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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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圈又一圈怪物中間，竟然不顯任何疲態。這是等級差距造成的單方面屠殺嗎？

看得慕容楓一陣羨慕。

不知不覺地，空氣中游蕩著一股詭異的氣流，緊緊地包裹著小林。這讓慕容楓不由得想起，無名小島上被紅羽催眠後進入的那個血色空間。這一次，不分舞臺上下，但同樣的，竟讓他移不開視線，只能那麼定定地站在那裡。如果說上一次的廝殺是充斥著血腥紅光的兩敗俱傷，那麼眼前的廝殺呢？

怪物飛濺出來的血跡就這麼沒入小林玄黑色的紅邊衣袍上，觸碰到黑色便消失不見，觸碰到紅色則讓那一塊布料更加耀眼。

遠遠看去，如今的小林就像是在無邊的黑暗中跳動著的深紅色火焰，尤其是左袖上繡著的那片紅色楓葉，即使在白日裡也那麼耀眼。不能忽略的是如今小林手中那把黑劍，劍鳴聲宣洩著收割的快感，而小林的雙眼裡只寫著兩個字：嗜血。

眼前的小林，讓慕容楓感到陌生，這讓他忘記了躲避周圍的怪物。

當慕容楓第四次不小心被周圍突然刷出來的怪物偷襲成功時，小林發飆了。

“你究竟在想什麼？！”小林的聲音有點冷，帶著廝殺後的血腥味。

“對不起！”慕容楓看著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苦笑道，他知道自己在添亂，但實在是控制不住要看著小林的背影發呆。小林身上的變化讓他打心底感到不安。

“即使你不是楓，但我還是不想看到一個跟哥哥一模一樣的人死在我面前。”小林的聲音更冷了，“一次已經夠了。”

聽到這句話，慕容楓的心狠狠地抖了一下，也頓時清醒了，“對不起……”

療傷，降低疲勞度，兩人繼續上路。

之後，慕容楓打醒十二分精神地跟在小林後面，他不能成為累贅。

比預想的時間長了些，八點半，兩人終於來到了離楓葉雲城的東面城門幾十米遠的一個湖邊。池子周圍的怪都被清完了，半小時之內不會再出現。兩人打算休息一會兒。

這個湖就是傳說中的黃金湖？映襯這早晨的陽光，湖面上反射著金色的光芒。這讓慕容楓想起另一個黃金湖的傳說，該不會這個湖底下也有豐厚的寶藏吧？黃金？寶石？遠古部落首領的祭品？

遠遠地看向城門，只見門裡門外都站了兩隊把守計程車兵。

休息的時候，慕容楓問道：“小林，你恨你的哥哥嗎？就這樣拋棄你們走了。”

小林抬眼看著慕容楓，彷彿想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什麼，許久才回答道：“我的確恨他。”

慕容楓聽著小林的回答，心底卻透出一陣苦澀。

彷彿沒留意慕容楓的表情，小林繼續說道：“當初我們在W盤山公路上找到他時，他身上已經是血肉模糊，好像就要溶在地上的血液裡了，只是那一雙眼睛還睜得大大的。他在看什麼？他還在找那個人嗎？所以才那麼迫不及待地離開我們？丟下爸媽，丟下我，他從前說過再也不離開我們的！”

說小林突然將慕容楓的右手抓起來，衣袖向下一滑，露出了手腕上的那個傷疤。然後他在傷疤上重重吻了一下。

慕容楓的心中一片凌亂，腦海裡想起很多人都聲音，裡面有自己的聲音，有爸媽的哭聲，還有小林的聲音。

慕容楓抬頭，目光對上小林變得瘋狂的雙眼，只聽他繼續說道：“結果，他爽約了。他不是要悄悄離開，拋棄我們嗎？我偏不讓他如願！我不但要讓這個世界充滿他的印記，我還要讓他在遊戲裡活著，不管以什麼為代價！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在自制劇本創造一個19歲的慕容楓嗎？”

“為什麼？為什麼要在自制劇本創造一個19歲的慕容楓？”慕容楓一愣，只是重複著小林的話。

“你知道系統為什麼選擇了你而不是別人嗎？除了記憶和大腦的活躍區域契合外，最重要的是你的記憶力存在空白。有空白的地方就有被乘虛而入的可能性。說起來我還真感謝這個遊戲的劇本系統，我不僅可以讓他重新回來，我還可以把他設定為任何一個年齡。你想問我為什麼要選擇19歲的楓，而不是24歲的嗎？因為19歲的他比24歲的他堅強！19歲的他比24歲的他聽話！”

19歲的我？24歲的我？改造人的記憶，這也是遊戲裡允許的嗎？慕容楓突然想起跟紅羽的協議，讓凌夜回來。而這邊，小林想讓19歲的慕容楓回來。對上小林的雙眼，慕容楓的心冷了下來。

小林的目光突地一轉，黑色的眸子變得更深邃：“因為19歲的你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