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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試問誰不會在案件水落石出後第一個給岑隊一個交代?目前,我們只能保證——在兇手身份確認後,不讓岑隊對‘他’做出法律不允許的舉動。”
羅優蕊不為所動,“可是……”
“傳言捕風捉影,現在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我也是岑凝的直系親屬,不是嗎?”趙蘇漾也不是吃素的,好似當初被疑為向蔓中毒案兇手時一樣,關鍵時刻口若懸河,咄咄逼人,“幾年前,我為岑凝捐獻過造血幹細胞,或許,他們說的‘不一般關係’其實指的是這個——茫茫人海,我和一個陌生人竟然配型成功,這不能不說是一種緣分。我也很憤怒,好不容易從死亡線上拉回來的少女卻不明不白地死去,我有權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羅,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付經綸笑笑,抬手往下壓了壓,“我和岑教授一起開過會,聽談吐,他也是個有文化有修養的人,作為他的兒子,小岑的人品絕對沒問題,即便兇手站在他面前,也能保持冷靜。”
羅優蕊這才作罷,板著臉沉默了。
“那麼……散會吧。”吳建彬說。
大家陸續起身離開,羅優蕊路過趙蘇漾身邊時忽然停下來說:“小趙,我是對事不對人,只希望在今後的偵破中,岑隊不要過分干涉你們對兇手身份的判斷。”
“我懂。”趙蘇漾回答。
目送他們離開,她左右看看,進了另一部電梯直上天台。果然,岑戈立在天台一角,虛眺遠方,卻明顯不是在看風景。細細的雪花在他肩上匯聚成一小片,遠遠看去像是穿了件白狐裘披風。
“岑戈。”趙蘇漾覺得自己像他安排進特案組的間諜,叫了他一聲,將大衣的帽子戴上,踏雪走過去。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岑戈慢慢吸一口氣,轉身看住她。
趙蘇漾當然知道,原以為自己看到關於岑凝案的資料後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真到了他面前,她才發現自己想說謊。然而她面前的這個人號稱鑑謊神探。
愛拼才會贏。
她幾乎用盡了畢生所學——為了避免雙手做出什麼摸鼻子摸脖子或者不自然地握拳、擺動等動作,她故作下意識地把手揣進大衣口袋裡,大膽和他對視,眼球故意向右上角移動,表明自己在回憶而不是在編造。
“岑凝被一件女式大衣包裹著拋屍,屍體附近腳印和其他兇案附近腳印不同,生前也遭到過毆打沒錯,但和你知道的一樣,死於槍傷,近距離射擊,射擊得很隨意,頭部右側、右胳膊和右臀部中了槍,左手一槍。其中頭部那一槍讓她喪失了所有能力,但打在臀部一槍造成右臀骨頭碎裂,才是真正致命的。”她剋制著自己所有臉部肌肉,儘量不讓它們洩露任何微表情,“放心,她沒有被性。侵、割去器官、殘忍虐打什麼的,聽說她還曾經逃脫了魔爪,兇手是惱羞成怒才開的槍,因此她受的苦比其他人少得多。如果抓走岑凝的就是系列案的兇手,那麼岑凝絕對是‘他’最失敗的一次作案。”
岑戈沒有接話,只是久久地凝視著她的眼睛。
趙蘇漾接下去說:“岑凝案受到了緝毒局的介入,一直沒有併案,只能等我們把兇手抓住進行審訊,才能得知他帶走她的始末。”
不知岑戈識破她的謊言與否?
等了很久,岑戈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伸手掃去了落在她帽子上的一層薄雪,示意她可以下樓回辦公室了。
趙蘇漾轉身走了幾步,發覺他沒有跟上,又回頭看他。他似乎沒有下樓的意思,仍站在原處,虛望著前方。
她輕嘆口氣,下樓去了六隊的大辦公室,被告知特案組的臨時辦公室設在十二樓,以後她得跟屈旌去那兒辦公。她收拾了東西,吭哧吭哧又搬了過去。
屈旌先來一步,見了她,開口便問:“付教授說的什麼犯罪心理到底靠譜不靠譜?我們辦案都重實證,現在忽然換一種方式,真不習慣。”
“這種無特定目標的殺人案,犯罪心理比常規偵查手段成功率相對來說高一點。”畢竟看過這方面的書,趙蘇漾有模有樣地回答,“針對女性、剃光頭、刑罰重現、強酸潑屍、殺手崇拜等等一些行為除了說明兇手是個超級變態外,還可以推斷出‘他’在童年肯定有類似囚禁和毆打的經歷、施虐的很有可能是個長髮女人什麼的,另外,還能推斷出‘他’現在是個經濟富裕、長相和善、單身獨居還有一定文化知識的人。”
“Excuse me。”只見付經綸站在門口,屈指敲了敲門,微笑著走進來,“再者,他囚禁被害者的地方很隱秘,不排除是個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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