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四章 百分之零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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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只見那三個女生用力踏了一腳掃把的前端扇面，致使掃把在東方卿的手中再也無力拿住，直接從她的手上硬生生的掙脫了出來。

掃把猛然墜落在地下，地面上頓時掀起了灰土的顆粒灰塵，肉眼可見。

而這時的白芷正處在後方的角落那旁，一動不動的，目不轉睛的看著後者，面容之上的冷清是東方卿喜歡的嘴臉，只是莫名有些心情的低落，沒想到她認為班級上漂亮美麗的白芷居然也是這種人，是冷眼莫觀，一副事不關己的旁人，這的確令人難以置信了些，自己曾一直仰慕，不說喜歡，只是有些絲絲嚮往的她卻也是個對天才敵視的傢伙，簡直感覺有些好笑的說。

三人踏出教室門接連離去，而這時的東方卿笑了，是她人生裡第一次綻放出的笑容。

這笑容冰冷而苦悶，是一副帶刺的妖豔玫瑰，隨著眼神的環轉瞥望，東方卿只是單純的看了白芷一眼，好像她那的那副冰冷麵孔才是真正的藐視，她也有著不錯的眼神。

四處一片寂寥，浩大的學校內外已經快要走光了人，而這或許是因為夜幕的黑暗徹底籠罩，教室內卻沒有亮起一盞明燈的緣故，此時已經早已沒有人在意教室內外留存僅剩的旁人，這時的校園大門逐漸關閉，只留下了那些為此僅剩的小小縫隙。

月光傾斜，白芷站在窗戶邊上眼眸彷彿格外明閃的看著還在努力幹活的東方卿，地面上的灰塵以及窗外吹來的冷風致使東方卿無論如何都難以將她們聚堆在一起，每當東方卿剛剛將其掃成一片的時候，冷風就會玩味般的呼哧出來將地面吹散，這就如同剛剛的玩笑，可是卻怎麼也讓人笑不起來。

“你，如果是刻意搗亂的話真是苦了你了，陪我了這麼久，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耐心。”

東方卿逐漸停止了手上的忙碌，旋即她將掃把放在了一旁，並用著那黑暗的眼眸看向了白芷，明明東方卿是正對著月光月亮，但她的眼睛裡卻完全顯現不出一絲的色彩，或許這才是褪去了天才名號之下的她，壓抑的讓人簡直無法呼氣。

白芷見此，嘴角輕微一笑，或許這種笑容在旁人眼中是那麼的美麗動人，但卻在東方卿這裡看起來很是刺眼，她完全不明白同處在現在夜幕之下的她到底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是因為自己那剛剛的話語嗎？如果是的話，那麼東方卿可真的是好奇白芷為什麼會這樣去做，東方卿想要聽聽白芷的無聊之隱，隨後再趕走她，刺眼的傢伙。

白芷喉嚨間不禁哽咽了一下，她隨即從窗邊座位上緩緩走了下來，鬢角汗水在冷風的吹拂下好似顯得有些多餘，只是在白芷身上出現的時候卻又不為奇怪了。

白芷來到了東方卿的身邊，沒有進行任何的言語，這應該算的上是二人的第一次互相對視的彼此相見吧，尤其是在如此偌大，周圍一片寂寥的教室之中。

白芷將自己的手臂掠過東方卿的髮絲，自己純白到一塵不染的她竟經過東方卿的手邊，將她那丟到地上的掃把給撿了起來。

嘴角的輕呢溫柔，呵護般如同叫醒嬰兒的聲音響徹在東方卿的周圍內外，讓東方卿瞪大了雙眼，恰似回想起自己那出生時最純真質樸的那時，那時的自己還沒有被外界任何的燻煙感染，她也被正常的對待。

“我幫你吧......”

白芷是如此說著，她這時將掃把重新遞迴在東方卿的手邊，旋即她又從角落裡將另外一支掃把拿起，並鬢角汗水不禁掉落的關上了那扇常年四季都一直開著的窗，這是來自白芷的第一次堅定信念。

餘下，白芷沒有言語的開始清掃起來，地面上的垃圾和灰土被清掃成一堆一片，而白芷那身常年潔白的校服也髒了，雖然不是特別的明顯，不過因為那身衣服曾經太過潔白的緣故，所以腦海記憶中的兩身完全截然不同的彼此在東方卿眼中，是那般骯髒，簡直就是在玷汙天使翱翔的美麗翅膀。

東方卿見此，手中掃把已然不知所措的究竟該做些什麼，難道是就此沉下心，與其一同的清掃這件教室嗎？又或者是說，自己將掃把再次仍在一旁，並如同剛剛那些男生以及女生的那樣直接甩身離開？

不，不，答案是肯定的，活成自己最討厭的那樣是令自己厭惡的，縱然自己已經徹底失去了所有選擇，可比起跪在地上的懇求，或許把已有的選項拋在腦後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更能讓人無悔。

只是這樣有百分之九十九點八八的失敗機率，所以自己是寧願相信這百分之零點一二，又或者是害怕這百分之九十九點八八，這是一個問題，是一個無聊頭頂，只透過語言來推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