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0章 來也空空去也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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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劍仙謝宣聽到司空長風的調侃，臉上不禁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他轉頭望向不遠處的公孫小璃，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與眷戀。

心中暗自思忖道：“若是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或許便能毫無顧忌地沉醉於此等逍遙自在的生活當中，與心愛之人長相廝守，共度此生。

然而，命運使然，我因讀書而入劍道，踏上了這條充滿艱險與挑戰的修仙之路。雖已達至劍仙之境，但終究無法完全沉溺於兒女私情之間。”想到此處，謝宣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

“你不打算趕去西域佛國裡幫他們一把？”謝宣微微側頭，饒有興致地看向司空長風，眼中滿是好奇之色。

司空長風輕輕搖了搖頭，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以你我如今的修為，就算去了又能如何？不過是給人家添亂罷了。這世間之事，自有其發展規律，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與傳奇。屬於我們的那個風起雲湧、波瀾壯闊的時代早已落下帷幕，倒不如在此處安安靜靜地喝杯茶、聽聽小曲兒來得自在。”

說罷，他端起面前精緻的茶杯，輕抿一口，臉上露出滿足的神情。

“對了，你當年進入山前書院的初衷是什麼？”

聽到司空長風的問題，謝宣不禁陷入了回憶之中。過了片刻，他緩緩開口道：“醒掌天下事，醉臥美人膝。那時的我，以為憑藉自己的才華與智慧，定能夠在朝堂之上輔佐君王，出謀劃策，運籌帷幄之間便可決勝於千里之外；而閒暇之餘，則可以悠然自得地沉醉於庭院美景之中，懷中擁著佳人共賞風月。”

說到此處，謝宣自嘲般地笑了笑：“只可惜啊，隨著歲月的流逝，經歷的事情越來越多，我才漸漸明白，那些曾經的幻想終究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

司空長風聽聞此言後，微微頷首，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之後方才抬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著面前的儒劍仙謝宣，急切地追問道：“究竟是何緣由致使你摒棄了起初的那個念想呢？”

只見儒劍仙謝宣微微一笑，眼神變得有些深邃起來，似乎是回憶起了往昔的種種經歷。他輕輕嘆了口氣，緩聲道：“這一切皆因我曾踏入那天啟城，在那裡結識了李先生所致。這位老頑童對我的影響可謂深遠吶！”

話至此處，儒劍仙謝宣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那段與李先生相識相知的歲月裡。那時的他，尚不過是一介平凡無奇的書生而已。

而李先生，則貴為學堂祭酒，身負官職。然而，其天性豁達灑脫、不拘小節，仿若那自由自在的謫仙人一般，既不畏懼至高無上的皇權，亦不願受到任何束縛。平日裡行事隨心所欲，或坐或行全憑自己的心意，如此這般的豪邁不羈，當真是令人心生嚮往。

猶記得當年，李先生竟有意將他收入門下，可他拒絕了。

那時候的他無心修煉，不過對於入仕還是頗有想法的。不過後來李長生為了保護百里東君，毅然孤身入宮，震懾泰安帝，談笑間擊敗了數千御林軍，掌退五大監，逼得北離皇室不得不低頭。

後來更是帶著百里東君瀟灑而去，讓謝宣感覺到了入仕或許不適合他的道，只是當時的北離之主不值得他賣命。

“當年李先生對北離皇室失望而去，何嘗不是我的心境感受”謝宣感嘆道，琅琊王雖然有雄才偉略，卻不戀權位，而蕭若謹又非明君。

“師父的生存之道其實也沒有你們想的那麼瀟灑，當年他到了散功之時，不得已化名南宮春水離開天啟。你當真以為他是為了保護百里東君，他也是為他的老命著急呢”

“他要是聽到你這麼說，估計會提劍暴打他一頓，哈哈……”

“這不是不在才敢這麼說得，當年他讓我輔佐琅琊王，可偏偏是輔佐的人又是一個不戀權位之人，而蕭若瑾的做事風格又不符合我的作風，索性我也去了雪月城”

“司空長風，來也空空，去也空空，這才是真正的你……朝堂約束不了你”謝宣笑道。

———

司空長風，儒劍仙謝宣坐在聽雪山莊品茶論道之時，西域，極樂谷一場大戰卻已經悄然拉開了帷幕。

此時此刻，無雙、司空千落、雷無桀、蕭瑟以及葉若依這幾位年輕的俠客正身陷一場激烈的戰鬥之中。只見他們個個都施展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招式層出不窮，然而即便如此，他們在面對那位宛如來自天外的不速之客時，卻始終未能討得半點便宜。

葉若依和雷無桀二人更是身負重傷，不得不退至一旁運功調息，試圖儘快恢復些許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