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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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喵把嘟嘟抱了起來，舉到自己眼前和它對視，“嘟嘟大人，你是不是還不能化形啊？”

本來挺開心的嘟嘟聽到這麼一問立馬不好了，小黑豆眼變得溼潤了，鼻子一抽嘴巴一咧就哭了起來！“哇——我，我也想化形的呀，可是……可是……”它口齒不清‘可是’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與此同時，它四個小蹄子還胡亂掙扎，喵喵被折騰得手忙腳亂，這隻豬動作還挺有勁！

嘟嘟覺得眼前的這個人真是太壞了！明明知道我不能化形還問我！我真是好可憐！“哇——”它哭個不停。

“你不會問就別問！瞧你問的是個什麼蠢問題！”魏紫瞪了一眼喵喵，然後伸手把嘟嘟從喵喵手裡搶了過來抱在懷裡哄，“嘟嘟大人不哭，那個人是個笨蛋，咱們不理他！”哇塞，想不到我這樣的小妖怪也有抱神獸的一天呢！剛才逃命的時候只顧著放在衣襟裡，而且嘟嘟大人還是昏迷的，根本沒好好交流過啊！

“唔……”嘟嘟到了魏紫的懷裡安心了不少，它在魏紫胸口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

真是可愛呢！魏紫小心肝直跳。

化形的問題不能問，可有的事確實不能不知道，比方王宮的瘴氣到底是怎麼回事。

陸羽站起來摸摸嘟嘟的皮毛小心翼翼問道：“嘟嘟大人，你之前是不是一直生病不舒服？”

難得有人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嘟嘟從魏紫胸口抬起頭瞅向陸羽，“嗯，我經常吐呢，你們不是還說我快要死了麼？”嘟嘟有點委屈，它仍舊以為陸羽等人是王宮裡的僕從，它最近兩個月經常聽僕從們這麼議論，雖然議論的聲音不大，但自己耳力不錯，自然聽得清清楚楚，不過它一直不舒服，昏昏沉沉的，也就認不清身邊的人了。

陸羽皺眉，“王宮裡的人都這麼說麼？”

“嗯？”嘟嘟覺得陸羽問得有點奇怪，“你在說什麼呀，明明你們都這麼說的，我都聽到了的！哼！”說著還氣呼呼一甩頭，它還有點小脾氣呢。

魏紫摸摸嘟嘟的腦袋安撫道：“嘟嘟大人，我們現在不在王宮裡呢，今天是朝會的日子，我們見你病得厲害，就帶你出來治病呢！”說太直白估計它也聽不懂，魏紫只好這麼解釋。

“今天是朝會？！”嘟嘟有點傻眼，自己之前醒著的時候明明離朝會還有好幾天，怎麼一覺過後就到朝會當天了啊？它腦袋不大好使，糾結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

不過想不明白的事不想就是了，嘟嘟覺得這不是一件大事，它出了王宮這才是大事呢！它努力睜大小眼睛瞅著魏紫賣萌，“你們可真好，竟然能帶我出王宮，我都好久沒有出來過了呢！我算算，嗯……”它低下頭仔細計算，算了老半天才抬頭道，“有十幾年了吧。”

眾人有點意外，他們聽說嘟嘟大人到了東雲後，可是從來沒出過王宮的，今天應該是第一次才是。於是魏紫好奇道：“十幾年前是誰帶你出來的？”

“就是王啊。”嘟嘟覺得魏紫問的問題很白痴，“我當初不是被他迎下山的麼，就是那次，這都不記得？你可真糊塗！”

“……”眾人黑線，如果我們沒記錯，那應該是六十多年前的事了。

自從認識琥珀後，喵喵一直覺得像珍珠大人那樣的‘弱智’肯定是神獸中的特例，琥珀大人多正常啊！可想不到這隻神豬比那條美人蛇更蠢！連數數都不會！

其實這有點冤枉嘟嘟了，紫霄山頂天一直是亮的，沒有白天黑夜，上空一直籠罩著白濛濛的霧狀體，把山頂映照得十分明亮，所以嘟嘟分不清天數。下山的時候丹泉對嘟嘟說過，開一次朝會就是一個月，嘟嘟一直牢牢記在心裡。

可沒想到東雲的朝會卻是三月一次，王宮裡的人從來沒和嘟嘟說過，嘟嘟就一直把三個月當成一個月過，加上偶爾朝會停辦，所以照嘟嘟的演算法真的是沒滿二十年，它沒什麼常識，不知道過年是什麼，當然了，王宮裡過年的時候也幾乎沒人會去特別關注它。

“唉……”嘟嘟接著又道，“人的壽命可真短，我下山的時候王還沒老，可是沒幾年他就死了，太子殿下成了新的王，現在也老得不成樣子了，估計也快要死了。”它還挺感慨。其實它平時不會和王宮裡的人說這樣的話的，因為那些僕從都對它不親切，今天陸羽們對它這麼好，它的話匣子就開啟了。

這六十多年來，它說話還是口齒不清的，唯一有長進的也就是詞彙量變多了。

嘟嘟這話一出口眾人就有點清楚它的性子了，這是一隻多愁善感的話嘮豬！一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