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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自己錯了。我賭了咒沒遵,後來果然也是老天爺罰我……”
他想起前世的事,朦朦朧朧似乎真的隔了好遠,但被他自己一說,腦海裡又立刻清晰起來。楊寄不覺地一望頭頂上的青天,敬畏之心頓起。他有些手足無措地撫著女兒的背,心裡油然而生的傷感和驚怕,催得喉頭梗塞,那張能說會道的嘴,突然一句好聽的話都說不出來。
沈嶺見他難堪的模樣,過來打圓場:“阿父,咱們好歹給阿末一個分辯的機會,若是他真正對不起阿圓,他自己的良心也饒不了自己。但若是確有些為難,咱們也該一家子同心同德才是。”
楊寄感激地看了一眼二舅兄,用力點了點頭。
沈以良雖然氣消了些,但是一時還轉不過顏色,氣哼哼地挑了一把殺豬刀,搶過沈嶺手中搓了一半的麻繩,推開面前兩人,到後院殺豬去了。
沈嶺環視左右,才問楊寄:“阿末,這次你回來,似乎事情不是你打仗立功,升官發財這麼簡單?”
楊寄長長喟嘆了一聲:“要是賣個命,真的能換點太平日子,我也就認了!”他把建德王拿沈沅威脅他投靠,又強迫把雲仙贈給自己的事一一和沈嶺說了,最後道:“搞得這個狀況,我也不甘心!建德王那個鳥貨,不知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我想跟他對著上,又怕他傷害阿圓。可是做他的跟班狗腿子,又覺得憋屈!”
沈嶺神色肅穆,低著頭,手指不停地捻著自己的袖口,突然抬眼直視著楊寄說:“阿末,韓信的故事你知道不知道?”
楊寄好像聽過這個名字,想了一會兒道:“是受胯_下之辱,然後被封大將軍的那個?”
沈嶺略感詫異地看著他,微笑點頭說:“是。一會兒我把《淮陰侯列傳》給你看。不過,他的故事你既然已經懂了,我這裡也就不轉彎抹角的了:這事,你,能不能忍?”
“忍?忍什麼?”楊寄問,“忍痛還行。上次捱打,這次挨刀,都忍過去了。”
“忍辱。”
楊寄眨巴著眼睛,不知如何回答。沈嶺說:“忍辱最難,但成大事者,這條必須有。不光韓信,還有劉邦,他能得天下,沒把子忍耐功夫不成;又如劉備,依曹操、依呂布、依袁紹、依劉表、依孫權,以皇叔之尊,東竄西走,寄人籬下,這忍耐功夫也是到家。你想想自己如今,比勢力,與建德王誰高誰低?”
楊寄老老實實說:“開玩笑!能和他比?到了京都,才知道什麼叫富貴奢靡!才知道什麼叫勢焰薰天!”
“那就是了。”沈嶺逼視著他,“如今阿圓在他府上,若是他不懷好意,你心裡作何想?”
“我要殺了他!同歸於盡也行!”想起阿圓被他關在王府的種種委屈,楊寄頓時咬牙切齒。
沈嶺卻搖搖頭:“如果——我是說如果——阿圓著了他的道,你將來能不能容阿圓?”
楊寄低頭忖度了片刻,說:“能。”
這話其實比什麼承諾來得都不容易。沈嶺欣慰地看看他,點點頭:“那你就以這份心,忍建德王皇甫道知,忍到你翅膀硬了,能自己飛為止。阿末,是時勢造英雄,不是英雄造時勢。狂妄的人在這樣一個世道都不長久的。他們皇甫家幾場仗,我失去了大兄,家裡支離破碎。要說對這些貴人們,我的恨意比你更深。但是,你不蟄伏,你連自保的機會都沒有!”他伸手按了按楊寄的肩膀,雖然個子遠不逮及楊寄,楊寄卻甚是覺得他高大。
楊寄因而也推心置腹地對沈嶺說:“我能忍!賭博的時候搖樗蒲,旁邊催得再厲害,我也要等聽到‘盧’的聲音才停手;棋枰上走子兒,前面看起來再能一擊制敵,我也能忍著不慌張。以後,其他事我也學著這樣子,一定不把自己和阿圓置於險地。”
沈嶺讚許地點點頭:“你悟性比我好!其實,樗蒲不用來賭,和下圍棋一樣,能煉人的心志。當然,蟄伏是為了起身可以起得更猛,這個時機,要自己觀察。你比我大兄機敏得多,只要不生權勢富貴的貪念,就不會失卻冷靜。”
楊寄想起那時自己果然是執拗於贏了錢就好娶阿圓這件事,兩次在樗蒲局上失了自己的水準,無怪乎輸得好慘。此刻回頭再想當年的情景,倒沒有了以往的那些自怨自艾,反倒覺得上蒼示警,未必不是教自己沉得住氣。
他突然又想起個問題,便問沈嶺說:“不過,我也奇怪,建德王明明恨我,卻不肯殺我,大約他也在忍什麼事。但是,如果不明白其中因果,就算是再忍,我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觸了他黴頭——幾番見面下來,也知道他這個人不僅虛偽得緊,而且極是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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