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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突然被拉動玻璃移門的聲音給打斷了。
室內的喧鬧人聲和樂池裡正在演奏的《一路平安》曲聲混雜在一起,組成聲浪席捲而來。
這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啊?
杯中的深紅色液體慢慢傾倒在地面,獨自被留下的男孩蜷縮在角落,緊緊抱住自己,寒意卻還是一陣陣襲來,無法抵擋。
“文諾?”
門口有人在猶疑著發問。
在那之後,文諾想了又想,卻還是怎麼也回想不起來,當時的一切,究竟是如何發生的。
他只是在聽見有人叫自己名字時,本能地抬起了頭。之後就是一片混亂:黑影瞳瞳,有人撲上來壓到了他身上,有人在狂吼咒罵,還有人高聲示警呼叫保安。
唯一印象深刻的,是那個緊挨著自己的溫熱身體,熟悉的觸感和溫度,鑽進鼻腔的,卻不是慣常的清淡茶香,而是隱隱約約的薄荷味。
他是誰?為什麼眼前的情景會似曾相識,彷彿很久以前曾經存在過?
吳鳴經歷過父母離婚前無休無止的數年爭吵,對吵架有著深層的厭惡和排斥,故而,在與文諾發生衝突之際,他選擇了離開陽臺,不想讓雙方情緒繼續失控。
然而甫一進入大廳,他就被一個認識的經理人給揪住了,從年內的商演到下一個劇本,好一通盤問,以至於看見廳角那一通亂他第一個反應竟是有人在發酒瘋。
趕過去的時候,正看見子皓一個過肩摔將文諾重重地摔到地上,而一旁的經紀人李東俊跳起來認準了那孩子身上的柔軟之處,下死力猛踢猛踹。
“瘋了嗎你們?”吳鳴大喝一聲,衝上去擋在那個看上去毫無反抗意願的人身前,“想幹什麼?再亂來我可報警了!”
“警察已經來了。”
有人接了一句。卻既不是子皓也不是李某某。
一個滿臉陰鶩的年輕男子斜斜站著,筆挺的制服被他穿得像偽軍,怎麼看都是混入警隊的冒牌貨。
吳鳴這才看清甘總咬著牙忍住淚抱在懷裡的人是誰。昂貴的定製西服連著毛衫襯衣全都被劃破了,露出一大片血肉模糊的後背——靳成深,你還真夠倒黴的。那肋骨上的傷才好了幾天哪?
“怎麼回事?”吳鳴回頭,看著已經慢慢爬起身的文諾。
小孩臉色還是很蒼白,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不知道,好像是有人行兇…”
吳鳴的目光隨著他看向那個年輕警察,後者嘿嘿一笑,像炫耀被拴住的狗一般指了指旁邊被他兩個同事上了背銬的一個矮胖男人。那傢伙一直不停地在吼叫和亂掙,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見那頭油膩膩黑髮甩來又甩去。
豎起耳朵靜靜聽了聽,終於聽清那瘋子罵的是什麼。吳鳴不由皺眉,太髒了,轉頭看看文諾,正要說什麼,李東俊冷冰冰冒了一句:“罵得好!掃把星,要不是你,我們成深會受傷?”
“你胡說什麼?”
這話說得太過分,連一向平和的吳帥哥都生氣了,上去就想揪那李東俊領口,卻忽地感覺後背衣襟上一緊。
小孩低垂著眼皮,還是一貫的沉默,攥在他哥衣襟上的手指倒是堅決不放鬆。
醫院的救護人員到了,人群中又是一陣雜亂喧鬧。
“嗯,不好意思,你,跟我們走一趟。”
文諾左右看看,自己周圍除了吳鳴已沒有別人:“我?”
年輕警察痞痞一笑:“對啊,你是當事人,得到局裡去做個筆錄。”
“哦。”
小孩撓撓鼻子,卻引來年輕警察的驚歎:“厲害!這是誰的血?”
吳鳴心裡一緊,抓過文諾左手手腕。果然,被染紅的衣袖上,並不是一個人的血。小破孩的左手大拇指被刀鋒劃破了,卻完全不自知。
正在心裡踅摸該拿個什麼臨時包紮一下,就聽一個大嗓門由遠及近:“這兒怎麼啦?發生什麼事?”
大鬍子瞪著牛眼看了外甥染血的袖口兩秒鐘,然後一聲不吭地向後倒去——這粗神經的漢子竟然暈血。
梅瘦子勉力支撐著大鬍子的龐大身軀,被壓得吱哇鬼叫:“喂喂錢大導演您別這樣啊,誰來幫幫忙啊………”
文諾上去扶住大鬍子,手心的血又糊在了對方衣袖上:“對不起,舅舅,我………”道歉到一半,聲音突然變得哽咽起來。
於是吳鳴又一次對小孩的淚點感到完全捉摸不透,被刀割傷被人毆打被人辱罵都沒反應,卻因為舅舅有些滑稽的暈血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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