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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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居直次手枕在腦後, 腦子裡不斷回憶著今天所發生的事, 刷去前面那段殺人的記憶和跟佐助一起的事，重點回憶著與卡卡西的對話。

他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有什麼被遺忘了？

把卡卡西的話仔細品讀了一遍又一遍……

很顯然卡卡西已經猜到了帶土的身份,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猜出來的, 反正他從小卡卡西身上看不出帶土的樣子。

……難道這就是有寫輪眼和沒寫輪眼的區別嗎？

真羨慕……不愧是最強瞳術, 總算明白團藏為什麼要喪心病狂地裝那麼多隻寫輪眼了。

除了不解卡卡西是如何看穿帶土的身份以外——因為帶土臨走前什麼都沒交代，像是沒把卡卡西放在眼裡一樣, 他以為帶土是有十足的把握確定了自己不會被認出來——武居直次還在意卡卡西提到的十二年前九尾襲擊村子的事，竟然連面具男是帶土這件事都知道了……

面具男、面具男、面具男……

等等！面具男！！

武居直次猛然坐起，大腦一瞬間空白, 渾身發抖，他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面具男！

能做那麼多年幕後boss，帶土絕對不傻，既然當時他敢使用變身術大搖大擺地走出來，那麼他一定是確定了不會被看穿。寫輪眼應該不具備看穿變身術的能力，那麼卡卡西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對勁，這事不對勁。

武居直次忽然想起來一個細節，劇情裡有一幕是卡卡西遇到了穿著曉袍的帶土, 那時候並沒有認出來。

也就是說, 卡卡西並沒有這樣的能力。

還是誤會了？

那個他指的並不是帶土？

可除了帶土還能指誰？總不至於是宇智波斑吧！

冷靜點, 別自己嚇唬自己。

武居直次伸手用力拍了拍臉，清脆的掌聲在靜靜的黑夜裡異常響亮，深呼吸將內心的恐懼壓下。

即使卡卡西認出了帶土, 也不代表別人會相信。而且卡卡西沒有把話說絕，說不定只是在試探而已。

他不能先慌了手腳。

“卡卡西出任務去了。”記得三代說過這樣一句話。

第一次回到家看見卡卡西的時候，武居直次就在想三代是不是人老了記錯了。

按照木葉的規定，任務結束後要彙報，以三代的行為來看，很可能卡卡西的任務是三代安排的，那麼卡卡西回村了，他當然是第一個知道的。

明明回來了卻沒有彙報嗎？理由呢？

而且即使不彙報，暗部的人也應該知道吧？

還是說，卡卡西這個前暗部實力太強，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他？

……總之，帶土的身份被暴『露』了對曉和他和帶土自己都不是好事。

但主要的威脅不是來自木葉，而且曉內部。特別是那些以為帶土是宇智波斑的老成員，畢竟帶土不如斑的名聲恐怖，也許會反抗？

武居直次掀開被子，下床『摸』黑走到窗戶旁邊，小心的拉開窗簾的一角，外面很平靜，沒有人在。

他放下窗簾，沉思。

曉以後會怎樣不說，現在孤零零在木葉的自己是最危險的。

不管卡卡西和帶土關係怎麼樣，面具男的訊息一經傳出，勢必會引起公憤。

九尾襲擊村子所造成的傷亡，木葉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的犧牲……即使他是個無辜的路人甲，只要卡卡西說一句他和帶土是一起的，木葉一定會對他下手。

早知道卡卡西能發現這麼多問題，當時就勸帶土下手，或者自己跟著帶土一起走好了。哪會想到現在騎虎難下的局面！

惱怒地捶牆，武居直次想：要是知道帶土會被暴『露』，他今天出了村子直接跑也行啊。兜一個臥底不足為懼，佐井雖然交過手，他有自信能夠從中逃脫。

……要麼現在跑？

意念一動，卡卡西的警告就在耳邊響起，武居直次站著發了會呆，然後默默地『摸』黑上床睡覺。

明天起來再根據情況判斷吧。假如真到了糟糕的局面，他一定會想到辦法跑的。幸好在木葉這邊，他也沒什麼牽掛的人，一了百了。

即使是佐助，背後有鼬那尊大神在，木葉不會拿他怎麼樣的。

……

卡卡西佇立在屋頂，冷漠地望著一望無際的森林，不知道自己在等什麼。

是期待也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