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銘遣了五萬兵士,又把整個雍州富餘的存糧都翻了出來,作為將士的口糧。盛銘依然是一臉笑,說:“楊將軍莫怪!打仗要打有準備的仗,上回楊將軍士氣不振,某就是有兵有糧,也不敢白給將軍糟蹋;如今王駙馬作保,又是十萬荊州軍,無論是水師還是騎兵,都是最一流的,某自然願意錦上添花,助楊將軍一臂之力!”
楊寄假裝要咳痰,扭頭找了半天,盛銘正欲把自己的“香唾盂”叫過來供他使喚,卻見楊寄一口把唾沫噴吐在了雍州刺史的銅印上,泛著白沫的口水順著銅製獅子印紐緩緩下移,盛銘的臉變了顏色,楊寄吊兒郎當地打招呼:“啊喲!我真是粗心啊!”假裝伸手要去擦。
盛銘笑道:“不必不必!養著侍女是做什麼用的?”
又拉著王庭川和楊寄:“來來來,我這裡今日有上好的酒肉,還有新練出來的舞姬歌姬。尤其要請王駙馬幫她們再指點一二。”
“青青河畔草,鬱郁園中柳。
盈盈樓上女,皎皎當窗牖。
蛾蛾紅粉妝,纖纖出素手。
……”
歌聲清麗柔婉,王庭川先是矜持地聽著,然而隨著一盞一盞地飲酒,目光漸漸迷離起來,歌姬聲音稚嫩,清亮得入心,而他那一段不知是對是錯的情愫,突然絞纏著回憶和愧疚,悔痛與希冀,隨著酒意一起湧上了他的頭腦、眼眶、咽喉……
他紅著一雙眼睛,紅著一隻齇鼻,突然拿筷子擊打著食具,用走了調的聲音跟著那歌姬一起唱起來。王庭川何等見機,一曲唱畢,立刻道:“阿萱還不過來拜謝王都督?都督好才情,出口成章,七步成詩,今日不如請都督做一首你們譜上新曲唱一唱,也不枉今日一番際遇!”
王庭川握著筷子,翻著眼睛想了一會兒,便在未成曲調先有情的琵琶聲中緩緩吟著:
“瓊閨釧響聞,瑤席芳塵滿。
要取洛陽人,共命江南管。
情多舞態遲,意傾歌弄緩。
知君密見親,寸心傳玉腕。”
那韶華年紀的歌姬聽他吟完,滿目欽羨地看了看王庭川,抱著琵琶跪坐在他身邊,低聲道:“可否請都督再念一遍,奴配曲唱出來試試?”
王庭川點點頭,在那歌姬的琵琶曲中又吟了一遍,那歌姬也甚是聰慧,只這兩遍,自己也記住了,跟著用那美好的歌喉一道唱起來,兩個人的聲音如比翼齊飛的仙鳥,繞樑不絕。王庭川醉中看美人,又恍若是看知音,只覺得無處不好,無處不佳,顫抖著雙唇,小心翼翼地親了親那歌姬的耳垂。
盛銘冷眼看楊寄呆住了的樣子,一使眼色,另一個長得絕色動人的便來到楊寄身邊,低聲道:“將軍,奴會舞劍,將軍可願意陪奴舞一曲?”
楊寄猛然驚覺,撇開腦袋對那歌姬笑道:“我雖然也會使劍,但和你舞得不一樣,殺豬似的,太難看了。你還是不要讓我煞風景吧!”那舞姬掩口“噗嗤”一笑,媚答答的眼神又飄過來,楊寄知道盛銘不是什麼好東西,便覺得這美人也不過是使計的粉骷髏,他量大,卻裝著也半醉的樣子,粗魯地一把攬過那舞姬,雙手找不到地方似的在她頭上一扒拉,頓時把那梳得好漂亮的雙環髻扯得稀巴爛,髮髻上的明珠、玉梳、金步搖,狼狽地掛在髮絲上。
楊寄“咦”了一聲,見那舞姬幾乎要哭了的神色,又笑著拔下了她頭上的一支髮釵藏在自己袖子裡,一副狂士的模樣,兩隻腳乾脆都伸到了桌子上,把一盤盤菜餚都踹到了地上。那舞姬哪裡敢再招惹,頂著一頭亂髮,欲哭不敢,身體縮著,避得老遠不敢來招惹。
酒席歸去,楊寄清楚地看見王庭川醉醺醺的腦袋斜倚著那名歌姬的肩頭,一步一拖地帶著她上了自家的馬車。楊寄裝著醉態,心裡卻異常清醒。
春水方融的時節,正是北方遊牧民族最不願意打仗的時候,因為窩了一冬天的牛羊到了產仔的時候,幼仔嬌嫩,母畜產後疲乏,都不能奔波,而秋日蓄下的糧食與草料已經到了青黃不接的時候,特別需要花時間精力去尋找新的來源。半牧半軍的北燕人,這個時候都不希望離開自己的土地。
可對於南邊的楚國,這是最好的時機。原本黃河冰封,胡馬的鐵蹄可以直接越過黃河,現在春暖河開,胡人不擅行船,都是旱鴨子,簡直不堪一擊。糧草充備的雍州,不僅武裝起了荊州的人馬,而且很快召集起涼州里楊寄的舊部。浩浩蕩蕩的二十萬人馬,乘坐艨艟戰艦,很快以壓倒性的優勢,連打了幾個勝仗。
水師是北燕的薄弱,楊寄很快聽說,北燕派出迎戰的是來自楚國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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