續失血就等於喪命。這只是轉念一想,高行天已經衝出了屋子,中的四矛他都以左臂當之,左臂現在疼痛難舉。也因犧牲了左臂,保住了腿腳,身法依然靈活,高行天一路從走廊殺到樓梯,再從樓梯退回走廊,反覆三個來回,最後從樓梯殺至樓下。
簡單的三個來回衝突,高行天已不知在地獄和人間裡搖擺了幾次。殺到樓下時,他幾乎成了一個血人,身上、刀上,腳下,全是血,他的汗孔都要被血水堵塞,滿口血腥。除了家破人亡那次,高行天還未曾傷重至此。沸騰如粥的客棧已經徹底沉寂了下來,高行天急促的呼吸比屋外風雨還亂,他踉蹌望見樓下不知何時竟坐了四桌人,他們是:
一個和尚,一個道士,一個書生,這三個人圍成一桌。一個獵戶,一個婦人,一個老者,又是三人一桌一桌。後面一桌有一個頭戴斗笠的劍客。旁邊一桌則坐個少年,少年趴在桌上看著一支蠟燭。
屋外風雨飄搖,樓內亂燈昏黃,四桌人任殺聲四起,怡然不動。早先發動的幾十名敵手在高行天搏命之下或死或逃,這八個客人卻好整以暇,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不語的不語,看燭火的看著燭火。
高行天知道樓下諸人幾乎都想置他於死地,而且他現在真氣無幾,體力衰竭,身形搖曳甚於燭火,的確正是殺他的最佳時機。高行天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掩飾不支的脆弱,他倚住欄杆大口的吸索著空氣,不過與強弩之末的身軀相比,高行天的眼睛仍透著瘋狂的光芒。
樓下幾桌客人雖無舉動,但他們的動機浮動,書生最先沉不住氣,慫恿道:“我看先解決了他,蕭公子來了只分金子就是,也省了力氣。”
隔壁一桌的獵戶發話了,“那你去解決呀。”
書生乾笑幾聲,道:“我怕解決了他,有人在背後出手把我也給解決了。”
獵戶冷嘲道:“那隻怪你本事不行。”
書生反諷道:“你董八荒行,那你去試試?”
獵戶打扮的董八荒一揚濃眉,揶揄道:“我不屑於撿這個便宜,不像你‘小氣書生’好這口。”
“你一個腌臢獵戶,到處鼠竄,也吹什麼牛皮!”
“嘿嘿,老子是打不過就跑,不像你打不過就抱人大腿,裝孫子叫爺爺的。老子這輩子吃下的鹽粒恐怕還沒有你抱過的大腿多呢,哈哈哈。”
“哦,抱大腿?要說這個本事還是你老婆比較擅長,據說威名赫赫的董大俠是靠了老婆的色誘才從南疆的追緝中逃出來的,現在不知那位仁兄正在承受你老婆欲仙欲死的胯下之辱呢。”
董八荒一直是背對著書生鬥嘴,聞言他猛然間轉過身來,正對上“小氣書生”趙亞馬。趙亞馬的話正戳到他的痛處,董八荒怒目圓睜動了殺機,書生見狀心頭一凜,手已探到背後。
兩人互相譏諷至此已是難解,看形勢轉眼間就要動手。
“無上天尊!”在這節骨眼上忽起一聲喏,如果不看話出誰口,多數人一定以為是那道士在說道號,不過出聲施禮的卻是和尚,眉清目秀的和尚。
和尚看上去不過三十左右的年紀,比高行天還要小些。和尚報道號,那道士就急了,急忙頂上一句,“阿彌陀佛。”
一僧一道雖語帶莊嚴,但旁人聽起來卻頗感戲謔,那少年就笑出聲來。不過高行天卻笑不出,他就是苦笑他也擠不出來了。單聽這兩句對話不看樣貌他也知道坐的是誰了,這是形影不離的一對高人,號為“三清三世”,道士叫三世道人,和尚叫三清和尚。這兩人俱是修為甚高,乃是“大羅教”三大護法之二。
二人在此更表明了一件事情:這次追殺連昔日仇家“大羅教”也摻上了一腳。
高行天暗想怪不得無路可逃。“無雙門”、“大羅教”西北雙雄一齊出手,在西北沒有關係的想混出州境談何容易。
在座諸人皆是名動一方的高手,獵人模樣的漢子乃是“釣虎人”董八荒,在南疆成名已久。書生已被說破綽號,乃是“小氣書生”趙亞馬,一雙判官筆出神入化。那婦人耳上遍穿金環乃是“夜玫瑰”施怡,是江湖有名豔婦。面上無須的老者則是“撞天翁”沈重寬,早年是個蜚聲天下的大盜。
除去“三清三世”,以上四人都沒有門派。而遮掩面目的劍客和看著燭火的少年,高行天則不敢確定他們的目的和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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