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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情他了。
離淵道:“是,你父親耶添本是接替現任掌門之位,但是私通突厥畢竟是竊國之罪,嵩山派雖鮮少過問政事,豈能容許這樣的人做掌門。”
耶雲冷笑:“做不成掌門,你又為何要我父親性命,害他墜崖而死。”
離淵道:“我並未要他性命,是他攜我嵩山派掌法要投靠突厥,我奉老掌門之命急於追他,使他跌落山崖,我派人在山下找過他的屍體,並未找到,有可能他還活著。”
耶雲劍已落地,直直道:“你是為了這掌門之位栽贓我父親,老掌門有心傳位於他,你當然想謀得這位子。”
“我從來不在乎這掌門的位子,但是若是被私通異國的人控制我們嵩山派,我卻絕不允許。”離淵說得斬釘截鐵。
沈念在一旁聽著離淵的這番話,十分讚歎,師父不愧是掌門。這時,耶雲卻掠至沈念身前,地上的劍顯然已經回到他的手上,正架在沈念脖子上,沈念暗暗叫苦不迭,要是剛剛不重新跑出來,就不會招此番劫持了。
耶雲深知不是離淵的對手,已然不顧一切,顯然準備孤注一擲或是來個魚死網破,威脅離淵道:“我父親是被你害死的,是事實。聽人說從不收徒的嵩山派新掌門,新近收了個十七八的徒弟,甚是寵愛,親自教導武功,如果我殺了他,會怎樣呢?江湖會不會盛傳你無能呢?”
只見離淵眸色一沉,沈念心想這次必死無疑了,自己在師父心中沒有那麼重要啊,絕望地閉上眼睛,死就死吧。卻聽見離淵冷冷道:“放開他。”
仔細向下瞥架在脖子上的劍;一念頓生,這劍並沒有劍刃,看上去只有劍尖鋒利,連忙狠狠咬住耶雲的胳膊,耶雲一聲沒吭。沈念又用手肘猛力去撞耶雲胸膛,耶雲仍是一聲沒吭,脖子上卻漾開一陣尖銳的疼,接著就有血暈出來,冷汗沁到傷口,更是鑽心的疼痛,加上頭上傷口也有些疼,一下子就軟了身子……
醒過來時,已經在自己的屋子,脖子上裹著厚厚的一圈棉布,稍一轉頭,疼得極為厲害,見離淵正坐在床側,沈念輕輕喊一聲:“師父,你沒事吧?”
“沒事,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離淵的聲音裡又似含著水,溫溫潤潤的。是心中江南的人,江南的風光,沈念一時看得痴了。
離淵見她不答話,又將手放到她額頭探了探溫度,並不燙,才起身走出去,忽然又頓住身子,道:“你好好養著,額上和脖子的傷疤也不用擔心,我已派人去泰山要‘莫痕粉’,不會留下傷疤。”
沈念倒不在意疤痕,只是聽到離淵說這去京城的人要滯上一月,自是歡喜,道:“師父,你真好。”
離淵本是行走如鍾之人,卻因這句話身子細微一顫……
離淵忽然又似想起什麼,重新回到沈念床邊問道:“對了,你哪裡來的無名氏的《棋譜》?”
沈念裝傻道:“什……什麼……師父說什麼棋譜?”
“你剛剛暈倒時,《棋譜》從你衣服裡掉了下來。”
怎麼就沒藏好啊……明明夾在中衣裡的呀……著下死定了……
離淵竟不責問,又問:“你從哪裡得到的?”
第二十六章
“從夾牆裡摳出來的……很重要麼?”
“君子四譜分為棋譜,刀譜,劍譜,茶譜四本,為一無名氏傳給門中後人,後各自分散,其中刀譜和劍譜一直最為武林中人所追逐,只是一直不知所蹤。”離淵道。
“這個無名氏真是通才,竟然樣樣精通。”沈念看一眼床頭那書正平放著,辛苦所得,拱手讓人,還得笑臉相迎,“若是師父喜歡,就給師父好啦。”
離淵笑道:“我不喜棋路循於章法,萬事循於章法就有破綻,刀法劍法也是。”
“那師父不也擺出‘梅花殘局’?”沈念想起離淵會擺梅花殘局。
“不是我首先擺出來的,是我的母親擺出來的,讓我琢磨過,我並不喜歡。你怎麼知道我會擺?”離淵似乎並不願意多說。
“沈姨說的,我為了與擺出梅花殘局之人過一次招,才跟沈姨去七殺山的,我沒想到沈姨真的要我去做月兒的相公。”沈念眼神流轉,滿臉歉意,最後眼瞼低垂。
離淵看她髮簪歪斜在頭上,面龐俊秀,粉嫩粉嫩的脖子一半被白紗裹著,露出一截來,瑩白如象牙色,眼神流轉時卻如水波漾然,眼簾低垂時睫毛撲閃下來,輕易地就讓離淵心神不定,移不開視線。離淵清了清嗓子說:“好了,那你收好,我出去了。”或許真是命中註定,《棋譜》就是該屬於嵩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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