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李儒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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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一處不起眼的府邸之中，李儒哀嘆一聲，一片絲帛被其緊緊抓在手中，片刻之後，這片絲帛就是被李儒拋起，在空中飄落的時候轟然燃燒了起來，等到落地之時就是已經變成了一堆灰燼。

李儒對面是一名身軀微胖的男子，看著那絲帛被李儒拋棄然後落地之時已經成為了一片灰燼，這名微胖男子一雙眼珠微微轉動，而後出聲道：“文優？”

李儒看著自己對面的賈詡，明白對方的擔憂，像是安賈詡的心，更像是安自己的心一樣說了一聲：“文和，我沒事的。”

沒事？賈詡狐疑的眼神在李儒身上不斷打量，這李儒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的樣子。自從兩年前董卓脅迫劉協遷都長安之後，賈詡就很明顯的感覺到李儒的狀態有些不對。

當初還在洛陽的時候，李儒是盡心盡力的為董卓謀劃天下，甚至是遷都長安之時，李儒也說服董卓以傳國玉璽和幾封封賞詔書為代價分化關東諸侯，而現在看來，效果是很顯著的。以賈詡所知道的情況，冀州公孫瓚和袁紹爭鬥不休，旁邊又有劉虞、劉備等諸侯虎視眈眈，各懷心思，荊州的劉表和江東的孫堅也是摩擦不斷。

在關東之地各大諸侯紛爭不斷之時，本應該是李儒大展拳腳，分化這些諸侯的時候，但是來到長安一段時間之後，賈詡很明顯的能夠察覺出李儒的不對勁。而觀察了李儒一段時間之後，賈詡依舊不明白李儒為何變成了這個樣子。

直到有一天，賈詡見到了董卓，方才是明白了李儒。

李儒自小心懷抱負，而在涼州遇到董卓之後，李儒就是將董卓視作了他的主公，視作了能夠助他李儒實現一身抱負的不二人選。但是董卓卻變了，董卓一變，讓李儒的一身抱負只能是化作鏡中花，水中月。這讓李儒怎能接受得了？

但是李儒不接受又能如何？董卓才是主公，而他李儒只是一個謀士。謀士可以建議，但是不能決定，最終做出決定的只有主公，也只能是主公。

而董卓的墮落也是讓李儒的一身抱負盡皆化作了泡影，而剛剛來到長安試探出董卓的心思之後李儒還想辦法讓董卓重新燃起雄心壯志，但是最後事實證明李儒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董卓早已是腐化到了骨子裡面，只不過是到了長安之後才是完全暴露了出來。

賈詡看著自己對面狀態明顯很不對勁的李儒，問道：“文優，今日應該就是王允實施計劃的時候了，你確定你不做些什麼嗎？”

“呵呵！”李儒不知什麼原因的冷笑幾聲，而後反問賈詡道：“文和，你覺得我這個時候就算做了什麼又有什麼意義呢？”

“呃！”

賈詡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李儒。賈詡雖然信奉明哲保身之道，但是這並不是說明賈詡能力不行了，相反，在當世謀士之中，賈詡絕對是當世最頂尖的那一批人，同樣的，李儒和賈詡也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只不過······

賈詡抬起頭看了看李儒，而後心中苦嘆一聲。在看清了董卓的墮落之後，李儒是真正的心如死灰。數十載的抱負一朝化作泡影，這樣的打擊可不是誰都能夠承受得了的。李儒現在的狀況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和李儒繼續寒暄一番之後，賈詡就離開了李儒的府邸。

李儒現在已經是心如死灰了，比身死道消是更加嚴重，作為李儒少有的摯友，賈詡也想過將李儒給救回來，但是要救回李儒，要麼讓董卓回到數年前的雄武狀態，要麼為李儒重新尋找一位英主。

不過這兩種方法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能夠輕易完成的，所以在仔細思考一番之後，賈詡也放棄了。雖然李儒是他的摯友，但是救不了就是救不了，而且以賈詡對李儒的瞭解，李儒也不至於去尋死，可能就是日後隱姓埋名的度過一生。

其實這樣也不錯，不是嗎。

走出李儒的府邸，賈詡抬頭看著天穹，而後緩緩朝著自己的居處行去。

數日之後，長安城內必有大變，只不過不知道這樣的變化是好是壞，不過對於自己而言，還是儘早的離開長安比較穩妥，也得虧自己早在初到長安之時就開始做準備，自己的府邸之中有著一條通往長安城外隱秘山林之處的密道，自己也該早做行動了。

和李儒不同，早在董卓進入洛陽之時，賈詡就是看透了董卓，而不像李儒那樣對董卓還心存一絲希望，所以賈詡的準備是很早就做了的。至於董卓對他的知遇之恩，狗屁，董卓對他根本沒有什麼知遇之恩，如果不是因為李儒，賈詡根本就不會在董卓麾下，而董卓麾下也只有李儒能夠知道賈詡的真正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