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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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這兩天李暖君還發現，許煥奕跟莫曉羽住的地方距離很近，甚至也可以說是街坊鄰居。但在這之前，李暖君對許煥奕的認識還是建立在宋婧之上的，校園那麼大，若不是許煥奕主動出現，李暖君真不會認識他。

莫曉羽沒有回答，咬著唇沉默也算預設。

“曉羽，你知道的，我喜歡的人是陸清恆。”

李暖君說得認真，前世跟陸清恆在一起那時李暖君並沒有太多想法，也沒想過結婚什麼的，後來錯過了才知道什麼叫痛徹心扉。而且，她用了兩個月好不容易捂熱的陸清恆，怎麼也不能讓許煥奕的出現給澆滅了。

莫曉羽抬眸，目光有憤恨，“李暖君，你是來同情我還是取笑我的？”

莫曉羽這些天就跟繃緊的琴絃一樣，小小的刺激都會讓她爆發，李暖君三番兩次提到許煥奕，她感覺分明是在取笑她。

“我沒有！”李暖君驚地連連擺手，她只想讓莫曉羽知道她喜歡的人是陸清恆。

取笑？同情？一點也沒有。

“呵，李暖君，從小到大，你就很優秀！我一直都是仰望著你的，你知道嗎？”

莫曉羽說這話的時候很是自卑，其實莫曉羽長得也很好看，臉蛋是鵝蛋臉，眼睛汪汪的，加上她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溫柔氣息。但大概是家庭原因，她做事總是小心翼翼，甚至靜悄悄的，人群中會不自覺削弱自己的存在感，所以才得不到更多的關注。

“曉羽！你也很優秀啊，你唱歌比我好聽，跳舞也總是領舞。”李暖君儘量讓自己的話語柔和到莫曉羽能接受的程度。

然而，情緒爆發的莫曉羽根本收不回來，“李暖君，我仰望你，是尊敬你，並不是要你的同情！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你猜中了我喜歡許煥奕，可是許煥奕說要追你，你呢？你現在告訴我你喜歡陸清恆，是想說你不要許煥奕，要給我是嗎？你當許煥奕是什麼？你又當我是什麼？”

莫曉羽扯著嘴角，譏諷的字眼字字珠璣，刺地李暖君肉疼。

“曉羽，幸福總是要自己爭取的不是嗎？我有什麼能耐說給你就給你？許煥奕在我看來就是一個普通同學，你跟他不一樣，你是我想要珍惜的朋友，你在我心裡比他重要。”李暖君有些委屈，她哪有莫曉羽說得這麼高傲？她甚至連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

莫曉羽撇過臉抹了一把眼淚，並不接話。

李暖君說著說著覺得苦澀，“你們總說我很厲害，其實我也有很努力的。”

她的成績，她的才藝，那樣是憑空而來的？她三更半夜做練習冊做的頭暈眼花，她學琴時手指抽筋，她跳芭蕾時腳趾頭充血地要變形，她練書法，學畫畫，那樣不吃苦？

莫曉羽別開臉，“暖君，你讓我靜靜好嗎？對我們兩個都好。”繼續這麼爭執下去，對兩個人來說都是煎熬，也是在變相消耗兩個人的感情，她們都知道。

李暖君也不勉強，點頭，“可以，你要的靜靜是多久？你並不是打算永遠遠離我跟顏柯，時間夠了，你就回來，是不是？”

莫曉羽有些動容，哽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還要我怎麼樣？難道你要讓我看著許煥奕追求你嗎？你就這麼殘忍，讓我看著嗎？”

“就僅僅因為許煥奕？”許煥奕這兩天的確有送過東西給李暖君，但都被李暖君婉拒了，莫曉羽不會不知道。

“暖君，你別逼我了，如果，我是說如果，陸清恆喜歡上了你的好朋友，並揚言要追她，你會怎麼做？”

“我。。”李暖君牟地結巴，是啊，她憑什麼要求莫曉羽退讓？她甚至想都不敢想莫曉羽說的這個可能性，如果陸清恆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她會心痛到窒息吧？那天陸清恆只不過跟陳書寧一起吃個飯，她就難過地不得了了。

莫曉羽也不想難為李暖君，語氣總算好了一些，“李暖君，許煥奕對你來說可能什麼也不是，可是對我來說，他就是我向往的星辰大海。”

“對不起！”李暖君愧疚。

莫曉羽突然笑了，哭笑不得的模樣有些奇怪，“都說了你不用跟我道歉，你又沒有錯！”誰有錯？沒人錯，只不過故事本身她不接受而已。

“跟你道歉不全是因為許煥奕，還是因為我忽略了你的感受，對不起，你會回來的是不是？”

莫曉羽怔了怔，抿唇，看著遠處，“放心吧，不會讓你們等太久！”

“好，那我們等你！”李暖君點頭，“不過，有件事，真的務必要重複，我對陸清恆，是至死不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