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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身材瘦小的年輕人怯生生插話:“可是我什麼也沒幹啊,為什麼要撞上我的馬車?”
“那是你倒黴!”
鬥雞也似對著喘粗氣的兩個人這回倒是異口同聲。
吳鳴看得直搖頭:“不管是誰的責任,請你們想辦法儘快讓開道,我還要趕路呢!”
不說還好,他這一提責任,先頭那兩人又開始唾沫橫飛互相指責,夾著那個倒黴蛋小聲而執拗的詢問,現場又亂成了一鍋粥。
看樣子,不能指望靠這些人主動疏通官道了。吳鳴轉身,正要招呼自己所帶兵士動手,卻聽一聲低呼:“他不見了!”
心底驀地一涼。吳鳴突然意識到,眼前這一切,極有可能是演給自己看的一場戲而已。
他想的沒錯。就在此刻,一輛漸漸駛離現場的馬車內,被麻繩緊緊縛住手腳,眼睛和嘴都被黑布條矇住的文諾正蜷縮在車廂地板上。
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托起少年同樣白皙的下頜,男人聲音帶著掩不住的得意:“用他們漢人的話來說,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第十七章
公元二OO九年。
夜深人靜,卻有人在KTV鬼哭狼嚎滋擾無辜群眾。
一曲終了,歌者從臺上回到卡座,毫無自知之明地問:“怎麼樣?哥們兒唱得好不好?”
一片敷衍的叫好聲中,有人悶悶地回了一句:“第一段就開始走調,後面一段還搶拍了。”
李東俊瞪圓了小眼,正要反駁,旁邊被他叫來充數的堂弟李東行搶過了話頭:“連我這個專業駐唱歌手都沒聽出來,你怎麼知道?”
文諾看他一眼,沒做聲。
梅瘦子嘿嘿一笑:“咱們小諾可是正經音樂學院畢業的。”
東行“哦”了一聲,對這個沉默寡言坐在最角落位置的人興趣大增:“那你怎麼不唱歌?我好像聽小俊說過,你平時在劇組負責修理機器,這跟音樂一點不搭界呀?”
大家伸長脖子等了五秒鐘,文諾才態度冷淡地說了句:“唱歌不掙錢。”
這話可算點中了東行的死穴!猛地一拍文諾大腿:“太對了!我這歌手做得都快窮死了!這年頭做音樂就是擎等著餓肚子!”
坐在對面的成深毫無熱情地笑了,頰上酒窩若隱若現:“說這個掃興,來來來喝酒!”顧自端起酒杯灌下滿滿一杯。
老了老了!看著年輕的大明星喝酒如喝水,錢導心中充滿悲哀,勉強去拿面前酒杯,卻半途被人劫走了:“舅舅你有胃病不能喝,我來替你。”
修長皙白的脖頸上,隨著液體的進入,喉結的律動很明顯。成深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扣進掌心肉中。是靠著這刺痛才能讓他維持清醒,一再告誡自己:不可以衝動,太過莽撞只會把小孩嚇跑。
偏偏這時,有人莽撞地闖了進來,氣咻咻在小孩後腦勺上扇了一巴掌:“文諾,你鳴哥不在沒人管你了是不是?居然敢在外面吃喝玩樂?”
文諾一口酒嗆到氣管裡,大咳特咳。李東行樂不可支,趁機在小孩身上猛拍猛打,大揩其油。
梅副導抬頭一看,臉刷一下綠了:“遊危?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吳鳴呢?”
“拍攝不順利,他要明天凌晨才能趕回來。”遊危擠開東行,在文諾身邊坐下來,抽兩張紙巾給涕淚橫流的小孩,“時候不早了,你們慢慢玩,我先帶他回去。這孩子不懂事,讓大家見笑了。”
有人不滿了:“喂,遊大人,你當我這個舅舅是透明的啊?”
遊危歪著嘴角笑笑:“呵,你還知道你是他舅舅?就這樣由著他喝個爛醉?”
“他又沒醉”錢導說著說著沒了底氣,想起小孩就算爛醉如泥從外表也看不出來的特點,開始掰著手指頭數方才他到底喝了幾杯。
文諾擦乾淨臉,隨即兩隻手都被遊危牢牢牽住不能動彈。他抬起頭,傻笑了一下:“我沒事。”
他還是這樣。從前世到今生,永遠都在說“我沒事”,永遠不想讓人為他擔心。自以為很成熟的小孩,他不知道,這樣會讓愛著他的人更加揪心。
成深咳了一聲,吸了吸鼻子:“是不早了,我們都回去吧,好好休息,明天還要開工呢。”站起身,“我來扶他。”
遊危怪笑一聲:“不勞煩靳大明星,我們自備了勞動力。”一招手,“正楷!”
怪力熊應聲而出:“來了危哥!”一把將小屁孩掮上肩頭。
遊危在那個渾圓而富有彈性的部位拍了兩下,嘿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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