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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半機械人大軍才殺了過來。
從外貌上來說,他們和第一波的能力者沒有太大區別,黑衣黑褲,武器是刀,連冷冽的眼神都差不多。
不過從攻擊方式上,他們則更為狠辣老道,而且比能力者多了一股血腥衝勁。
這股衝勁撞上何應物自然是波瀾不起,但戰狂和龍飄蕩頓覺壓力倍增,許久未見的大尺寸切割傷又開始在他們身上出現了。
何應物的打法一如往常,他不殺人,甚至還巴不得半機械人能傷到他。
在長久的鏖戰中,何應物早就總結出規律,當他真的流血受傷時,他的身體會產生真正的“緊張感”,這時候他的基因震盪效率是最高的,獲取進化點數也是最快的。
不到一個小時,何應物眼前的半機械人對手換了足有幾百人次,他漸漸覺得,藏在一部分半機械人決絕、冷冽、狠辣、嗜血眼神深處的,似乎是一種叫做“悲傷”的東西?
“悲傷”這玩意兒是不容於末日世界的,要說悲傷悲慘,街邊一條狗都能叫七天七夜不重樣,來傾訴它的悲慘狗生。
不過,當何應物擁有遠超這些人的實力之後,他自然而然產生了一種居高臨下的錯覺,那感覺應該像是……人類看麻雀。
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會以虐殺麻雀為樂嗎?大機率不會。
何應物也不會在屠殺半機械人的過程中找到快樂,他們畢竟至少有一半還是人類。
打著打著,何應物笑了,從松木城開始,他手上、狙擊槍下,帶走了多少條人命?
他已經記不清了,那時候所有掙扎的唯一目的,只是活著。
而當“活著”不是問題的時候,人類便開始尋找更大的意義,給自己套上更多的道德枷鎖。
以往為了活著而殺人,可以沒有任何心理壓力,而現如今要殺這些人,卻莫名其妙的有道德上的負罪感?
之前殺人,是“沒有能力放你一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現在有了能力,道德枷鎖便開始強化:當一個人無法對你造成威脅的時候,你就不應該隨意剝奪他的生命。
所以何應物在閃展騰挪中,居然在內心展開了一場很雜亂、很奇怪、很荒唐的道德思辨,也夠奇葩。
而某些半機械人恍惚間的悲傷感也讓何應物有所猜測,他們極可能有兩個來源:
一是守序夢魘訓練營在日常訓練中被篩選下去的選手,他們沒有選擇,只能被改造、被植入機械,從而成為更加強大的存在。
二是會有一些極端者,他們主動以機械替換掉易損毀的人類器官,從而獲得更為強大的綜合戰力。
可無論如何,他們墊腳石的基礎身份,註定了他們只能是悲劇。
……
和第一波類似,他們與半機械人之間的戰鬥持續了一個月。
這期間何應物努力讓自己活躍起來,總共收穫了1062個進化點,加上之前的694個,至此他攢下了1756個進化點。
戰狂和龍飄蕩水平相當,應該在兩三百個進化點之間。
還有一件非常令人愉悅的事情,春天到了。
小草在一片傾頹中發出嫩芽,一切都像剛睡醒的樣子,欣欣然張開了眼。遠山朗潤起來了,太陽的臉紅起來了。
有時候也下雨,可別惱,看,像羊毛長在羊身上,像花針正在繡花,像細絲撲稜撲稜的,密密的斜織著。
連風的味道都不一樣了。
春的味道,就像是三爺小人書裡,一位姓朱的先生寫的散文,那般愜意、溫暖,而又充滿希望。
當然,對何應物來說,春天也是一個特別值得紀念的季節:他來到末日世界,已經足足一年了。
“嗨!週年快樂!”他喃喃的對自己說。
“哎,好嘞!知道了!”戰狂說著揉腿的速度慢了下來,開始更緩慢、更賣力的捏揉。
“啊?”何應物從回憶中醒來,一臉懵逼,“誰跟你說話了?”
“大人,你不是說……嗨,這攆快了!要是快了,我就捏的慢一點嘛。”戰狂心裡發虛,畢竟何應物剛才這句話確實聲音很低,他沒聽太清楚。
“我……”何應物翻個白眼,“不用揉了,你把飄蕩換下來,打個快板!他唱的這是什麼呀,嘿呦嘿呦嘿嘿呦的,吵得都睡不著。”
“誒,好嘞。”
戰狂說著屁顛屁顛向前跑出十米,把正在扯著嗓子唱歌的龍飄蕩換下來。
“飄蕩,你準備個睡前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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