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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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心間，神色一正，緩緩道：“我叫你姐姐，卻完全不關你年歲大小，只因姐姐是緇衣裳長輩，我與她有並戰盈利之情，再有姐姐乃是緇衣一氏，緇衣人王對整個人族都有著巨大貢獻，她的族人，值得讓後世之人以禮相對。”

“好吧，小弟弟，你言語倒是誠懇，且先告訴姐姐，裳兒如今身在何處，姐姐來日再與你討論‘人王對人族的貢獻’影響了後人一事如何？”

瞧著這女子哄小孩兒一般的語氣，淨土真是哭笑不得，想著好歹也是一氏首領，當即正了正臉色，道：“我與緇衣裳、有巢離、燧人煙三人，半月前在西北方向千里之外分別，我要帶著族人東南而進，她們言說要去鬼族打探一番，姐姐還是快些尋她們去吧。”

“鬼族麼，那幾個丫頭不敢深入，倒也不妨事，想當初那混小子也似你這般纏著叫我姐姐，如今為了他女兒，仗著本領比我強了，卻也不等我，哎……”

女子點了點頭，又搖頭嘆息，口中似是喃喃自語，又似說與眾人吐露心中哀愁無奈一般，在他的目的所在，緇衣裳安危不知的情形下，竟就一時呆了。

眾人想著這女子容顏雖是年輕貌美，實則乃是一個活了八百年的老婆婆，聽她吐露情思，自是萬分怪異。

“姐姐，姐姐！”

淨土實在擔憂眾人表情惹惱了這女子，當即上前叫了兩聲，驀然加大了語氣，道：“緇衣裳等人，說不準已然進入鬼域十來天了！”

“哦，是麼？”

女子仿似突然驚醒，盯著淨土看了又看，方才道：“那好吧，小弟弟，姐姐便去尋裳兒，你很擔憂她麼，與姐姐一起尋她可好？”

“呀！似乎不行，你帶著族人呢。”

女子似乎突然魔怔一般，自言自語一番，驀然抬手抓住淨土手腕，道：“弟弟，你是不是喜歡我加裳兒，若真鍾情於她，你定要刻苦修煉，要是能在二十年華之前，修至真人境界，姐姐定為你們掃平一切，保了這一世姻親……”

“我我我……”

瞧著女子怪異的神色，眼眸中似有懇切之意，淨土心中雖覺萬分彆扭，卻說不出一個抗拒之言，張了張口，只得到：“她、她不是聖女麼？”

“聖女、聖女！”

女子似是被什麼刺痛，猛地別過頭去，輕聲呢喃著著只有淨土能聽見的話：“聖女有什麼好，我為族中做了八百年的聖女，卻一生無子無女，沒有後代血脈，不能與心愛的人在一起，眼睜睜地看著，看著他與別的女人……聯了姻親……”

淨土聽得女子心碎神傷，不覺布綾翻飛，眼前也然失去了女子的身影，閃現在了天邊，眨眼間就消失了去，似是不願讓人見到她脆弱的一面。

今日經歷種種，直教眾人明瞭，大荒中真真是無奇不有。

就在眾人怔怔之時，火猿卻是沒有那麼多感悟，瞧著牛妖也正如此，當即揚聲道：“那蠻牛，來來來，現在攪事的已走，你我再行大戰一場！”

“哼！”

牛妖聞言冷哼一聲，紛感心中十分憋屈。

這一日幾番變故下來，牛妖心中火氣盡去，本想就此罷了，又見火猿出言挑釁，臉面上卻實在是過不去。

“倒像是你吃了大虧一般，老牛與你拼了，戰就戰！”

聽得身後群牛騷動，牛妖心念一轉，暗道這一戰不可避免，口中便就大喝一聲，右腳方才抬起，就見身前突地落下一座小山般的巨物，“砰”地一聲砸得大地都抖了幾抖。

“哎喲喂，老骨頭不中用咯，小娃娃都跑沒影咯！”

巨物之上傳來一個老邁的聲音感嘆著，轉而又對地上瞧不在眼裡的眾人道：“小娃娃們，可有見到一個赤發男子，與一個青藍著裝的女娃路過此地？”

眾人聽得面前這會飛的矮山之上有人言語，紛紛將身後退，扯脖子往上看去。

燧人氏與緇衣氏強者相繼現身，淨土心中早有預感，此時瞧著面前之物乃是兩層的巨大黑匣子，當即瞭然飄身而上。

隨著身形升起，一個鬚髮皆白的瘦小身影逐漸映入眼瞳，乃是一個古稀老者，靜靜地盤坐在黑匣子頂端，正慈祥地看著淨土微笑。

看到這老者的一瞬間，淨土仿似見到了那個將他護養成長的身影閃現，眼簾不覺有些溼潤。

淨土強自收整了一下形色，對那老者握拳託胸微微一禮，不等相問，便緩緩言道：“老阿公，您是有巢氏的強者吧？半月前，在千里之外的西北方向，我與有巢離三女分別，她們商談著去了鬼族地域，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