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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卿,書卿,你捅了我一刀,可也算是報了仇,現在我的真身怕是灰飛煙滅了,就借你這身子用一用,你可別小氣啊。”
“嘿,書卿,書卿,你別不理我啊,哦對了,你現在是叫鬼白罷?嘿,東君老頭真會起名字,他怎麼知道你是鬼,還喜歡穿白色?哦不對,你之前是穿花色的,那豈不是要叫鬼花?哈哈哈哈,鬼花?鬼花!鬼花!”
旁邊的神官望了眼一臉肅然正執筆勾畫的國師,偷偷擦了把汗,戰戰兢兢道,“鬼……鬼白大人,這祈雨符,好像……好像多畫了一撇……”
起先他對這個元神是討厭的,平白無故佔了別人的身子,還死皮賴臉的亂搭話,只是不知為何,他在等待鎖陽的漫長漫長的五百年裡,竟慢慢習慣了那個聒噪的聲音,偶爾也會回他幾句,但從來冷冷淡淡,一日,他忽然問道,“你為何會佔我的身子?”
平時話嘮一樣的仙元卻莫名其妙停下來,時間久到鬼白以為他睡著了,“蒲昌?”他試著喊了一聲,半響,一個別彆扭扭的聲音響起來,支支吾吾道,“我是覺得……修明既然愛你,你這副皮囊一定是好的……”復又急急補充,似有意掩飾,“你別誤會,我不是要佔你這副身子,等百年之後,我的原身修出來,自然會出去。到時候,指不定要還給你一刀。喂喂喂,你別得意啊,我可沒說你的身子好,是修明覺得你這副身子好,我便好奇是怎麼個好法……”蒲昌大概覺得越說越誤會大了,聲音越來越小。一旁的神官又抬袖默默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偷眼望了國師大人一眼,心道這平日一副死人臉的鬼白國師,這是……笑了?還是得意的笑了?一定是自己老眼昏花了。
十七夜
鬼白自認為這麼些年,自己想清楚了很多事,他愛的人理應叫修明,能跟他比肩的人更應該是這樣清高脫俗的修明,可惜自己那時剛來到世間,還不懂愛,知道修明跳下去的時候,他發誓上窮碧落下黃泉,他都要把他找回來,哪怕不能愛他,跟以前一樣跟在他身邊也是好的。而蒲昌,自己身體裡的蒲昌是個禍害。他禍害修明六根未清受墮天之罰,禍害自己因他一句話生出心魔日夜難以安睡,他除他,天經地義。
但為何,他還會因他仰頭淺淡的一句話,生出如此暴烈瘋狂的情緒呢?他穿了五百年白衣,卻還是不像修明。為何,自己會如此在意呢?那個將死之人,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思及此,鬼白驀地鬆開扯住他頭髮的手,彷彿怕沾染了什麼髒東西一般,眼角一低收斂了所有表情,他似乎聽膩了身後癸魚喋喋不休的叫喊,索性一揮手背後所有人都靜在原地,像一尊尊沉默的雕像。連同鎖陽,都因為他一時的怒氣被殃及定在原處。鬼白卻只是看著蒲昌,神色捉摸不定,
“這些年我每一日都會問自己這三個問題,每一日,我都告訴自己,我書卿,是你蒲昌的影子。”他忽然欺身上前,嘴唇便觸到他的,這個吻並不溫柔,甚至帶著攻城略地的暴虐,他的溫柔似乎真的在身後那人的身上用盡了,
“這是在十里桃林,你欠我的。”
蒲昌聽了這話,便眼睛彎彎的笑起來,周身也似乎有了生氣,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身子越來越淺淡了,天邊隱隱泛著魚肚白的光,直直從他身上穿了過去。“此次天劫過後,他便位列七佛,絕□□,斷前塵,九重天若是寂寞,鬼白不防多去凡間走走。”
“只是可惜,他到成佛都沒能記起我,哪怕他喊我一聲蒲卿呢?”
蒲昌的影子漸漸淡得看不見了,鬼白忽的記起多年前初見蒲昌的情形來,九重天的沉沉霧靄裡,那人著一身暗紅色錦繡長袍,搖開扇子笑眯眯得湊近他說,“你記住了,本座名為蒲昌。”那刻鬼白感覺身體裡像是少了一塊東西,空得發疼。他神使鬼差般朝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最後直直穿過蒲昌的胸口。
“其實你從來都不是誰的影子,書卿,從每日每日念我的那刻起,你就再不是誰的影子了。”
“你穿白衣卻不是為了效仿修明,是因為我喜歡穿白衣的修明呀,書卿。”
“你還不明白你的本心嗎?我藏在你身體裡五百年,陪你講了那麼多話,我都替你看清楚了,你卻還是不懂嗎?”
“你愛的是我啊,書卿,你愛的人是我。”
他帶著名為愛的罪孽而生,卻從不懂得愛人。他因蒲昌的一句不配,穿了五百年白衣,執拗的認為自己偏偏愛得起修明,卻不想人間蹉跎百年不過是為還一場他為自己跳誅仙台的債。而他到底是忘記了,揹負原罪的人,從來都是蒲昌。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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