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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身子小手,柔軟常常散發奶香的頭髮,覺得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傢伙,思慮太重可不好。
然後她想到了甜瓜的孩子,簡直陽光燦爛到了極致,過週歲生日時,爸媽在客廳擺滿了東西,讓她去抓,在周遭全是字典字帖的情況下,她很不負眾望的報了牛津大詞典,一家老小樂不可支,而後她卻甩手一丟,爬到角落撿著盆花嗅嗅啃啃。孟河言再想以後,情節也忘了,突然記起那是錄的影片,就到此為止。錄的人是楊煦,沒有露臉,只有幾聲笑在鏡頭裡。
她在螢幕這頭看著,也不自覺的跟著微笑。真不可思議啊,她想。人啊還是熟悉的人,人生卻像另一種人生。
“寶琪呀。”
她問道,“小時候抓沒抓過周,抓的是什麼啊?”
寶琪頭也沒抬:“抓周是什麼。”
孟河言摸摸他的頭:“就是過一歲生日的時候……玩的,讓你們長大成人變得有出息。”
她沒想到他真抬頭看自己,竟然笑了出來,他說:“我怎麼會記得。”
她就隨他輕笑,發覺他還是很可愛。
小余生著深眉大眼,栗色毛髮,是個美得不得了的混血小孩。
最近她時常奔波兩地,沿途的風景過了好多遍。
忙歸忙,公司年會卻是正好趕上了,今年的策劃像是砸了更多的錢,營造得奢華而熱鬧。
小余的混血daddy成了負責人,把平時兩倍的精力都用在了上面,底下員工一致叫好,於是……他就更加賣力的搞氣氛。餘棕木拋棄了平時的穩重,一時間變成了上竄下跳的猴子,惹笑了廣大女同胞們,場面越來越激動得冒泡。
寶琪似乎是忍受不了,轉頭問孟河言:“怎麼她們覺得很奇怪似的。”他不就是這樣傻不拉幾的嗎。
孟河言故作高深地回答:“人可不止有一面啊。”
沒有等來崇拜或者求解的迫切神情,小朋友繼續看臺上的群口相聲,看得面無表情。
滿場只有棒棒糖和蛋糕能博得少爺開口一笑,孟河言無言撫額,幾天不見,這孩子又冷了幾度。
趁著年度總結與展望的時候,溫情滿滿的配樂裡,餘棕木終於得空來找兒子,然而兒子已經困得生不如死,他把他抱在膝上,聽完這最後的一刻鐘。
圓滿結束。
他問孟河言滿不滿意,她自然很滿意,她說:“有心了。”
“哎呦。”餘棕木搞出極為誇張的表情吃驚道:“竟然有此覺悟。”
孟河言絕對有覺悟。餘棕木拉著她留步,她就知道他有所求。
肯定是幫他帶帶孩子,這回她沒有來者不拒,猶猶豫豫的,還是不行,她要回家,可不太方便。
寶琪睜著眼睛,因為睡意深重,目光毫無焦距,迷迷茫茫。
餘棕木就不再糾纏,阿姨帶也不是不行。
“河言。”
他們三人走在一處,孩子又漸漸地睡了,走著走著,他在夜風中感到了陌生裡奇異的煙火氣息。
“你是下定決心,要辭職了?”
旁邊的孟河言,遲了片刻,點了點頭。
她說:“我做的對嗎?”
餘棕木無手可攤,只是歪歪腦袋:“不管怎麼說,我支援你。”
☆、第 40 章
冬月,孟河言正在病房裡為她愁眉苦臉的姥爺剝柚子,水分足,沉甸甸的,老人家看在孫女笨啦吧唧好不容易才剝完的份上,就勉為其難的接過一塊。
放到嘴裡前,他還格外瞅了瞅門口,因為正在同所有人賭氣絕食,要讓人發現自己張嘴吃東西了,讓他那老臉往哪兒擱。
他覺得醫院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住了兩週不到,感覺已經度日如年。回家多好,人多,熱鬧,花草還要澆,魚還要喂,要是過年還得在醫院裡過,那春聯誰寫,外邊買的有他寫的好嗎,就算有,他還是想自己寫……
孟河言此行的任務就是連哄帶騙的看住他,儘量多拖些日子,最好拖到過年。
小舅媽帶著一陣風闖進來,老人家嚇得都忘了藏起柚子,只是急道:“小心我孫子姑奶奶。”
小舅媽往床邊一坐,拿手連連扇風:“沒事沒事,結實著呢。”說完她就急不可耐地衝二人講述途中見聞,這醫院整的跟迷宮似的,再加上她懷孕營養都供給了肚子,腦袋就不大行,闖錯了好幾病房。
老人家最喜這位活寶兒媳,如今又添了孫子,更是寵愛。
河言與舅媽眼神一對,都瞅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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