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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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夷聞言，抬頭望進勾陳的雙眼，卻很快又迴避開來，“無事，只需休養一段時間就好。”

勾陳皺眉，“莫要不放在心中。”

明夷垂眸，“我知道的。”

雖然這麼說著，明夷卻好像沒有真的太過在意識海中的損傷，勾陳一瞧便知道明夷的心不在焉，心中嘆氣，面上卻不動聲色，“是遇到什麼棘手的——”

“不，我……”明夷突然打斷勾陳的話，似乎要說些什麼，最終卻只是道，“抱歉陛下，我可能有些太累了。”

勾陳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點點頭，又問他，“要不要隨我回太清境？”

明夷略略有些猶豫，卻不知怎麼想起了在第十九重冥域最南方那個幻境中遇到的事，耳根微紅，鬼使神差地就點了頭。繼而又道，“我要先傳訊與師傅。”

勾陳則是微動手指，車外便有一隻仙鶴凌空而起，前往九華宗。

……

太清境大赤天，勾陳的龍車一進入太清境的門，東極青華和北極紫微就已經收到了勾陳回來的訊息。

彼時這兩人正於菩提樹下對弈，勾陳的車子一進太清境，紫微便輕笑道，“勾陳到底也是動了心了。”

青華輕輕撫弄了一下自己的蓍草，便微微皺眉道，“勾陳他不該……”到底，後半句話沒說出口。

紫微似是嘲弄一般地輕挑眉峰，“等了幾千年了，勾陳變了也是應該的。”

“呵……應該！就算是為了曜華，他也不該忘卻以往。”青華臉色冰冷起了身，“你我且去西極宮一觀。”

紫微沒有辦法，只得跟著站起來，兩人先後消失在菩提樹下。

……

那邊兩人一有動作，勾陳便沉下了臉，但對著一無所知的明夷，又只能假裝無事。

明夷從未來過這太清境，因此一進來就拂開了簾子向外看。

一眨眼就看到一位一身血紅法衣的黑髮男子正站在一側認真地看著他。

明夷疑惑地瞪大眼，就聽身邊勾陳道，“既然來了就上來，我也有事找你們。”

很快，一紅一紫兩道身影出現在龍車內，不同於勾陳在明夷面前有意識地收斂自己的氣勢，這兩人卻是威壓全部放開，明夷應對著不免就有些吃力，本就蒼白的臉色愈發地可憐，勾陳冷哼一

聲，便將兩人強壓著坐下，三人正好按照方位順序坐了下來，明夷則坐在了南面的位置。

見狀，紫微道，“南面而王，這小子坐在這裡有些不妥。”

青華抬眼，卻只是不動聲色地盯著明夷看，明夷感受到那道攝人的視線，雛鳥情節發作一般，本

能地把目光投向了與他相熟的勾陳。

勾陳看到明夷眼中流露出的信任，心中一軟，冷聲對紫微道，“不過一個位置罷了，紫微你未免想的太多了。”

話音一落，車子已經停了下來。

紫微便只得結束這個話題。

……

轉眼過去了一旬之日，明夷識海中的損傷卻是沒有絲毫修復。

這一日明夷苦惱地看著眼前的混元劍訣，正準備去找勾陳問一問心中的疑惑，便聽到勾陳的聲音在自己身後響起。

“如何，可有甚麼收穫？”

明夷搖頭。“還沒有。我甚至連翻開劍訣都做不到。”

勾陳一聽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明夷極高的精神力投射在這個世界，就成了遠超常人的天賦以及靈韻、心性，所以他從未想過識海中的傷會難以恢復，可是，那道傷不僅沒有恢復，甚至還如同攀爬的蛛網一般逐漸沿著識海蔓延，到了現在，明夷的精神力已經損傷地連翻開劍訣也做不到了。

這可就嚴重了。

明夷看勾陳臉色不對，略略想了一想，便問他，“陛下，可是有什麼——”

“明夷，我想，我需要告訴你一件事。”

明夷：“……您請講。”

“按照你的精神力下降的速度，很快，你就會被彈出這個世界——”勾陳的話突然間頓了頓，雖然很快又繼續開口，聲音卻變得極為乾澀，“我不確定這個損傷會不會投射到遊戲之外。”

明夷：……所以說他這是一不小心玩大了？

可是他的精神力原本就很高，就算受到損傷，也不該減少到連個劍訣都翻不開，偏偏這個時候，明夷覺得被他深壓在心底的那些的東西又開始噴湧而出。

識海里突然就變得渾濁一片，許多人和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