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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襬,捲進腰帶裡紮緊,便緩步下山。
駱鈴也不多說,緊趕兩步走在楊儀身側。
遠威鏢局第一人當然是老盟主駱千河,不過駱鈴從來沒有見過父親出手,老人在她心中的形象更多是慈愛祥和。近些年,就連郭仲達、謝守辛二人都極少上一線了。
副盟主級別,只有楊儀至今還在不斷出鏢。
和楊儀並肩作戰,駱鈴的壓力不小,少女知道自身的水準,亂戰起來,恐怕是要拖後腿的。而她又是個極要強的性格,心裡已經決定一旦落入險境,寧願死掉也不連累了楊儀。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林木怪石間人影出沒,殺手們藉著夜色和林木障礙,忽隱忽現,有甚者,偶爾侵進距離兩人丈許的危險邊緣。這是螞蟻越聚越多,有的已經忍不住挑釁了。
楊儀沒有反應。
駱鈴唯有握緊劍柄,指節發白。
丈許的安全距離已經是少女容忍的極限,只要螞蟻再稍稍靠近少許,不管楊儀怎樣反應,駱鈴明白自己是控制不住手中劍了。
就在心絃緊繃的時刻,一片光輝自南邊而來,倏然穿透黑夜,好像月亮露了一下臉的樣子,將整個山崗晃得一亮。
變化突生,駱鈴眯眼持劍而立,尋不見身邊人蹤影,只聽得氣勁交縱之聲。
楊叔和人交上手了?
除了這兒,還有林木深處斷續的慘哼聲是怎麼回事兒?
而更遠處,大概是斜對面的山崗,駱鈴似乎聽到了長嘯。
光輝擴張了三個彈指的時間,之後便迅速消退,四周環境再度闇弱,駱鈴尋找光源,見其依稀收攏於斜對面的山崗。
楊儀掠回駱鈴身畔,道:“這是明月府的手段,那邊應是田中道,不過他似乎遇上了點情況,我們過去看看。”
駱鈴剛要應個好,卻聽楊儀疑惑道:“咦?竟過來了?”
不用多餘解釋。只見頭頂天空又是一片大亮,明月府的獨門照明光彈再次升空,這次光芒勝過短促的上次,極目望去,可見光輝裡有兩個快速移動的人影。
兩道人影一追一逃,卻是向著楊儀這邊的山崗奔來。
第四三章我聞(二)
在那黑幽的岩石背風處,亦有目光投向遠方的追逐人影。注目者一雙眼珠子幾乎要凸出眼眶,面容恐怖抽搐,發出暗啞的嘶叫,任誰也猜不到這個中年男子上一刻還是風輕雲淡的表情,而他也絕對猜不到竟是身邊人下的手。
中年男子半邊臂膀和腰背大穴都落在身邊的頭巾男手上,頭巾男手指箕張,指尖入肌三分,嘴上則小心翼翼的道:“杜爺,他見著那邊的動靜了,說不準就知曉我沒按照他的佈置去做,是以先下手為強了。”
頭巾男的背後站著三個人,為首被稱為杜爺的男子亂髮披散,腰帶插著短柄鐮刀,鐮刀繫著的鎖鏈匝匝道道纏滿了左臂,男子幽幽的道了一句:“馬鈞,蟻窩不相殘,這樣不好。”
被稱為馬鈞的頭巾男身軀一顫,手上毒辣的禁制就弱了三分,那中年男子緩過一口氣,終於能夠說話,他先是無盡怨恨的盯著馬鈞,然後扭頭向著身後低聲討饒道:“杜風,我絕非針對你,這都是上頭的意思,我做的是有些過火,錯處在我,怎麼都應該事前和你打個招呼,郜某今天栽在這了,還望你留幾分顏面,日後好相見。”見杜風毫無反應,中年男子變色道:“你不信我?你想想我怎麼能佈置那東西,沒桑後首肯我能拿到手?再說,霍爺就要回來了,你放我一馬,我發誓日後絕不與你生事。”
杜風不說話,撥拉著頭髮,露出了那張遍佈傷痕的疤臉,嘆道:“若他在此,我可能還顧忌幾分,但他遠在南疆,郜挺,你當我杜風是孬種?”
站於其身後的屠夫周毅突然雙手揮動,只見寒芒暴閃,郜挺的雙眼和嘴巴瞬間被三記飛刀貫入。郜挺嚎不成聲,仰面倒地,一抽一抽的,眼看不行了。周毅抓著茂密的絡腮鬍子,使勁吸一口氣,捕捉著深埋記憶裡的味道,獰笑道:“他奶奶的,好懷念。”
看著已經死亡的中年男子,另一側的俞二突然抽刀,給了中年男子一個人首兩分的下場。他並非杜瘋子的死黨,但是這時候也需要拿出態度。
馬鈞不敢動彈,被鮮血噴了一身。
這就叫不相殘嗎?是啊,死無見證,怎麼能叫相殘呢。
他蹲伏著,不敢看杜風的臉,唯唯諾諾道:“山崗頂,前邊二十丈的亂石堆,還有半山小路三岔口,一共三處。剩下的,按照杜爺的吩咐,都給了王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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