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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和岑戈的關係在今晚有了非常重大的突破,她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腳步輕快地跟上了他的步伐。
其他探員和現場痕檢、法醫們已經到了,進進出出忙碌得很。看見岑戈和趙蘇漾一起從電梯裡走出來,詫異地眨眨眼。商鴻朗看著曖昧地笑笑,抬手看了看手錶,八卦地想,喲,這個點兒了,兩人八成是一起起床過來的?怪不得老大耽誤這麼久……
“我剛下班,呃……也住這小區。”趙蘇漾覺得自己名不正言不順就參合進來,就主動解釋道。
商鴻朗心裡的碎碎念被打破,只能假裝若無其事地把鞋套手套之類遞給他們。
站在門口就能聞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說起來,這還是趙蘇漾第一次親臨第一現場,心裡又緊張又興奮,穿戴好後就幾個箭步往裡衝。
“蘇漾。”
她停下腳步,只見岑戈不緊不慢把手套戴好,一步跨進門。“現場目測非常凌亂,一部分肯定是行兇造成的,另一部分可能是兇手為了混淆視聽故意為之,又或者他除了殺人外還有別的目的。不必急著看屍體,先看一看房間佈局和兇手除殺人外做的事,找一找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趙蘇漾按捺住想去看屍體的心,點了點頭。只聽岑戈問商鴻朗:“報案人在哪裡?”
轄區所的探員旭升招了招手,“岑隊,這裡!我在值班,大概九點多接了個電話,一男的說利仁園A1806有人死了,說完就掛了,我再打過去,關機,沒人接,反正就是打不通。我怕是有人惡作劇,就過來看看。A1806這兒門關得好好的,叫了叫門沒人應,給戶主常菀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沒辦法我只能叫了個開鎖的,折騰很久才把門開啟,黑摸摸的,常菀的屍體在浴室裡。報案人目前還是聯絡不上,他報案時所用的手機號我們已經在查了。”
“手機號不一定查得到,調監控看看。”商鴻朗擺擺手,“遮遮掩掩的,說不定就是兇手自己報的案。”
岑戈不置可否,轉身朝一片狼藉的客廳走去。
他們說話間,趙蘇漾在屋子裡逛了一圈,這裡的佈局和她的公寓差不多,一室一廳一衛一廚,裝修比她那兒豪華考究許多,一些多肉盆栽、水生植物點綴其間,富有年輕朝氣。只不過,幾盆植物倒了,杯子、充電器、手電筒、紙簍亂七八糟散落著。
她想,兇手和死者發生過打鬥是個不爭的事實,然而在探員開鎖之前,門鎖並沒有受到暴力損壞,說明死者是自己引狼入室,兇手對死者來說並不陌生。
岑戈的目光則在那幾個七倒八歪的多肉植物花盆上多停留了一會兒,花盆倒了,脆弱的多肉植物卻幾乎完好無損,說明打鬥時根本沒有壓到或踢到那些盆栽,這是事後為之。盆栽離打鬥區有段距離,兇手不是故意破壞現場,就是想找什麼東西。
聽說死者陳屍浴室,趙蘇漾往通往浴室的路上看了一眼,那裡有拖拽的血跡,陳屍地並不是死者受攻擊地。兇手為什麼要費力把死者移過去,這是疑點之一。
趙蘇漾見岑戈在客廳轉了一圈進了臥室,就也跟了進去。臥室不像客廳那麼亂,但明顯被人翻動過,衣櫃、抽屜大敞著,地上還有玻璃碎片。抬頭一看,玻璃碎片源自衣櫥一側裝飾櫃的玻璃門,門上有鎖,裡面三個隔層,最下面一層放著一雙紅色十二厘米細跟亮片高跟鞋,中間一層是一個異國風情的花瓶,最上面一層放著一個女士手提包,包面上一層黑色羽毛。
裝飾櫃並不高,一些玻璃碎片還沒掉下來,尖利地橫著。岑戈把每樣東西移開一點,又放回原位,望著最上層的女士手提包,若有所思。
趙蘇漾踮著腳也去看引起岑戈注意的女士手提包,並不顯眼的名牌有些眼熟,上網一查,原來是HS。這種奢侈品她向來沒閒錢購買,如果得到一個手提包,也是捨不得用的。
“查查這款包和底下那雙鞋價值多少。”岑戈蹲下。身,撿起幾塊圓柱形的碎片,隨手拼了一下,拼出一個類似“水晶獎盃”的東西,兇手正是拿著這個東西砸了玻璃櫃。
趙蘇漾答應著,一邊找HS官網一邊說:“普通人不會把大量現金放在家裡,搜刮一圈能找到幾千塊就美死了。死者錢包裡的現金沒了,幾張卡還在,手機可能也被拿走,但這個臥室裡最值錢的HS手提包卻安然無恙……”正說著,她在網頁上找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包,一看標價,再摺合成本國貨幣,訝然,“這是限量版,一個竟然賣50多萬!”
那雙鞋是XC的,雖不是限量版,但因為鞋面上鑲了碎鑽,也得6萬多元才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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