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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好接,徐善然只微垂了頭。
張氏說:“祖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了——”她擺手叫站起來想要說話的徐善然坐回原位,又說,“祖母以過來人的身份跟你說幾句私房話,女人啊,不靠男人走一輩子並非不行,可這世界上千千萬萬的女人為什麼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紅妝出嫁相夫教子?”
如果此刻邵勁在這裡,也許會透過超越現在幾百年的見識說說有關社會的大潮或者生產力與生產關係之間的問題。
但生在這裡、長在這裡、馬上就要死在這裡的張氏說得更簡單、也更直白些。
“因為這最簡單。”張氏波瀾不驚地說,“最簡單、最自然、對你最有利。你就是找個隨隨便便就能拿住的丈夫在你面前杵著,也比你自己頂出來要方便不知多少。我不知你與你祖父的想法,也不知你最後打算怎麼做,但有些事情錯過了就再沒有機會了。”
這話還有些意猶未盡之處。
徐善然聽出了張氏沒有直說的那點:有些事情錯過了就再沒有機會了。而這個機會對所有女人來說都這樣彌足珍貴。
一個高不可攀的門第。
一個少年英俊才高八斗的丈夫。
一段叫天下絕大多數女人都羨豔的婚姻。
沒什麼好與不好。
只同樣的事情,她已經經歷過一次了。
這時朱嬤嬤正好將老夫人每日要用的藥端了進來。
徐善然起身接過藥碗與藥丸,一一服侍著張氏用下。
在這過程中,張氏始終用自己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珠盯著榻前的孫女。
直到徐善然做完一切,重新在位置上坐下,輕聲說:“祖母,這服藥也吃了七天了,這段時間感覺如何?”
張氏略帶失望地收回目光,回答過一句“還行”的同時,心頭只在想:這個府邸,光靠男人撐還不夠,還要壓在該嫁出去的女子身上麼?
這邊徐善然正與張氏閒聊著。
那一頭,正在擦拭多寶閣的紫衫丫頭終於將房間打掃完,拿著帕子出去,在小丫頭“紫竹姐姐”的交換聲走到院子外,又行了好一段路,才躲著人閃進了旁邊的石板夾道。
石板夾道的盡頭已經等了一位總角小廝,那小廝正左右張望著,一見到紫竹的身影就眼前一亮,快步上前說:“紫竹姐姐,可帶來了少爺要的訊息?”
紫竹匆匆說:“告訴五少爺,五小姐想要把四姑娘嫁給一個殷實人家,老夫人已經答應了,說是會給四姑娘一份添妝。”
那小廝道:“什麼是殷實人家?”
紫竹略一猶豫,說:“我聽著像是商戶人家。”
這小廝頓時就吃了一驚,也顧不得說上些別的什麼,與紫竹告別,就立刻回到了徐丹瑜身旁,將自己得到的訊息一五一十說了。
徐丹瑜面色不變,只在小廝說完之後點點頭:“備馬,我現在就去姐姐那裡。”
八年前徐丹青被老夫人院子裡出來的嬤嬤帶走的時候,府中除了老夫人再無人知道徐丹青的去處。
而八年過去,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在當時捂得死死的地點都在不知不覺中洩露了開來。
老夫人給徐丹青選擇的地點正是京中的一家尼姑庵。
這庵藏在京中的寶和山中,平日並不開門,也不接受信眾的香火,每一個尼姑都如據嘴的葫蘆那樣口也嚴,手也嚴,看管著每一個安排在單獨院落裡的曾經大戶人家的夫人和小姐。
這庵在山中半山腰,徐丹瑜打馬而上,只見粉牆黑瓦藏於蒼鬱花樹之中,再走進了,還有那大林庵這三個由文宗皇帝親筆題寫的大字懸於其上。
跟著徐丹瑜來的小廝上前敲門。
很快旁邊的角門開啟來,一個年紀不大的尼姑走出來宣了聲佛號:“不知施主是來?”
“我來見住梧桐院的周青。”徐丹瑜此刻也下了馬,走上前說。
這周青就是徐丹青,正如老夫人所說,徐丹青昔年所做之事,不管在其他權貴人家是否發生,至少明面智商——確實道德淪喪,忠孝全無——那些發生了這樣事情的家庭也許就一床錦被掩汙濁了,可在國公府裡,身為父親嫡母的徐佩東何氏不想見到徐丹青,老夫人尤其厭惡這件事,老國公更不差這一個庶出孫女,所以徐丹青被送走不過多久,明面上就報了病亡,連牌位墓碑都造好了,至於還呆在這庵中梧桐院裡的一位,自然不能再姓徐,也不可再用府中牌位,換了母姓周,取其原名中的一個青字,便算作周青。
那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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