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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被她看得有了錯覺,竟覺得這首歌是對著她唱的。
她忍不住便問旁人這歌到底唱了什麼,
旁邊那青年是巨木旗掌旗使阿若罕,隨口答道:“是一個小娘子在猶豫要不要給心上人寫信。”
“怎地……怎地這麼哀婉?”
阿若罕縮了縮脖子,道:“我可不知道少主為何要挑這一首歌,本以為她會唱些活潑的……”
“為何……”
阿若罕看起來有話要說,瞄了金鈴一眼,又吞了回去,搖頭道:“不死金身,你同少主熟悉些,不若你去問她吧。我在這裡天馬行空地嚼舌根,只怕要被亂刀砍死……”
金鈴微微嘆息,銀鎖看起來心事重重,卻既不發脾氣,也不使小性子,只一味與自己客氣,說一些不痛不癢的話,叫她深感挫敗與無力。
銀鎖兩隻手都放在箜篌絃線上,清越的聲線似是飽蘸著感情,但是仔細去聽,又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深情之語,只是隨口說說。
金鈴注視著她,見她專注的臉上哀婉愁苦之色漸漸褪盡,又換上了一臉笑容,放心下來,卻又隱隱失落。
銀鎖愛玩愛鬧,愛吃糖重義氣,不愧是魔教右使,自有大家風範。兩人之間有同門之情,有一命欠一命的道義,有數萬兩黃金的欠賬,甚至有一場又一場的肌膚之親。
唯有情愛,她覺得沒有。
若是銀鎖來逐條解釋,定能說得頭頭是道。每一條對她好、甚至為她捨命之事,經由她口中,都能歸結到同門情誼,歸結到江湖道義,歸結到西域習俗,歸結到她二人那一身詭譎的內功,歸結到一場大數目的交易上。
唯獨沒有情愛。
金鈴一雙眼睛,被場中那人牽著,一分一毫也捨不得離開。場中人歌完一曲,放下箜篌,轉頭衝著金鈴笑了一下,笑得皺起了鼻子,眯起了眼睛。
只是這笑容轉瞬即逝,她又轉過頭去,甩起的長髮與黃金寶石瓔珞在躍動的火光之下反射著更加靈動的光輝。
她一路小跑跑到赫連輝日面前,與他們不知說了什麼,輝日與附近幾位青年欣然應允,甚至有一人輕輕敲著羯鼓,顯得高興非常。
不一會兒人群的騷動從最遠的那處沿著這個圓環傳到了金鈴這裡,眾人傳說銀鎖要下場跳舞,金鈴又問旁邊的阿若罕,“她跳得好嗎?”
阿若罕道:“當然好!咱們明教弟子輕功練得好,舞跳得自然好。不知她今晚是不是跳教主獨創的刀舞……看來不是。”
銀鎖把背上的彎刀解下來放在一邊,在場邊站好。青年拉動手中的胡琴,清澈悠揚的絃音悠悠飄散到空中,撩動著心絃。赫連陶醉地撥動手中的坦普拉琴,錚錚然應和著越盤旋越是高亢的絃音。
西域音樂與中原殊為不同,越是往西,人們越是喜用清角變徴之音,甚或一段之中,沒有一個音落在正音之上。這濃濃的異域風情,微涼的夜風和濃重的羊奶味,無一步提醒著她身在極西之地,離中原有萬里之遙。
銀鎖便隨著這神秘悠揚的絃聲,踏著奇異的舞步走出來。她的動作極慢,掌心向天端平,掌縁劃出崑崙山脊一般延綿複雜的曲線,一步一旋身,轉入了場中央。
當真與她的輕功一般好看。
她踏出一步,絃音隨之陡然一轉,變得急促而歡悅,坦普拉琴的聲音也躍動歡騰,羯鼓咚咚大作,敲著一組一組的鼓點。銀鎖隨著這鼓點快速旋轉,衣袂翻飛飄逸翻飛,沉重的黃金瓔珞也已飛轉起來。
這舞姿並不如金鈴想象的那樣柔美。銀鎖忽而停下,停時一腳著地,一腳抬起,雙臂展開,宛若一張強弓,十分雄健。俄而腰肢款款一擺,全身的線條似乎又柔化下來,重回那崑崙山一般曲折延綿的弧線之中。
她的動作有時極慢,雙手柔若無骨,緩緩上升,靠在一處向外綻開猶如菩薩座下蓮花。有時又極其迅捷,折出從未見過卻神秘複雜的手勢,不斷在空中劃過。她的身形總是在旋轉,慢轉時幾乎凝立,雙手在嘴邊做吹笛傾聽狀;快轉時手臂張向背後,猶如羽翼;折腰時,整個人都像是甩起的綢緞,柔若無骨;站定時,風骨畢顯,立在天地之間,讓人恍然想起她不時掛在嘴邊的“俱足丈夫”。
那豔麗的臉龐上有時掛著恬靜的微笑,有時皺眉瞪視,眼神從每個人臉上一一掠過,其中卻空空地不滯一物,就算在金鈴臉上亦沒有多做一絲一毫的停留,與她從前那一副多情愛笑、眼神流轉的模樣大不相同。
鼓點越來越急促,坦普拉和胡琴的聲音都已停了下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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