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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飾讓他欽佩。他沉聲道:“孟千回雖排行第三,在司馬窮途的弟子中輩分最末,但傳言他的武功修為、悟性卻是最高,被江湖公認為司馬窮途的接班人。蟻王與他對上,不異於決戰年輕時期的司馬窮途。”
“喔,你不失望?”
“我失望於江湖傳言,但尊敬蟻王的氣度。”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不多,但一個秘密只要有第二個人知道就不再是秘密。我這件私事不知怎地竟然沒有洩露出去。”
高行天道:“沒有人喜歡深究灑脫之人的秘密。”
屈灑道:“你認為我灑脫?”
“蟻王能在武冢殺進殺出,豈止灑脫。”
屈灑笑了,他笑起來的聲音像是發出長鳴的樂器,古怪而好聽,不過滿身傷患不能久笑,他喘息幾口,轉頭徑向陸無歸道:“小六,你說我灑脫嗎?”
陸無歸低首道:“窩內都傳蟻王回來時,憤恨欲狂,夜夜嘔血。”
“這就對了,我不灑脫。我是氣量狹小之人!所謂的灑脫,那是逼不得已,強撐給外人看的。殺不到人,辦不成事,我就不舒服,不痛快,可自怨自艾也有個時限。時限一過,任何人都會變得灑脫。”屈灑重重的重複一下,“任何人!沒有人例外,高行天,你說是不是這樣呢?”
高行天道:“的確如此。但那是殺不到人,辦不成事。可有些人未必殺不到,有些事只要堅持也未必做不到。”
屈灑道:“我們各說了一半一半。你很有意思,小六讚許你,一點沒錯。你雄心壯志,但並不魯莽。”
高行天道:“陸兄弟是謬讚了,高某一無所長,只會用刀。”
屈灑略微張了張嘴,但沒說出話來。屈灑只是沒有發出聲音,但他的嘴唇在緩緩噏動,一字不差的表達著。
陸無歸一直低著頭,恭敬侍立在屈灑身旁,是以觀察不到屈灑的動作,而且屈灑無聲的話也不是說給他聽的。高行天看著屈灑的口型,卻一字不差的將意思讀懂,殺手要讀一個人的唇語實在是太輕鬆了。
屈灑是說:“你認為他錯了?他只是在奉承你?”
這是一句啞語,本不用回答。高行天卻朗然道:“是的!”
後方的女人側身瞟過來一眼,這雙眼睛雖然美麗,但神色是空洞的。
第七章未還
屈灑柔聲道:“你要加入螞蟻窩,成為一隻螞蟻?”
“不錯。”高行天語意決然。
“理由呢?雖然你的介紹人是小六,但我還是要聽聽你的理由。我需要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
“江湖飄搖無根的人如同荒原野狗,終日遭人逐來趕去,即使呲著牙偶露崢嶸,卻不如那些搖尾乞憐的卑汙者瞬息所得。這裡叫做螞蟻窩,眾人皆是蟻般賤命,但是活著有歸屬,有寄託,有希望。窩北就是武冢,天底下再沒有比這裡更接近殺手榮耀的地方,所以我覺得在這裡做螞蟻比在外做野狗要好。”
高行天的聲音是一貫的冷漠,但這段話說來前半段啞,後半段冰。話音似塊寒冰在震顫中破裂粉碎,有一種直達內心的動人真誠。
屈灑纏著紗布的面容看不出表情,幽暗的眼睛卻是連眨幾下。
陸無歸目光下視,他雖是血蟻,但若要在這個場合發言還差點分量。
至於最後面的女人,她坐在石桌旁,一個勁的吃,像是災荒之年的倖存者。
女人極少有這種吃相,尤其是如她這般身材曼妙的。
女人很原始的大口吞嚥,偶爾還用紅唇咂著手指上的油漬,儘管這女人如此饕餮,卻不顯得鄙俗,姿態自然流露出一種媚態,食慾烘托著柔媚,撩人魂魄,看到她的吃相,不禁就會使人聯想到性慾。
高行天一番話後,女人放慢了節奏,似是吃得差不多了。石桌堆積的肉骨像一座小丘,對比她的優美身材,若不是親見,大概沒有人會知道這竟然是一個暴食者。
屈灑淡淡道:“野狗一旦有窩,它的牙齒還能保持當初的鋒利嗎?”
“螞蟻的牙越來越利,野狗的齒越磨越鈍。”
“你會把這裡當做你的家?”
“不錯。”
“你可知蟻窩的戒律?”
高行天沉聲念道:“舉凡蟻窩之人,須遵三章五律。窩外行事不究,窩內有法三章。三章名曰,其一違背蟻王,死罪;其二擾亂蟻窩,死罪;其三故意殺傷他人,死罪。螞蟻應信奉五律,不自私、不相殘、不背叛、不結黨、不遲疑。”
屈灑起身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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