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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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她。少女很少看見他這樣的眼神,深得讓人捉摸不透,她撓撓臉,不知他想說什麼。
“你,”他字斟句酌,停頓了片刻,“臉色差得可以進棺材了。”
“再不走我可咬你了!”
有這麼關心人的麼?!有這麼說人“臉色差”的麼!!她雖然早就知道他不會說話了,可到這份上還是太過分了吧?!——咦,等等這個炮仗,該不會是在……關心她?
橘立花的思維繞了一大圈終於繞在了點子上。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已經差到能被神田看出來了麼……”
她的噩夢從未停止過。而且更糟的是,她現在能記住自己夢見什麼了。
不管是洪水,還是火災,無論是瘡痍滿目,還是茫茫空白,那個少女,那個“她”,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從未離去。
“她”總是重複著問話,不知疲倦。
——你恨麼?
我該恨什麼?我恨的從來就只有那個殺了狄夏的諾亞,恨的從來就只是他而已。
可你為什麼還要問我?為什麼還要確認?為什麼還要出現?
我該怎麼辦才好?究竟應該怎麼辦,才能從噩夢中脫身?
* * *
世界終於有了色彩。天青雲白,綠樹蔚然。高聳的大樓與低矮的房屋鱗次櫛比,從未見過的平整路面上車水馬龍。來往的行人們穿著她並不熟悉的服飾,奇怪的路燈紅綠交替。
——真的沒見過麼?真的不熟悉麼?真的沒印象麼?
少女茫然地走著,人們的目光直直穿過了她,她好像本就不存在於此。
她不知自己應當去向何處,即便無數行人同她擦肩而過,這種空落落的感覺,卻近乎執拗地倍增,停在了心裡。
我忘了什麼?
這個問題曾一度困擾著她,從來到英國起,到最近為止,她其實一直都沒有忘懷。和科穆伊一起做的“冥想訓練”,也是為了變相恢復那些失去的記憶和時間。
只是想得少了……因為新的生活強硬地闖了進來,她的注意力便被暫時轉移了。
那麼,現在呢?現在的她,是否有資格,探尋更深處的……回憶了呢?
腳下忽然踩到了什麼,聲音黏膩。她疑惑地低頭,只看見一片猩紅。
血的……顏色。在腳邊勾出了幾道交匯的痕跡,緩緩地流淌,擴散,蔓延。
濃重的鐵鏽味撲鼻而來。她不知發生了什麼,抬起頭來,發現一“只”龐然大物蟄伏在眼前,“前額”的燈光閃爍不斷。而它的“嘴”里正不斷地吞吐著什麼,一攤肉色的……不知是誰的……手腳。業已無法辨認是誰了,血紅色裡還夾雜著奇異的黃色,她睜大眼,在意識到那是什麼的瞬間,胃液登時衝了上來。
那是什麼?那是誰的?發生什麼了?
大腦空白。手腳發抖。聲音發顫。陽光並不熾熱,她不知自己臉上流淌的,是汗,是淚,還是血。
可話語衝出口的那一秒,思維便不再受她控制了。
“……媽媽……爸爸……”
世界剎那收束。夢境戛然而止。
零散的碎片逐漸拼出了完整的圖案。只待誰人拾起最後一片,歸於原位。
* * *
橘立花是被活活疼醒的。來自前額的灼痛讓她下意識地叫出聲來。
她疼得蜷縮在床上,不敢驚動船上的人。餘下不多的理智提醒著她現在可能還是半夜,她不應該打擾大家。隨即,疼痛像是一把刀,活生生地剜進了自己的身體裡,肆意地拆食骨血。
少女無法自抑地哭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不知道發生什麼了,但這疼痛真實得可怕。
救救我……救救我啊……
須臾,似是誰人吹滅了燭火,灼痛陡然消失了。
漆黑而寂靜的房間裡,橘立花只聽得見自己沉重的呼吸聲,夾雜著哭腔,摻著隆隆的心跳聲,刻意地提醒著她:我還活著。
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口腔裡瀰漫著隱約的腥味,乾澀得不行。她慢慢直起身來,抬手虛虛地擦掉臉上的淚跡和汗液,摸索著點上了燈。
爾後,藉著光,立花看清了手背上的赤紅。
……血?她木木地盯著手背,突然發了瘋似的爬下床,由於無法使力而摔在了地板上,“嗵”的一聲。不過經過剛才的事情,她對疼痛已經暫時麻木了,便掙扎著站起身來,提著燈走到了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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