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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轉身掙開皇甫道知,決絕離去。
她側身背對皇甫道知躺在榻上,不看肚腹,便覺腰間的曲線依然動人,可是皇甫道知心裡的那些熱情卻一層層被抽掉了。他們隔著一層透明的幔帳,上頭畫著青綠色的山水,一名披蓑戴笠的漁翁在一彎江水中獨釣,這些半透明的情景印在庾清嘉素白的寢衣上,看上去縹緲靈動,竟似活了一般。
可他們心中,卻如這幔帳上的圖案一樣,隔著的是千山萬水,是永遠無法逾越的距離。
皇甫道知在床榻外的坐席上枯坐了一夜,醒來時人歪倒著,頭裡昏昏脹脹。庾清嘉躺在床帳內,此刻已經換了姿勢,面朝著他側著,細細一看,眼睛瞪得滾圓,眼白裡血絲隱現,卻抿著嘴一聲不吭。皇甫道知雙腿已經麻了,掙扎著站起來,陪笑道:“我去上朝了。”許久,方始聽見身後庾清嘉輕輕的一聲“嗯”。
他兩條腿像被螞蟻齧咬著一樣,每一步踩下去都是難受的疼痛。出了二門,他最貼身的小廝過來附耳道:“大王,剛剛遞出來的訊息,大早,庾含章就派人去接了楊寄。”
皇甫道知目光一懍,點點頭上了自己的馬車。到了皇帝臨軒的明堂上,四下一望,果然沒有看見庾含章的身影,問了問黃門令,說早晨接到了庾含章身體不適請假的訊息。皇甫道知冷冷一笑,恰好此時皇帝皇甫袞出來,端坐在正中面南的坐榻上,眾人給皇帝行了大禮,皇甫道知則是深深長揖,起身時目光向皇甫袞一瞥,又看了看庾含章的位置。
皇甫袞眼皮子一眨,表示會意。
朝會結束,作為攝政王的皇甫道知,經常被皇帝單獨召見。他們熟門熟路地來到太極殿側面的一座小閣中,裡面一如既往地擺放著皇帝的御座和緊靠著的攝政王的坐席。皇甫道知也不需片語的客氣,直接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開門見山:“楊寄現在是塊香餑餑,庾含章的勢力一直在揚州、青州、兗州,與楊寄所轄的荊州、雍州、涼州正好形成一脈,如果他們倆臭味相投,便稱知己,那麼我們這裡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兒了。”
皇甫袞顯得很是謹慎,雙手侷促地放在膝蓋上:“叔父,我也知道楊寄這個人重要。可我這裡,除了給他施恩之外,別無節制的法子,只怕會釀得他越來越猖狂,若再做出一個桓溫來,難道又有一個謝安之類的人去攔阻他?”
皇甫道知半日不說話,開口時已經有些沮喪:“時機不對,才叫這豎子成名立萬了。”他早就該在楊寄還沒有發達的時候就處置掉,或者,在楊寄剛剛對付完了桓越時就處置掉,再或者,趁楊寄在涼州失利的時候處置掉……可惜,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當時畏首畏尾、優柔寡斷,現在就後悔莫及。
皇甫袞安安靜靜等著叔父發表意見,可見他並沒有什麼意見說出了,不由微微一笑,掩飾掉了面部一些細微的鄙夷之色,他誠懇地說:“叔父,楊寄和庾含章相互間也並不對付。當年桓越伏誅,庾含章主張兔死狗烹,楊寄是知道的,對於庾含章,他難道心裡全不忌諱?再者,現在庾含章想與楊寄修好,又憑藉什麼呢?他庾家還有女兒好聯姻麼?”
“我們又有什麼呢?”皇甫道知反駁道,“你兩個兄長,一個廢黜,女兒全部沒入宮掖為奴;一個根本就沒有生育能力便死掉了。餘外先帝的公主們都已經嫁人……”他突然想起了什麼,緊接著就看見皇甫袞會意含笑的表情。
皇甫道知眨巴著眼睛,喃喃道:“我要想想……阿嬋她那個脾氣……”
皇甫袞笑道:“若不是姑母自己的意思,我也不敢來找叔父商量。現在郎雖無情,妾卻有意,我好歹是皇帝,這點主做不得?”
卻說楊寄被庾含章邀請到府一敘,他雖然警惕,但料想現在自己以“功臣”身份回朝,庾含章絕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下套,所以還是大方落落地去了。
和皇甫袞與皇甫道知這叔侄倆相比,庾含章顯得沒有那麼客客氣氣的,他的鬚髮白了許多,面板倒不怎麼褶皺,看上去越發仙風道骨。見楊寄來了,他只是淡淡地抬手示意楊寄坐下,親自為他斟了一杯茶湯,然後打量了楊寄一番,笑道:“楊將軍在邊塞一番磨洗,與之前大不同了。”
楊寄笑著端茶呷了一口,問道:“我自己倒不怎麼覺得。大概曬黑了?”
庾含章亦笑道:“僅就這話,大度從容,有得道之風。”
楊寄是真心不懂他在說什麼,只好自失地笑笑,掩蓋自己無知的尷尬。他心懷著警惕,等待庾含章首先開口,準備聽明白他的意思,再後發制人,隨他出什麼歪招,自己一定不能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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