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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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落，麼麼手裡的竹板再次落下。

“啊......不要......孃親......不要......兮兒錯了，兮兒真的知道了錯了，兮兒以後再也不敢了......”女孩吃痛地撐在地上，眼睛裡帶著惶恐與害怕，乞求地看著楊荷香：“兮兒，真的知錯了......”

“知錯了？可惜啊...錯了就該罰...”女子嘴邊揚起嘲諷，慢慢地端起桌子上的熱茶吹了吹，不屑地盯著地上的女孩，眼中甚至帶著幾分恨意。

這眼神哪裡像是一個母親對待自己的孩子應該有的？彷彿眼前的是材虎狼豹。

女孩眼中的惶恐與無助落在楊荷香的眼裡只剩下嘲諷：“程雨兮，誰讓你自作主張跑出清雨苑的？你竟敢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今天這懲罰是你活該受的，自作孽。”

如果她今天就這麼輕易地放過程雨兮，那麼以後程雨兮只會更加不把她的話放在眼裡：“你以為你跑出去就能看到你父親並得到他的重視了嗎？你以為你也配當這府上的小姐嗎？我告訴你，賠錢貨就只能是一隻野山雞，只要有我在一天，你都別妄想......哼，慧麼麼給我狠狠地打......只要留著她一口氣就行了......”

“是，楊姨娘......”慧麼麼恭敬地應了聲，手裡的竹板再次狠狠地舉起。

“啊...為什麼...”竹板下來，程雨兮無力的雙手顫抖地撐在地上，眼眶裡的淚意，無不在書寫著她內心的憂傷與悲涼。

心歸處，意難平，恨不絕，傷不綿，誰人淚，奈人聞？

程雨兮不明白，楊荷香明明是她的親生母親，可是為什麼她的孃親卻要這樣對待她？她明明就是這府上的二小姐，她的父親程業華是流雨國的大將軍，但從來都不會來看她；她的孃親楊荷香是將軍府的姨娘，與嫡母楊冰冰是堂姐妹，為何她孃親會這般不待見她?

為什麼她孃親從來都不允許她離開清雨苑一步，總是要她聽嫡姐程暮雪的話？是因為父親不喜歡她嗎？所以她的孃親才會這樣對待她的嗎？她平常都那麼聽話了，為什麼她孃親還是不喜歡她？為什麼......為什麼......程雨兮的心裡好多為什麼......

程雨兮小小的心充滿悲涼與懼意，程雨兮從小就很聽楊荷香的話，就是為了讓楊荷香多看她一眼，只是這次......程雨兮聽了她嫡姐程暮雪的話後，悄悄的出去了，因為程暮雪說......程雨兮只覺得全身疼痛難忍，她惶恐的眼中有些渙散，意識開始漸漸地模糊......

“呵...為什麼...因為你是個賠錢貨，就憑你也配叫我孃親。”說著，楊荷香眼中的嘲諷漸漸的放大，帶著恨意的站起來，譏諷的走到程雨兮的面前蹲下，然後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咬著牙，盯著程雨兮冷哼了一聲。

“啊...娘...痛...”程雨兮感覺到下巴的痛意，忍不住吃痛地喚出了聲，眼中的淚水盈盈地往下流，恐慌地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憎恨著她的母親。

楊荷香似乎很滿意程雨兮眼裡的畏懼，程雨兮越是害怕越是痛苦，她楊荷香就越開心。對，她楊荷香就是要折磨她，就是要讓她痛苦，她要一點一點地折磨她，她要讓這個賠錢貨千瘡百孔，生不如死，否則又怎麼能解當年之恨。誰讓她是個女兒，如果是個男兒，就算自己不喜歡她，念在他是個男兒身的份上，在自己年老時也能有個依靠，自己興許還不會這樣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